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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禾离开会议室。

她不敢相信,她的父亲居然...祸害了卫家两姐妹?!

按照辈分,苏景禾也要叫楚兰一声小姨。

可苏景禾想不明白。

如果楚兰和卫华姗是亲姐妹,那姐姐被元峰灭口,妹妹为什么不吸取教训,还要重蹈覆辙呢?

而且楚兰对苏景禾的态度,一直比较友善。

但楚兰的女儿楚曼,却对苏景禾充满了敌意。

“阿烁,我...”

苏景禾欲言又止,她越来越反感元峰这个父亲。

害死她母亲卫华姗,还要把魔爪伸向卫华姗的亲妹妹。

简直没有丝毫良心可言。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黎嘉烁担心此地隔墙有耳。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别墅入户门厅。

苏景禾突然停下脚步。

她看见楚兰站在门口,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急得来回踱步。

身后的电梯门再次敞开。

楚曼掠过苏景禾,径直走向楚兰。

“妈!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进入主苑二楼!”

只有元家器重的人物,才会受邀去二楼参加会议。

楚兰来到岛上,从未踏足过此地。

楚曼期待母亲的表扬和鼓励,她想母亲一定会为她感到高兴。

可楚兰不仅没有笑,还“啪”地一下,重重抽了她一耳光。

“我跟你说了无数遍!不要卷入这趟浑水!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苏景禾见状,下意识抱紧黎嘉烁的手臂。

楚曼捂住灼烧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兰。

“妈,我不想像你一样,窝囊一辈子!”

“你!”楚兰气得脑仁突突跳。

她用尽一切方法,保护女儿楚曼的平安。

可楚曼不领情就算了,还偏要往火坑里跳。

“楚曼,妈妈求你不要待在元家,答应我出国去念书好吗?”

楚兰握紧她的手,泪流满面恳求她。

楚曼甩开母亲,眼泪濡湿的双眸,蹿出瘆人的怒火。

“妈,你甘愿一辈子,当你姐姐的替身吗?你能不能争点气,赢她一次啊?!”

“楚曼!你姨妈不是坏人!”

“如果她不是小三,她为什么要插足你和爸爸的感情?”

楚曼扯着嗓子,不忿地朝母亲吼叫。

“妈!你才是父亲的第一任女友,是你姐姐抢走了你的丈夫!是你姐姐毁了你的爱情!她被枪杀也是活该!”

“你给我闭嘴!”

楚兰擒住女儿的手腕,连拖带拽,把她拉进停在门口的车里。

苏景禾挽着黎嘉烁,缓步走出门庭。

楚兰见到苏景禾,急忙跑了过来。

“景禾,楚曼她昨晚给你送了不好的东西,我代她跟你道歉。”

说着,她朝苏景禾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

楚兰的态度,让苏景禾感到诧异。

“楚姨,你是好人吗?”

苏景禾的问题,听得楚兰陷入沉默。

两人突然静得的有些奇怪。

冬季的寒风拂面而过,吹得苏景禾的心都凉了半截。

或许楚姨的静默,已经给出答案。

苏景禾抿唇,对她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

“景禾,对不起。”

楚兰说完这句话,迈着沉重的脚步,返回了附近的车。

苏景禾不理解,楚兰最后这声“对不起”,到底是为哪件事道歉?

···

翌日,苏景禾乘坐直升机,前去参加全国代表大会。

夜劲川亲自带领护卫队,送她抵达现场。

黎嘉烁陪着她,在墨国官方提供的个人接待室,练习等会可能要应对的各类问题。

“景禾,你要特别小心西那罗亚家族。”

他们派出的竞选者,叫古兹曼·西那罗亚。

古兹曼在家族排行老二,今年六十五岁,他是西那罗亚家族,唯一没有公开参与恶性事件的人。

但前几天,元家和西那罗亚家族,在黄土地大打出手,已经结下血海深仇。

谁也无法确定,他们会在什么时候,采取报复行动。

“好,我会注意的。”

这次大会,三位支持率最高的竞选者,需要展开辩论环节。

也就是相互攻击弱点,然后由民众和官方共同来投票,审定最终候选人。

苏景禾换好女士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盘成低花苞。

楚曼给她送来一份开场演讲稿。

“景禾姐,这是父亲让我给你的。”

“阿烁,你帮我看看。”

黎嘉烁接过楚曼递来的演讲稿。

里面的内容频繁提到黑帮洗白,这对苏景禾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更像在乞求民众的原谅。

黎嘉烁将这份演讲稿揉成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你干什么?!”

楚曼蹲下身,去捡垃圾桶里的纸团。

黎嘉烁负手而立,打量她的目光蕴着鄙夷。

“楚小姐,你谋害他人的手段,低级又无知!”

“这位先生,我们元家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

楚曼抚平皱巴巴的演讲稿,然后拍在苏景禾面前的桌子上。

“元景禾,你必须按照父亲的意思来。”

“如果我不呢?”

苏景禾抱起双臂,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

“那你就是违背父亲的命令!”

楚曼气焰嚣张,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强势姿态。

苏景禾拿起桌面的演讲稿,当着她的面撕成碎片,然后扔在她的脸上。

纸片漫天飞舞,坠落一地。

“元景禾,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父亲手下的一枚棋子!

你不乖乖服从,就会像你母亲一样,惨死在雪地里!”

楚曼眼尾上挑,讥笑近乎要溢出眸子。

“楚曼,你又算什么东西?如果你搞不清我们之间谁轻谁重,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不瞑目!”

苏景禾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回到元家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活在死亡的边缘。

话教人千遍不听,事教人一遍就会。

如果楚曼不想她好过,那她又何必留情。

“元景禾,你别打嘴炮,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好啊。”

苏景禾随手拿起,化妆台上的修眉刀。

她手起刀落,楚曼的颈动脉多了一条血痕,粘稠的液体滑进衣领,染红了白色的领口。

楚曼摁住冒血的颈侧,瞠目结舌瞪着她。

“元景禾,你!”

“楚曼,我今天要参加代表大会!不想见到脏东西!”

苏景禾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不过,回去之后,你就该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