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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非晚欲言的话掐在喉咙里,在原地愣了一瞬,抬脚跟了上去。

萧沉渊将鎏金盒子递给了温太医。

温太医眸底掠过讶异,“王爷,您竟在短短时间找来了百灵草。”

“少废话。”萧沉渊墨黑的眸子闪着寒光,语气裹霜挟雪。

温太医垂眸,语气裹挟恭敬,“是,臣这就救王妃。”

而后,温太医将其余药材与百灵草放入药臼,捣碎后倒在碗里。

迟非晚往前挪了一步,“我扶枝枝起来。”

只是她的指尖还没触及沈翩枝,萧沉渊便率先坐在了榻沿,动作轻缓地将其扶了起来。

沈翩枝似没了骨头般,柔若无骨地靠在萧沉渊怀里。

迟非晚敛眸几瞬,退到了一旁。

温太医端着药奉上。

萧沉渊右手掐住沈翩枝下颌骨,轻轻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舀了一口药递到沈翩枝唇边。

沈翩枝陷入昏迷,无意识将药吞咽,刚喂进去的药不到一会儿,便溢了出来。

萧沉渊眼神微眯,不容置喙道:“沈翩枝,给本王咽下去!”

沈翩枝惨白如纸的脸没有一丝反应,呼吸微不可察。

萧沉渊又舀了一勺喂给她。

仍是喂不进去。

褐色的药汁顺着沈翩枝的唇边流下,渐渐没入衣襟,染上一抹深色。

寒夜递来一方雪青色锦帕。

萧沉渊沉着脸接了过来,动作轻缓地给沈翩枝擦拭。

温太医眉峰微皱,急切道:“若药一直喂不进去,王妃怕是凶多吉少,且眼下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猩红与戾气在萧沉渊眸中交织,他沉吟几瞬,将药一口闷了。

迟非晚惊呼出声:“萧沉渊,你为何将解药喝了?这是枝枝的救命药!”

尽管解药是萧沉渊找来的,可他不是给枝枝找的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自个喝了?

温太医微怔,不出片刻便理解萧沉渊的行为。

迟非晚还想说话,却被段亦安拦住了。

萧沉渊俯下身吻住她薄软的唇,将药尽数渡了过去。

沈翩枝似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她拼了命想挣脱桎梏,可拾起石头砸向笼子时,铁笼顿时消失不见。

待她扔掉石头后,铁笼又忽然闪现。

这样的场景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如若魂牵梦萦,叫她好生难熬。

在沈翩枝悲痛欲绝时,眼前陡然出现了一只大手。

她拼了命地去抓住那只手。

终于,她握住了。

沈翩枝嘴唇翕动,将药咽了下去。

萧沉渊体内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眉头舒展几分。

迟非晚耳根不忍泛红,心中羞愧不已。

原来萧沉渊是为了给枝枝渡药,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一想到枝枝很快便会痊愈,兴奋顿时占据心间。

温太医给沈翩枝把了脉,神色稍上喜色,“王妃的脉象逐渐平稳,此毒已解,只是王妃需休养几天,不宜四处奔波。”

“有劳。” 萧沉渊淡声道,“寒夜,请温太医下去歇息。”

寒夜往旁边让开一条路,道:“温太医,请。”

“臣告退。”温太医拎着医药箱跟随寒夜离开。

迟非晚凝神盯着沈翩枝,察觉她脸色正渐渐红润,褪去不少苍白。

太好了,枝枝真的没事了。

萧沉渊动作轻柔地将沈翩枝放回床榻,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缓慢站直身子,犀利的眸光扫向他们,“你们可以走了。”

迟非晚慌了一下,淡定道:“枝枝还没醒来,我们不能走。”

段亦安默了一瞬,点头附和。

萧沉渊神色骤冷,嘲弄道:“倘若不是拜你们所赐,沈翩枝又怎会中毒至今未醒?”

迟非晚垂眸,“是我的疏忽致使枝枝不小心中了毒,所以我应该留下照顾她,直至她痊愈。”

萧沉渊周身肆虐着浓厚的戾气,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不劳烦外人费心。”

迟非晚皱眉,“我不走!”

萧沉渊:“若非你们在她心中有几分重量,你们早已被我碎尸万段,而今有何资格跟我论及条件?”

迟非晚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险些忘记萧沉渊残暴凶狠的手段了。

陆行之将枝枝带走,却被他被揍到奄奄一息,卧榻歇息。

而她致使枝枝中毒,甚至险些丧命。

若非没有这层关系保护,恐怕她早被扔去喂狼了。

段亦安终是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压低嗓音道:“晚晚,还是物归原主吧。”

“枝枝不是物件!”迟非晚望着他,眼神渐凉,“你若想走,那便走吧。”

段亦安眉心紧锁,“我们斗不过他。”’

迟非晚嗓音透着浓浓的不悦,“我们不需要和他斗,也无需守在此地,我们去隔壁厢房。”

萧沉渊哂笑出声,“不曾想你们竟还有大声说悄悄话的习惯。”

迟非晚与段亦安对视一瞬,面露窘迫之色。

蓦地,一道轻微的咳嗽声在厢房内响起。

萧沉渊抬眸看去,只见沈翩枝缓缓掀眸,嘴里无声念着什么。

他俯身凑近她的唇边,虚弱的嗓音响起,“水……”

萧沉渊刚想去倒水,迟非晚便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来,我喂……”

话还未说完,一只大手将茶盏捞了过去。

迟非晚:“???”强盗呢。

萧沉渊将沈翩枝扶了起来,茶盏递到她的唇边。

沈翩枝眼神渐渐清明,他清隽冷漠的面孔闯入她眼中。

她身躯微僵,震惊笼罩全身,“你怎会在此?”

许是刚苏醒的缘故,她嗓音沙哑且无力,气若游丝。

“怎么?”萧沉渊脸色往下沉,“看见本王很不开心?”

沈翩枝微怔,轻摇了摇头,浅抿了一口水。

“再喝一口。”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翩枝听话地抿了一口。

萧沉渊凝着她,一字一句咬着:“让你喝一口还真喝一口?”

这不是你说的?

沈翩枝欲反驳,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王妃何时变得如此乖巧听话了?”萧沉渊眸色幽深道,“那本王让你乖乖待着不再逃跑,你可有听进去?”

沈翩枝眼睫动了动,庆幸方才没有反驳。

“嗯?”萧沉渊沉甸甸的目光凝着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