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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成一边想一边报着药名。

平安小手飞快地记着,现在他已经敢把炭笔字写的很不错了,毛笔字也写成一般。

“侯大人,我们就回去了,您让人跟着去拿药,两位老人家都要服用,回头我会让人送来注意事项 ,过几日再来诊。”

侯夫人问:“大公子,明日你不必来吗?”

“夫人,这是慢性病,不必日日过来,五六日后,我再来看看服药效果。”

“思成,我父母的身体还要麻烦你了。”侯知府心里发苦,原以为父母精神不错,身体应该康健。

想不到哪个都不好。

一个是阳亢,另外一个竟然还是肝脏毛病。

他一个同窗,就是肝病,从被诊出到离世不过一年。

孙思成带着小徒弟跟两位老人和夫人告辞。

待孙思成带徒弟离开,侯知府才醒过神,跟夫人一起追了出来。

“思成,你现在告诉我,我父母身体到底如何?要不要紧?你说 ,我受得住。”侯知府红了眼眶。

侯夫人也一边眼巴巴听着。

“侯大人,真的不要紧,还不严重,但如果不慎重,还是无所谓,也是会成大病的。

肝病严重了的后果,我就不说了,阳亢也一样,严重会脑卒中,都会要人命。”

“思成,思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父母身体就托给你了。”

“大人,别激动,你现在得听我的,千万不能如此紧张,会让老人害怕,还没有那么严重,一切都来得及,相信我,可好?”

一直等孙思成他们快出侯府了,管家忙提醒他家大人:“大人,您给大公子备的礼还没有”

侯知府哪里还能提起精神,看着远去的马车:“算了,下次再说吧。”

“什么礼物?到底是什么?”夫人皱起眉。

管家看大人恍恍惚惚,就回答:“大人给大公子准备了一个美人.”

侯夫人怒了:“立马给我送走,什么人哪,以为谁都爱美人?百草堂孙家谁不知道,年过四十无子才纳妾,你是要害他吗?爹娘还要不要人治了?”

自己纳妾就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好色。

侯大人也生气了:“我哪里知道这么多?爹娘身体都出了事,你说要不要治?”

“大人,要不回头换个礼吧。”

“相公,送礼得送人心坎上,我看大公子对那孩子真的疼,不如把家里那头小马驹送给他,咱家孩子在外地,也用不上。”

侯知府点点头:“这些还得夫人安排,最多三日,得再把人请回家,五日是不是太久了?”

孙思成哪里知道这次美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不过就是知道,这种美人恩他也是无福消受的。

回到百草堂,平安问师傅:“师傅,老太爷肝病应该有些日子了,他们怎么没发现?老太太明显就是有阳亢,还养的那么胖。”

前世高血压实在太多了,中年人吃高血压药的比比皆是,一吃就是二三十年,甚至三四十年,听着就吓人。

“平安,首先肝病刚开始并不容易发现,谁会往这边想?偶然不舒服忍忍就过去了,阳亢平时不痛不痒,不到严重更是不注意。”

三日后。

孙思成再次被侯家请了去,带去了满满两张纸的注意事项,一人一张。

这次平安没去,师傅回来时却给他带来了一匹小马驹。

一岁不到的小马驹,枣红色的,养的很好,虽然小,但八岁的平安可以偶然骑一下,这把他激动的小脸通红。

这是比银子更让他激动的礼物。

男人哪个会不爱马呢?

九月初二,卤味铺开业了,还一开就是两家,一东一南。

当日连知府大人都送了礼,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开业可谓是十分的成功,热闹非凡,当日做出来的卤味一扫而空,根本不够卖。

孙文是准备了八家铺,先开这两家试试水,其他分铺一家一家来。

半个月后,侯家老太爷老太太都很明显有了好转。

只要接着治疗,基本无大事,侯知府还有些提心吊胆,但总不能一直扣着人家吧?

孙思成左等右等,等不来小六他们,已经九月中,不能再等了。

他跟孙文在做最后的安排,两日后,九月十八日一准动身。

上午,他带平安去了侯知府家,最后一次上门诊脉。

下午,他给匆匆赶来的吴磊诊,“恭喜你,完全正常了,药不用吃了。”

吴磊行了一个大礼:“吴磊谢过大公子。”

“好好学医吧,你父亲还是因为不够懂医,所以吃了亏。”

“大公子,来客人了。”

吴磊立马告退。

“何人?没提前递拜帖?”

吉祥道:“没有,是华寿堂小公子。”

“哦?他来干什么?请他进来吧。”

平安正准备出去,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绯色的衣袍,腰间同色的腰封。

不算很俊,却神采飞扬。

这个少年就是曾经让两大医堂差一点闹掰的罪魁祸首,平安却一点不讨厌他,少年的气场实在够强大。

“孙大公子,霍止给您请安。”

“霍小公子,请坐。”

霍止看着平安:“这就是人人夸的,吹两口仙气救人的小仙童吗?”

“这位哥哥,我可不是仙童,那不过人传人。”

“你是说别人说假话?”

“哥哥,怎么说别人说假话呢?不是人人都跟哥哥一样懂医,一个传一个,话就变了味,不是吗?”

孙思成笑道:“霍小公子请喝茶,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来看看你这小弟子,顺便问问你,矿山不是得了吗?为什么又不要?”

这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

“平安,你告诉这位哥哥,我为什么不要?”

平安见师傅不想回答,自己其实也不好说,那就往大里说吧,哪个都不能说不对。

“朝廷守边就要武器,武器要铁矿来打制,师傅家少用点银子不打紧,但送给朝廷可以起大用,师傅,我说的对不对?”

声音还带着童音,却一点错没有。

这个谁能说不对?

霍止笑了:“你叫平安是吧?这个哥哥送给你,以后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霍止摘下身上挂着的玉佩递给平安。

平安掏出怀里的匕递给他:“哥哥,我身上的东西都是长辈送的,不能送给你,但这匕是我自己买的,这个送你,可不要嫌弃。”

霍止接过来:“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他接过就放进袖袋里。

霍止走后。

孙思成问:“你很喜欢这匕,为什么送出去?”

这并不是当初李师傅打制的两把匕。

是在阳城买的,质量也不错,还有一把短刀。

短刀他很喜欢挂在身上,拉风,看着很拽,就是有些重。

“师傅,他送了我好东西,我也想回送他一个礼物,有来有往是不是?

我觉得他很好,年纪不大,却很有风采,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无理取闹。”

孙思成一想,各人角度不一样,作为霍止来说,他是正儿八经花钱办了红契的,确实没什么错。

错的其实就是衙门粗心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