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明新干线时间线我是挪位置了,而且还将故事改动了。如果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到啊)
琴酒慵懒地靠在桌沿,垂眸瞥了眼手机屏幕,随即抬眸,声音冷冽:“有任务,跟我走一趟。”
佐木拓眉心微拧,目光在琴酒身上逡巡,话里藏着几分疑虑:“雪莉这边,你确定不会再生变故?我总感觉,她能像上次那般,以匪夷所思的法子逃走。”
“哼,” 琴酒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满是不屑,“不必操心,库克会安排的,每个实验体在投入实验前,体内都被植入了定位器,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佐木拓神色一怔,似是意外,可略一思忖,不出所料却又令人心生寒意。他抬眼,直直对上琴酒的视线,目光灼灼:“所以,海岛那次,你是在耍我?我们俩,身体里都被植入了定位器?”
琴酒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像是在嘲笑佐木拓的天真,他倾身向前,压迫感扑面而来:“你把我想得太蠢了。”
佐木拓眉头皱得更紧,眼里满是困惑:“你就这么有把握?”
回想起海岛之上,两人皆精疲力竭、命悬一线的危急场景,当时都那般绝境了,他到底是拿命试探我,还是另有算计?”
琴酒身形未动,眼眸幽深如潭,声音低沉且笃定:“杀手行事,从不只做有十足把握之事。” 言罢,他缓缓凑近佐木拓,两人面庞近在咫尺,琴酒的气息拂过佐木拓的脸颊,“我说过,我会一点点,把你看透、拆穿。”
佐木拓呼吸一滞,一时无言,片刻后,心底释然。
那次海岛危机,不过是他心血来潮、临时起意编排的一场戏码罢了,本杰明本就是他摆在明面上一张牌,暴露与否,无关紧要。
但琴酒,这个男人,着实勾起了他的兴趣,像极了镜中疯狂的自己,在生死边缘,用命演绎着一场戏,虚实难辨,真假难分。
“那你究竟看出什么了?本杰明?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罢了。” 佐木拓双手抱胸,神色坦然,目光坦然迎向琴酒,毫无闪躲之意。
琴酒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笑意,那笑容不见半分真心喜悦:“是吗?你这位‘朋友’,可着实不简单呐。”
言语间,深意暗藏,显然查出来一些东西。
佐木拓眉梢轻挑,理所当然应道:“我这般的人,结交的朋友,又怎会是简单角色?”
“那另外那两个呢?” 琴酒目光如隼,直勾勾盯着佐木拓,话锋一转。
佐木拓怎会不知他所指何人,当下便是一默。并非因为佐藤裕介与阳一是毫无城府的 “小白兔”,让他无从辩解,恰恰相反,佐藤裕介这人,远比表象来得复杂深沉,只是他觉着,犯不着多费唇舌去解释。
况且,看琴酒这架势,分明是早已洞悉自己彼时那番佯装的 “深情” 模样,虽说此刻略感尴尬,好在也无伤大雅,全当是被琴酒摆了一道,可再细想,这又何尝不在自己预料之中呢?
说到底,事态还没失去他的控制。
他越感兴趣,这是他越想看到的。
琴酒见佐木拓迟迟不语,以为他理屈词穷,不禁嗤笑出声:“你这样的狠角色,还会留别人活路?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佐木拓听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海岛上的那幕 —— 自己曾对琴酒撂下狠话,说若他死了,靠着自己这具尸体,没准还能多撑会儿。
思及此处,不禁哂笑,诚如琴酒所言,若不是怀揣目的,换做旁人,早在寻得目标那一刻,便会痛下杀手,毕竟自己本就不是依赖陪伴、温情才能存活之人,这颗心历经无数淬炼,坚如磐石,目标笃定,从未有过动摇。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懂我?” 佐木拓抬眸,目光锐利,与琴酒对视,分毫不让。
“别忘了,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佐木拓话锋一转,提及沙滩上那实打实的心肺复苏之举。
虽然琴酒本来也死不掉。
琴酒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救命恩人在我跟前演这出要死要活的戏?”
佐木拓眉头紧皱,不耐之色尽显,喝道:“你有完没完?”
佐木拓满心狐疑,暗自腹诽:琴酒这家伙,此刻这副模样,怎么看起来竟似在幸灾乐祸,真是莫名其妙。
“哼,还煞有介事地跟我交代后事,让我在山坡上种满白色百合花,怎么,你忘了上次去的地方,本就开满了那玩意儿?”
佐木拓脸上更是难掩愠色,咬着牙质问道:“你觉得说这些,很有意思是吗?”
他之所以这般恼怒,或许是那 “白色百合花” 触动了心底某根隐秘的弦。
琴酒耸了耸肩,脸上笑意不减:“怎么,只许你在那儿演得投入,就不许我当个犀利点评家,拆穿你的小把戏?”
门口站岗的守卫,此刻如坐针毡,内心不住哀嚎:我这是该听还是不该听啊,老天爷,听到了这么多机密事儿,万一被灭口可咋整?身体不自觉绷紧,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些小儿科的手段,在我这儿,可起不了什么作用。” 琴酒冷哼一声,身形陡然一动,长臂探出,直冲着佐木拓的脖颈而去,那架势,似是要狠狠扼住他的咽喉。
佐木拓反应亦是极快,眼疾手快地抬手一挥,“啪” 的一声,将琴酒的手利落甩开,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
琴酒那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五指微微弯曲,似还残留着未使出的劲道。他死死盯着佐木拓的脸,眸中寒意与戾气交织,心底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真想就这般捏住他的喉咙,听他痛苦求饶。
片刻后,他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这过激的念头太过反常,暗自思忖:看来,自己从海岛回来真是病了。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侧过头,冷眼扫向门口那忐忑不安的守卫,寒声下令:“再安排一次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