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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觉到了河口景子的坚定,袁仲抬头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别急,等等。即使有大鱼,也要先把线放长。况且,窝子还没开始打呢。”

对河口景子说完,袁仲把全息屏转投到电视全息上,拍了拍手,对三个女孩说道:“来,剧本得改一改了,一起讨论一下。”

杨姣姣乖巧地应道:“阿格拉雅的部分应该没什么改动,不过可以考虑提前上场。允贞的部分确实要修改一下了,转成治愈性角色吗?”

袁仲摇了摇头,坏坏地笑道:“我有一个好主意,你们,想不想看到一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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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半球矗立于烈日之下时,东半球的皎月洒下柔和光辉,无论是空旷的原野还是五光十色的夜都,都被笼罩着。

李亚晗温柔地看着女儿手舞足蹈地向她炫耀白日在学堂中受到的表扬,手里不停地织着毛衣。

巴中府的冬天并不算寒冷,但过多的水汽却很容易让来自北方严寒地区的汉子都有点难受,对于李长宁这样不断长着个子的女孩,每年一换棉服都是不小的负担。

李亚晗织毛衣的手艺很不错,连小区里的大妈们都经常向她学习,连带着活泼的李长宁也在小区中备受关爱。

等李长宁炫耀够了,李亚晗放下针线,把她抱在怀里继续听她絮絮叨叨,一天的疲累似乎也就这么消散了。

来到巴中府已经十二年,过去那个叛逆跳脱的少女在怀孕退学的时候就蜕变成了坚韧的母亲。不负责任的男子早已消失在人海,连记忆都开始有些模糊,似乎是长得还可以吧?

更加粗鄙的“老子”代替了“额”,唯有叠叠词还在延续,但再也没有来自黄土高坡的味道,继续着李氏的姓已经是李亚晗对养育自己又抛弃自己的家族唯一的念想。

没有超能也没有太学学士学位的她作为一个单亲母亲其实这几年过得好得多了,因为远洋集团承建开发了巴中府所有的公益租房,作为底层收入人群又具备单亲性质的她很顺利拿到了租赁资格。

在女儿奇迹般自然觉醒之后,政府的补贴进一步减轻了她的负担,不过为了女儿的未来,她依然尽可能辛勤工作,作为过来人她很了解进入太学之后的花费,而且目前来看女儿的超能似乎并不算特别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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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传来提示声,李亚晗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女儿乖巧地站起来跑去阳台晾晒衣服。

李亚晗满足地笑了笑,也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刚走进卫生间,李亚晗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她有些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小小的卫生间在灯光照耀下很明亮,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看向卫生间不大的窗户,小心地走过去慢慢探头看了看,灯光散布的建筑间偶尔传来楼下孩子的嬉戏或大妈稍显洪亮的嗓音。

李亚晗轻轻拍了拍脑袋,觉得可能是自己白天太累了点,脱下裤子坐到马桶上。

马桶的冰凉刺激着肌肤,行程过半突然的心悸又一次袭来,李亚晗惊叫了一声从马桶上跌了下来,她没有管脏乱而是蹭着地面不断后退远离马桶。

李长宁听见妈妈的叫声和卫生间的声响,立刻丢下衣服冲向卫生间,因为担心而紧张的她不自觉地释放超能,轻轻一拉就把卫生间门拉坏,但她看到的却只有惊慌脏乱坐在地上靠着墙的妈妈。

她没管脏乱,冲进去护住妈妈,循着妈妈的眼神看向马桶,但马桶并没有任何异常。

见妈妈神情稍微缓和了,李长宁小心走向马桶,除了地上、马桶边上的污渍和里面的略显橙黄的液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李亚晗终于缓过了神,有些难堪地站起身,也不管脏乱先拉起了裤子说道:“宁宁,没事,妈妈应该是白天累了点,自己吓自己了。”

李长宁担忧地看着妈妈,摇了摇头,取下花洒把地上和马桶冲了一下,然后走过去说道:“妈妈,我先帮你洗澡吧。”

李亚晗有些心疼,想摸摸女儿的头但手上太脏又放了下去:“不用了,妈妈没事的,你去把衣服晾了,妈妈自己洗一下就好。”

看着妈妈的眼睛,又不管妈妈躲闪把妈妈摸了一遍,李长宁才不太放心出去了,还把已经没法上锁的卫生间门虚掩上。

李亚晗听着女儿开始晾衣服的声音,呼出一口气,将衣服裤子又脱了下来丢在一边,开始清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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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昌德听见隔壁的惊叫,立刻起身走到门口,又有些踌躇,于是等了一下,没有了声响。

他挠挠头,小心走到卫生间,也不敢探头,只是在窗口支起耳朵听,听见隔壁母女的对话后又听见花洒喷出水流的声音,他才放下心,粗糙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

心里骂了自己几句不要脸,伍昌德走回迎客厅坐下看着电视,只是心思并不在电视上。

他是和隔壁母女一同获得租赁资格的,在民政署排号的时候他就被那位年轻母亲吸引住了,准确地说大部分人都会被吸引住。

搬进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邻居,当时的他如同十来岁的朝阳少年般非常兴奋,根本不像一个已经饱经沧桑的务工汉子。

可是几次或家门或小区‘偶遇’接触后,伍昌德熄了兴奋的念头,或许对方也不富裕还是单亲,但那样貌那姿态那谈吐,就算带着的女儿也漂亮聪明,和自己这个为了不在地里刨食而出来干活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直到那个小女孩自然觉醒,他就完全失去了信心,虽然心中依然痴痴地喜欢着,但老实的他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更低下的位置,时不时能帮上一点忙,交谈几句,他就很满足了。

在电视前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搓了搓手,收回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拿起固定通讯器给家里拨了过去,弟弟相亲很顺利,他要问问具体时间好回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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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心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忙碌的李亚晗早就将这小段不愉快的记忆抛之脑后,下个月就是女儿的学堂结业,还要准备下学院考核。

她其实并不担心,女儿的成绩一向很好,再加上自然觉醒的超能,无论是结业还是考核大概率女儿都能顺利通过并进入巴中府第二完全学院,那么几年后的上学院考核也不用再操心,只要好好读书,不说考个太学,至少考个不错的学府没有问题。

只是天下父母心,总是会有莫名的担忧让爸爸妈妈们总想做些什么。

提着一大堆菜肉,李亚晗走进小区大门才放下歇歇,女儿觉醒后的食量也与日俱增,每天做饭成了她有些头疼的事。

“哎,小晗又买这么多菜啊!”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妈推着小孙女的婴儿车走进小区,车里却是放着菜肉。

“是啊,宁宁现在吃得多,下个月又要结业了。”李亚晗擦了擦额头汗水,甩手扇着风,笑着回道。

大妈走过来仔细扫了两眼地上的两大袋,略夸张地夸道:“能吃就好撒!宁宁又漂亮又聪明的,现在也差不多要到长身子的时候了嘛,能吃就好!”

李亚晗又笑了笑随意聊了几句,弯腰准备一口气提回家,突然一股心悸又冲了上来,她慌张地立刻抬起身东张西望。

夕阳下的小区绿绿葱葱,保安亭的大爷看着小电视滋溜着茶水,不远处零零散散分布着闲话的大妈大爷,下班时间小区门口来往着熟悉与不熟悉的人,小区外的车流依然滚滚。

“小晗?小晗?你咋子咯?”旁边的大妈喊了李亚晗几句,见李亚晗只是慌里慌张地来回看,自己也有点慌了。

李亚晗终于反应过来,带着余悸地回道:“不晓得,突然一下心慌得很,就像是有啥子东西在看我一样。”

大妈脸色立刻就变了,也有些紧张地向四周看去,又看不出个什么,“哎呀,你莫吓我,是不是太累了哟。”

李亚晗抹了抹脸,又抚了抚胸口,心悸的感觉已经散去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道:“没得事,可能是累到了,前几天晚上也是这么来了一下。哎呀,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哈。”

大妈轻打了李亚晗一下,笑道:“真的是,多休息一哈嘛,不要太拼了,诶,放一袋上来,我给你推过去。”

“哎呀,不用!哎呀,真的不用,哎,谢谢了谢谢了。”李亚晗赶忙推手却拒绝不了,大妈一把提溜起一袋堆在婴儿车上,只好又赶忙道谢。

“谢啥子嘛谢,等到,你莫提。老何!老何出来哈!”大妈打开李亚晗准备提另一袋的手,对着保安亭喊道。

老保安探个头问道:“咋子咋子,喊命迈。”

“过来,帮小晗提下东西,别个小晗今天可能累到了,不舒服。”大妈不客气地喊道。

老保安站起身瞅了瞅,没说什么,拿起对讲机就走过来提起了李亚晗的袋子。

随着李亚晗一路道谢,两人说说笑笑将她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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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干净的桌子上随意丢着食物残渣,艾浩和秦钟对坐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四天前袁仲突然大幅修改了剧本和角色定位,其他大部分学生不过是有些埋怨要重头操演,但看在丰厚的薪酬上自然说不出话。

可艾浩和秦钟就不一样了,他们明显从新剧本里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们非常纠结。

“耗子啊,你说这袁仲到底咋想的?这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玩玩而已啊。”秦钟用力摩挲着下巴,似乎想靠手掌把胡桩都磨掉。

艾浩也皱着眉头,他愿意接这个剧本和角色主要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本就发现不对,但还很隐晦也摸不清看不透。可现在剧本表现变得有些明显了,这就要慎重考虑了,他还没打算在远洋一棵树上绑死。

提交的课题研究目前也被袁仲单方面压着,虽然不担心升博,但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始终不习惯。

艾浩无意识地敲着桌子,不小心碰到一小块啃剩的骨头,厌恶地元素化了一下手指,突然愣住了,随后脸上露出笑意:“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的戏份比较靠后,等着先看看官方的反应好了。”

秦钟扬了扬眉毛:“你是说……噢!确实有可能啊!不过这倒是好事,你是觉得趁着那个什么超能大比的机会开始筹建对吧?”

艾浩随手将桌上乱七八糟的残余扫进垃圾桶,笑着说道:“我们太小心了,别忘了这本来就是官方一面大旗,我们啊,见机行事,顺势而为吧!”

舔了舔嘴唇,秦钟嘿嘿笑了一声:“那把我和王洛放一组呗,你看,咱们都是力量型,多匹配啊!”

“好啊,你娃娃接得下老娘一棒槌就可以!”王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