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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山一阵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怪现象。

眼前的房间,是那么的熟悉。

这不正是自己少年时的住房吗?

曹山走到了一个陶瓷的存钱罐前,双手抱着,感觉到了那罐子的亲近。

这是他母亲生前买给他的。

母亲去世后十年了,这存钱罐一直陪着曹山。

房中的家具,一件一件地被人搬走了。

只剩下一张旧破的桌子,一张旧破的椅子,一张陈旧的木床。

床上是旧的被子。

不错,这正是自己在曹家的房间。

记得自己刚刚大学毕业。

曹家是一个官宦之家。

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是部长,二叔是少将,姑姑是司长。

曹山是曹家三代的第二个孩子。

上面还有一个堂姐姐。姐姐在宣传部工作,正科级。

但是,曹山却没有这好的运气。

在母亲死后,继母给曹家生了两个儿子。

所以,曹山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记得是今天的晚上,继母向爷爷告状,说曹山偷了她的一万块钱。

本来,在曹家就不受待见的曹山,马上成了众矢之的。

爷爷带着人来到了曹山的房中。

在他那床垫的下面,搜出了一万块钱。

于是,曹山的“盗窃”行为,引起了爷爷的愤怒。

将门之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最后,爷爷将曹山赶出了曹家,让他去自生自灭。

姐姐在曹山走的时候,抢走了曹山的那个存钱罐。

当那存钱罐被摔破的时候,曹山的心在流血。

愤怒的他,打了姐姐一巴掌。

于是,曹山被曹家人痛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

还是旁边的刘爷爷看不过去,让警卫员送曹山去了医院治疗。

在医院住了三天院,曹山便接到了组织的通知。

之前定的去外交部的事黄了。

曹山被其父亲,发配到了云南省大理剑川县。

本来,品学兼优的曹山,是分配到外交部,职务是副科长。

这年代,大学生还是很吃香的。

这年代,高考没恢复,但是大学依然有人上。名额分配。

只要是大家族的子弟,都会进大学学习。

只要在学校团委任职的毕业生,毕业后,都会有级别。

最高的是正科,最差的是副科。

曹家人在级别上打不了主意,便将曹山从外交部调了出来,发配到了剑川县。

接到了组织的通知后,曹山这便去上任了。

之后,曹家动用关系,让人对江山压迫限制,不让他有前途。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曹山还是顶着压力,在重重的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升县长,最后升到了副市长。

三十年的时间,才混到了一个副厅级。

但是,曹山感到满足。

这一切,都是凭他个人的能力获得的。

穿越的前一天,曹山正穿过街道,步行回家。

这时,一辆泥头车撞了过来。

于是,曹山就挂了。

死前,他感到奇怪:是谁安排人撞死自己的?

要知道,这个街道,是不允许泥头车进来的。

不过,也是好事。

曹山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回到了一九七七年。

抱着存钱罐,曹山便轻轻地说:“小罐,我不会让你再失去。 ”

可是,马上要到来的危险,如何去解决呢?

曹山走到了床边,掀起了床垫。

果然,那床板上,散铺着钱。

放钱的人很小心,不是整叠的放,而是将钱拆散,一张一张的平铺。

曹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存钱罐。

不知不觉中,他感到了一阵疼痛。

一看,发现用力太大,皮肤被存钱罐底割破了。

那血浸入了存钱罐中。

这时,一阵机械的声音响起。

“系统认主成功! ”

“系统绑定中!”

曹山一听,大喜。

作为一个三十年后回来的人,他当然知道那金手指是什么。

曹山激动地问:“系统,你有什么能力? ”

“本系统为人生修改系统。可以帮助宿主,修改一切。 ”

曹山问,“有没有新手奖励? ”

“有!奖励发放中。 ”

“恭喜宿主获得十个立方米的空间。该空间可成长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不断地扩大。 ”

这是好东西!

曹山马上说:“系统,帮忙将这床上的钱收进空间中。 ”

“好的! ”

话音没落,那床上的钱,全部不见了。

“收回华币一万块。 ”

曹山想了想,又说:“请将存钱罐也收进空间。 ”

“宿主,存钱罐就是本系统。 ”

随即,曹山的手上,存钱罐也不见了。

曹山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不少的旧衣服。

这是十岁前的衣服,都是曹山的母亲为他做的。

曹山将其全部收了。

将屋内,再也没有什么让曹山留恋的东西了。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屋外面冲进来了不少的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高喊道:“就是这个小杂种,偷了我的钱! ”

跟着她进来的有曹山的爷爷和父亲。

曹山站了起来,“爷爷,父亲! ”

爷爷问,“你偷了你二娘的钱? ”

曹山愣住了:“爷爷,你也认为我偷了钱吗?这二十二年,我从不偷钱。从不向人讨钱。 ”

这话一说,让爷爷与父亲脸红。

这十年,他们没有给过曹山钱,就是过年的压岁钱都没给过。

继母喊道:“跟他啰嗦什么?快搜! ”

门外进来了一个人,直接去了床边,掀开了床垫。

曹山看着那人,心中冒火。

前一世,就是这人偷偷将钱放进了曹山的床垫下,让曹山受到诬陷。

可是,这一回,那钱却不见了。

那人马上将床垫丢到了地上。

床板上,依然没有一张钱。

那人冲向了曹山,“快说,你将钱藏在什么地方。 ”

曹山冷笑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进门来,什么地方都不搜,直接掀床垫?难道说,你在诬陷我? ”

那人吓了一跳,看向了继母。

继母哼了一声,转向曹山:“曹山,你将钱藏什么地方了? ”

曹山说:“这屋就那大,我今天一直没出门,门外的那个花匠不是干了一天的活吗?他知道我没出去。 ”

那个花匠一头汗水,“我今天是剪花! ”

“剪花,那个两米长的地方,需要剪一天吗? ”

花匠的头低了下去。

曹山的母亲在世时,对他有照顾的,现在,他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