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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出事你没有办法跟父王交代,但这种事,我虽无法跟你保证,但我这人确实还挺怕死的,对于我自己保护自己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这话真不是安慰或者想暂时稳住他,而是纪元昭确确实实的就是这么想的,就算不用他说,她也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上辈子,好歹是恶事做尽,遗臭万年了,这辈子,她虽然口碑依旧不怎么好,但也还没到遗臭万年的地步,还需要再加把劲。

见她这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周春启也不好再说什么,勉强应答下来,但再三嘱咐,不能鲁莽行事,纪元昭自然都一一应答下来。

两人商议好对策,以及出发时间和具体以什么身份什么事由去,可眼下,他们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说服纪文凌同意她去纪淮叙信中说的那个码头。

虽然那地方算不上很远,骑马过去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马车的话可能会更久一些,短时间内肯定是没办法赶回来的,所以,他们就得找一个能够久待的合适的理由。

她绞尽脑汁,可奈何自从秋水居的事情之后,纪文凌对她离开皇都这种事,就格外上心,一般的说辞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相信。

此时,迎春将寝殿内的东西整理好,部分用过的笔墨就要拿到书房里去,突然一张落在地上的草纸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快步走上去捡起来,上面的内容倒是挺熟,就是那日秋水居上短暂的飞花令,想到此,她灵光一闪,这几天被系统折磨的都快精神失常了,差点搞不清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

如今再看见这东西,倒是让她想起来当时自己是计划要对笔记来者,回忆起来,纪元昭叫住了刚收拾妥当要将东西拿走的迎春。

“这些是怎么送来的?”纪元昭一边翻看堆在一起宣纸,一边询问一旁的迎春。

迎春只如实道:“是周大人说,这些先不要扔,都拿回来等公主看过之后再说,所以当时动乱结束之后,公主府的人就将这些拿回来了。”

纪元昭点点头,在一堆字迹工整的诗词中找到那副尚还未有写完的,可看着面前的字迹,她却大为失望。

这字迹看上去粗狂豪放,同那张字条上的规整字迹根本一点都一样,这根本就没有再对比的必要了。

真是一茬不顺接着一茬,她烦闷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桌上,迎春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公主,奴婢听说下个月初七泾阳县有场诗词大会,听人说每年都会举办,可热闹了,陛下也很重视。”

诗词会?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事儿?

但见迎春说的这般煞有其事的样子,纪元昭也认真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迎春点头:“是啊,这每年都会办的,公主您以前对这个从来没有兴趣,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这倒也是。

说不一定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看了一眼外头渐暗下来的天色,纪元昭打算明天一早就进宫,以参加诗词会的由头试试,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确实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她躺在床上,一遍遍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用到的说辞,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可迷迷糊糊间,似又听见什么轻微的动响。

她的睡眠想来不算浅的,如果不是天塌下来了,基本上醒不了,可今晚就很奇怪,明明睡得很香,就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听着外头隔间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纪元昭狐疑,这个点出了巡逻的侍卫和宫人以及贴身伺候她的几个丫头以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才对。

想着,奇怪之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走到一旁的隔间外,隔间内是给为她守夜的侍卫宫人留的。

今晚守夜应该是轮到徐青了,隔间内并没有点灯,纪元昭轻轻挪动步子靠近,谈话的声音就越发清晰,寂静的夜里,连心跳声都有些震耳欲聋。

纪元昭绷紧了神经,透过微微打开一条缝隙的大门看进去,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月光中,半张脸埋入阴影里,只能看见他向下的嘴角,却看不清他具体的神情。

但纪元昭还是一眼就判断出来,那不是徐青,是燕冀北,而他对面,还站着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这人看起来就不是公主府的人。

这让纪元昭本就紧绷的神经变得更加害怕,只觉心跳如鼓,只觉好像下一秒就要撞出胸膛一般。

这时,等她靠的足够进了,便已经能清晰的听见两人的谈话。

那人说:“公子,还是希望您能考虑清楚,如果这件事成了,您便是国公府的功臣,皆是也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国公府。”

燕冀北冷笑:“老不死的到底是想利用我,还是真的觉得只要我让纪元昭死于此意外,纪文凌就会不问政事也要查清楚真相?就算那样,他凭什么觉得能争得过朝堂上其他的人?”

话音未落,光是“让纪元昭死于意外”这几个字就吓得纪元昭默默地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的挪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那人信誓旦旦:“这就不是公子担心的事了,老爷既然差我来传话,便一定是有办法的,您也不想回到国公府之后,被人看不起吧?”

这时,燕冀北却没再搭腔了,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纪元昭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仿佛身体都僵硬了。

她不断地轻轻深呼吸,提着裙子朝着内屋走去,此刻多么庆幸自己没穿鞋子,否则这木质地板走起来,简直就是催命符。

可纵然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那人觉察到了一丝动静,隔间内顿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陌生男声:“何人?!”

纪元昭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也顾不了其他,一溜烟儿跑回了床上,将被子盖过头,躲在被窝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心里默念着:“是梦,都是梦,睡一觉就好了,没事哒没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