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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然到了跟前。

她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惊讶。还未等她完全回过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令主儿在想什么?不妨说出来给奴才听听?”

是进忠。

他手持着净鞭,身姿挺拔地款款走到跟前。

窗前透出的柔和光芒映在他的脸上,此刻的他,没了平日谄媚狡诈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和。

他那原本硬朗的面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变得无比柔和,仿佛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他的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好奇,紧紧地围绕盯着她。

“自然是想着这豫嫔初入宫,有许多不便之处,本宫得好生照应着她。”

她坐得有些久了,身体渐渐感到些许僵硬。在进忠的搀扶下,她缓缓站起,轻轻活动活动有些酸软的腿脚。

进忠的手稳稳地托着她,力度恰到好处,既给予了她足够的支撑,又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那是自然,如今令主儿摄后宫事,多照顾照顾蒙古嫔妃是应该的。皇上说要过来用晚膳,奴才这才得空来。”

进忠恭敬地说道,声音沉稳而温和。他微微垂首,态度谦卑而忠诚。

嬿婉抬眼打量起进忠来。自从当了御前大总管,进忠身上的担子愈发沉重,什么事都得他上心。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瘦了许多。嬿婉的目光在进忠身上游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

他是瘦了,却比从前更加白净俊俏了。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宛如精心雕琢的雕塑,徒增几分英气。

那深邃的眼眸中,看着嬿婉的眼底满是柔和,仿佛一湾温暖的湖水,能包容她的一切。嬿婉看着进忠,心中微微一动。

她在这宫里走的每一步都要细细雕琢,唯有进忠的陪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嬿婉微微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你辛苦了。皇上过来用晚膳,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进忠连忙回答道:“回令主儿,皇上并未有特别的吩咐,只是让奴才们准备好膳食即可。”

见嬿婉垂头思索的模样,进忠的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他略微有些吃味,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奴才好不容易才来一回,令主儿为何不关心关心奴才有什么想说的?”

进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期待。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嬿婉,渴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回应。

从进来起,她可就只问过皇帝的话,这让进忠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嬿婉一听进忠这话,瞬间就知道他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后抬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瞧。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柔,几分调侃,仿佛能看透进忠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看着,嬿婉的脸颊微微发热,那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不由自主地抬手在他脸颊摩挲起来。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进忠的面庞,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好好好,那让本宫问问,我的好进忠近日过得如何?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可有要同本宫吩咐的?”

嬿婉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潺潺流水,流淌进进忠的心田。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进忠的一切都与她息息相关。

从他升官儿之后,为着避嫌,除了寻常差事,他没敢踏永寿宫半步。二人独处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在这漫长的日子里,嬿婉时常会想起进忠,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

她知道进忠的无奈,也明白他们所处的困境,但心中的思念却如同藤蔓一般,不断地蔓延生长。

进忠听到嬿婉的话,心中一暖。他缓缓伸出手,揽过嬿婉纤细的腰肢,动作轻柔而坚定。他将下巴轻轻搭在她额头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心中充满了满足。

他有些贪婪地吮吸着她发间的缕缕香气,那熟悉的味道让他陶醉其中。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嗓音有些沉闷的回道:“奴才好,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时时刻刻不能见到奴才心尖尖儿上挂着的令主儿……”

进忠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思念和无奈。他知道自己与嬿婉之间的感情充满了风险和挑战,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他愿意为嬿婉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代价。

他的话语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撩动着嬿婉的心弦,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进忠的怀抱,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感动。

在这宫里头,何其有幸能有个时时刻刻念着她的人。

“奴才一辈子都得守在这宫里头,紫禁城的天,奴才记得清清楚楚,早晨是什么样的,黄昏是什么样的,奴才早就看倦了。”进忠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

进忠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嬿婉身上,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无奈。

“一辈子那么长,可奴才能守在令主儿身边的日子太少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委屈。

进忠自顾自说着,将夜深人静时心里攒的委屈都吐露了个干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一声声叹息,如同沉重的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嬿婉的心。

嬿婉听着进忠的话,心中发酸,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她知道进忠的无奈,也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宫廷之中是多么的艰难。她轻轻地伸出手,握住进忠的手,仿佛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

“你啊,少胡思乱想了,放心吧,再等等,等本宫把他们一个个都斗倒了,你迟早会光明正大的陪在本宫身边的……”

那素白的手宛如柔美的花瓣,轻轻摩挲着进忠的脸颊。

那细腻的触感,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一点点地勾勒着他的轮廓。纤细的指尖微微勾起进忠的下巴,如同画笔在描绘着一幅动人的画卷。

在这静谧的时刻,两人的目光交汇,炽热的情感在空气中涌动。嬿婉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果敢,她不想再听到那些令人心酸的晦气话。

于是,她干脆利落,以行动做出回应。两唇相触的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那柔软的触碰,带着无尽的爱意与温暖,将所有的委屈与无奈都堵了回去。

指尖逐步往下,勾起了他悬在劲瘦腰间的腰带。

紫袍配的是黑金腰带,系法也比之前靛蓝色的更麻烦。

进忠眸子颤动,呼吸喘得更快了。

他遏制着冲动,抬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令主儿……”

指尖如灵动的蝴蝶,逐步往下,轻轻勾起了他悬在劲瘦腰间的腰带。

那紫袍配的是黑金腰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系法也比之前靛蓝色的更为复杂繁琐。这腰带仿佛不仅仅是一件服饰的配饰,更像是他们之间那复杂而微妙关系的象征。

进忠的眸子剧烈颤动着,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那强烈的情感冲击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但他心中仍残留着一丝清明。他遏制着内心汹涌的冲动,颤抖着抬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令主儿……”

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了克制,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挣扎。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只素白的手指轻轻抵在唇边。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所有的话语都硬生生逼得通通咽了下去。

进忠怔怔地看着嬿婉,眼神中交织着惊讶、感动与挣扎。

嬿婉轻轻拨动着悬在他颈间锁着帽绳的珠子,那圆润的珠子在她纤细的指尖下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隐秘而复杂的情感。

她缓缓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着:“无妨,老东西被豫嫔缠着,还好应付得很。他问,你就说是在等小厨房煨的药膳……”

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带着丝丝温暖与安慰。

她呵气如兰,那盈盈甜香在鼻尖萦绕,丝丝缕缕,沁人心脾。进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香气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进忠喉间耸动,那强烈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体内奔腾。

他的灼灼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几乎要将眼前的嬿婉融化。那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渴望与深情,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微微垂首,向着那日日思夜想的朱唇缓缓探去。

每靠近一分,他的心跳便剧烈一分,那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而停下的手,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动作。

他拉着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

指尖交叠,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无法割舍的情感。他们的手指紧紧相扣,一同往后腰打着绳结的位置探去。

衣物件件脱落在地,进忠一把将眼前的人抱起往床榻间走去。

地上是一片狼藉,首饰衣物撒落一地。衣物如飘落的花瓣般件件脱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进忠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他一把将眼前的人抱起,动作坚定而温柔。

那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着嬿婉,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床榻间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渴望与决心。

地上一片狼藉,首饰衣物撒落一地,闪烁着点点光芒。那凌乱的景象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激荡与放纵。

在这私密的空间里,他们抛开了世俗的束缚,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那柔软的床榻如同一个温暖的港湾,等待着他们的降临。

进忠轻轻地将嬿婉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与怜惜。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那明媚的阳光愈发炽热,仿佛在宣告着夏天即将到来。豫嫔入宫还不满三个月,然而皇帝却已然开始考虑给她封妃的事情了。

在这皇宫之中,妃位尊贵,备受瞩目。目前宫中的四妃之位已有三位:玫妃明艳动人,气质高雅;舒妃才情出众,温婉聪慧;颖妃端庄大气,聪慧果敢。倘若再加上豫嫔,那便是后宫四妃齐全了。

毕竟科尔沁部在准噶尔战事中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派遣英勇的将士,提供充足的物资,与朝廷军队紧密合作。

在漫长的战争岁月里,科尔沁部的勇士们不畏强敌,奋勇杀敌,为保卫边境的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才能够在短短五年内彻底解决准噶尔这颗长期骚扰边境安稳的毒瘤。

准噶尔的威胁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边境百姓的心头。而如今,这片阴霾终于被驱散,阳光再次洒落在那片土地上。

皇帝深知科尔沁部的重要性,也明白给予豫嫔高位是对科尔沁部的一种肯定和褒奖。

这可是圣祖爷和他爹多年都没解决的祸患,被他一朝洗清,自是得意得很。他这段日子很是风光,群臣恭维着,言官赞扬着,连脾气都好了不少。

因此,皇帝不可能亏待于她。

加上厄音珠出自博尔吉吉特氏,乃蒙古重族,祖上曾经出过好几位皇后,这样尊贵的出身,光一个嫔位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如懿已经解了禁足,但她心中存着芥蒂,仍旧在翊坤宫中闭门不出,别说妃嫔,就连皇帝她也不愿一见。

这几个月,除了派人去看望在冷宫的凌云彻,浣衣局的容佩,和在花房干苦役的三宝几位之外,没有丝毫动静。

除了这几个之外,芸枝几个宫女也已经到了出宫的年纪,皇帝为了一劳永逸,索性在元宵时将她们通通放出宫去,绝了如懿将他们重新带回翊坤宫的想法。

只可惜是皇帝亲口下令,即便她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能将曾经伺候在翊坤宫的人一一复位,就连凌云彻也被她连累。

皇帝深知她的秉性,见她如此也不再对她抱希望,扭头便将一切封妃事宜交给嬿婉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