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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一两天,北方就传来了警报,说是匈奴侵犯边境,他们的行动飘忽不定,让人几乎无法防备。高祖因此又增添了一份忧虑和辛劳,于是他把关内侯刘敬召进宫来,一起商量边防的事情。刘敬说:

“现在国家刚刚安定下来,士兵们也已经长时间劳累了,如果再次发动大军远征,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这个匈奴国并不是靠武力就能轻易征服的。”

高祖听了,反问道:

“不用武力,难道还能靠文化和教育来让他们屈服吗?”

刘敬接着说道:

“冒顿单于,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自立为王,性情凶恶如同豺狼一般,我们怎么能和他谈论仁义道德呢?为了应对当前的局势,我们只能想出一个长远的计策,使得他以及他的子孙后代都能臣服于我们,这样才能确保长久地没有忧患;只是我担心陛下您可能不愿意按照这样的计策去做。”

高祖说道:

“如果真的有好办法能让他的子孙后代臣服于我们,那还犹豫什么呢!你尽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吧。”

刘敬于是说道:

“要想让匈奴臣服,只有一个和亲的策略。如果真的能让陛下您忍痛割爱,把您嫡亲的长公主嫁给匈奴的单于,他一定会因为得到宠爱而心怀感激,把公主立为阏氏(相当于皇后)。将来如果公主生下男孩,也一定会被立为太子。陛下您再按时赠送礼物,赐给他珍宝玩物,教导他礼节,慢慢地熏陶他,使他受到感化。这样一来,现在冒顿单于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您的女婿,将来冒顿单于去世后,您的外孙成为单于,就会更加敬畏服从于您。天下哪有做了外孙还敢与外祖父抗衡的道理呢?这就是不用战争就能让人屈服的长远之计。还有一件事要说,如果陛下您因为爱惜长公主,不让她远嫁,或者只是让后宫中的女子冒充公主嫁出去,恐怕冒顿单于非常狡猾,一旦被他察觉出来,就不会尊重宠爱她,这样还是对事情没有好处。”

刘敬难道没有听到风声吗?难道他不知道长公主已经许配给了赵王这件事?况且冒顿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又怎么会知道岳父的概念呢?这样的计策,简直没有辩论的必要。高祖却说:

“这个计策非常好,我又怎么会舍不得一个女儿呢。”

可能他本就不喜欢张敖,所以想找个机会悔婚。于是,他立刻回到内宫,和吕后商量,打算把长公主嫁给匈奴单于。吕后非常震惊地说: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们是要相依为命一辈子的,你怎么能把女儿抛弃到边塞之外,让她嫁给一个外族的奴隶呢?况且女儿已经许配给了赵王,陛下您身为天子,难道还能出尔反尔吗?我不能遵从您的这个命令!”

说到这里,吕后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高祖看到吕后这样,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夜,吕后担心高祖会改变主意,赶紧让太史挑选一个吉日,决定把长公主嫁给张敖。幸运的是,张敖还在都城参加朝贺没有回去,于是他们就趁这个机会举办了婚礼,张敖亲自迎接公主。高祖觉得自己理亏,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听从吕后的安排。到了选定的吉日,婚礼就举行了,公主和张敖两人非常恩爱。他们在都城住了几天后,就向皇帝和皇后辞行,然后一起坐车返回赵国去了。这位长公主的封号是鲁元公主,她一到赵国,自然就成为了赵王后,这个就不用多说了。高祖一心想要与匈奴和亲,不能因为这个计划就停下来,于是他选取了一个后宫生的女儿,假称她是长公主,派刘敬迅速前往匈奴,去订立和亲的盟约。刘敬往返大约用了几十天的时间,等他回来报告,入宫见驾时,说匈奴已经同意了和亲。但因为是冒充的,恐怕会被察觉,所以还是应该谨慎加强边防,以免被匈奴趁机入侵。高祖听后说:

“我明白了。”

刘敬说:

“陛下把都城定在关中,这里不仅北边紧邻匈奴,需要严密防范,而且山东一带,六国(、战国时的齐、楚、燕、韩、赵、魏)的后裔,以及众多强大的宗族和豪门,都散居在他们的故土上,难保不会发生意外的变故,他们可能会觊觎帝室,陛下难道真的能高枕无忧吗?”

高祖问道:

“那该怎么预防呢?”

刘敬回答道:

“我观察了六国的后代,发现齐地的田、怀两家,以及楚地的屈、昭、景三大家族,势力最为强大。现在我们可以把他们迁徙到关中地区,让他们在那里屯田垦荒。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他们可以作为防备匈奴的力量;如果东方发生变故,我们也可以随时率领他们东征。不仅是齐楚两国,就连燕、赵、韩、魏的后代,以及那些豪杰名家,都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迁入关中,以备朝廷随时调用。这未尝不是一种加强中央集权、削弱地方势力的方法,还请陛下采纳并施行!”

高祖又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当天就发布了诏书,命令齐王刘肥、楚王刘交等人,让他们迁徙齐楚两地的豪门望族到关中地区。同时,已经回到封国的英布、彭越、张敖等诸侯王,也接到了诏令,要求他们调查当地的豪门贵族,并强迫他们携带家眷迁往关中。据统计,迁徙的人口总数不少于十万。幸运的是,关中地区在经历秦朝的战乱后,人口流失严重,还有很多空地可以安置这些新来的移民,使他们不会失去住所。但是,无缘无故地迁移人口,这是秦朝时期的一个弊端,为什么高祖不考虑百姓的困难,还要重蹈覆辙呢?那时候,有十多万人因为受到朝廷命令的逼迫,不得不扶着老人、带着孩子,一路颠簸地迁往关中。他们在关中住了几年后,因为人口众多、语言繁杂,使得京城这个重要的地方变得五湖四海的人都有。一些豪杰和侠客借此机会混在其中,渐渐地开始结党营私、玩弄权力。因此,汉朝时的三辅地区(包括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变得难以治理。各位想一想,这难道不是刘敬遗留下来的问题吗?

高祖回到都城仅两个月,就再次前往洛阳。这时,恰好赵相贯高的仇人向朝廷上书告发。高祖看完告发信后,非常生气,于是亲自写了一道诏书,交给卫士,让他立即前往赵国,迅速将赵王张敖以及赵相贯高、赵午等人捉拿归案。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原来是因为高祖之前巡游赵国时,曾经对赵王张敖出言不逊,这激怒了贯高和赵午两人。他们心中愤愤不平,竟然起了谋反之心。贯高和赵午两人都已年过六旬,他们是赵王张敖父亲辈的朋友,被张敖任命为赵相后,他们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性格,好名好斗,到老都不减当年。自从张敖被高祖侮辱之后,贯高和赵午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嘲笑张敖太过软弱。后来,他们一起去找张敖,避开其他人后对他说:

“大王您亲自到郊外去迎接皇帝,表现得极为谦恭有礼,可以说是尊敬至极了。可是皇帝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还随心所欲地辱骂您,难道做了天子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吗?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愿意为大王您除掉皇帝!”

张敖听到这个计划后,吓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直流,他指着天发誓说:

“这种事情怎么能做呢?从前我们的先王失去了国家,全靠皇帝的帮助才得以复国,这份恩情和恩德,我们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张敖的表现显示出他还有良心。贯高和赵午见张敖不肯听从他们的计划,就私下对亲近的人说:

“我们原来是想错了,我们的大王性格忠厚,不忍心做出背弃恩德的事情。但是我们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如果事情成功了,功劳归大王;如果失败了,我们自己去承担罪责就是了。”

其实他们真的没必要这么做。于是,贯高和赵午开始暗中策划,想要加害高祖。

高祖匆匆经过赵国,并没有多做停留,这使得贯高和赵午一时之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暂时放弃。后来,他们听说高祖从东垣出发,要回兵经过赵国,于是秘密派遣了几名刺客,暗中监视高祖的行踪,打算趁机行刺。当高祖的车队经过柏人县时,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于是立即下令离开,没有多做停留。高祖并不知道有刺客在暗中盯梢,其实那些刺客正躲在厕所的墙壁后面,准备等高祖入睡后动手。然而,高祖就像是被神灵庇佑一样,没有选择在柏人县过夜,从而躲过了这一劫。这样一来,贯高和赵午精心策划的刺杀计划就落空了。这里是对前面情节的回应和补充,说明了高祖在赵国遭遇刺杀未遂的经过。等到贯高的仇家揭露了这个秘密计划后,朝廷立即向赵国颁发了一道严厉的诏书。赵王张敖对此毫不知情,却平白无故地背上了罪名,只能无奈地束手就擒。赵午等人在危急关头,为了保全性命,都选择了自杀。唯独贯高愤怒地斥责其他人说:

“我们的赵王并没有参与谋反,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如今我们连累了赵王,你们却都想着一死百了,试问赵王的冤屈,又有谁来为他申辩呢?”

于是,贯高自愿被捆绑起来,跟随张敖一同前往(洛阳)。有几个对赵王忠心耿耿的大臣,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诏书中明确禁止他们跟随,并警告说如果违抗将会罪及三族(就是父族、母族、妻族)。于是,这些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自己剃去头发,戴上刑具假装成赵王的家奴,跟着一起到了洛阳。高祖并没有与张敖见面,而是直接把他交给了廷尉(古代负责审理案件的官员)进行审讯。由于张敖曾经是国王,并且还是高祖的女婿,廷尉自然对他有所优待,将他安置在单独的房间里。只让贯高一人接受审问,贯高高声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与赵王没有关系。”

廷尉怀疑他在包庇赵王,不肯如实招供,于是命令狱卒对贯高施以重刑。贯高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没有说出其他的话。审讯了一次之后,第二天又接着审讯,然后是第三天,连续三天审讯下来,贯高始终坚持之前的说法,为赵王喊冤。廷尉再次怒斥,命令使用更严厉的刑罚,狱卒于是拿来烧热的铁针,刺入贯高的身体。贯高痛苦得难以忍受,多次昏厥过去,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经历了生死边缘的折磨,但他仍然坚守着之前的说法,没有改变。廷尉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先把贯高关进监狱,暂时延缓判决。恰好在这个时候,鲁元公主因为丈夫张敖被捕的事情,心急如焚地赶往长安,拜见她的母亲吕后,流着泪请求帮助。吕后也立刻赶到洛阳,面见高祖,竭尽全力为张敖辩解,说他作为皇帝的女婿,不可能再有谋反的行为。然而,高祖仍然怒气冲冲地说:

“如果张敖真的能够得到天下,难道还会在乎你这一个女儿吗?”

吕后发现和高祖的交谈并不顺利,便没有继续请求释放张敖,而是派人去询问廷尉审讯的进展情况。廷尉如实汇报了多次审讯贯高的详细情况给高祖听。高祖听后,不禁感叹道:

“真是个壮士啊!从头到尾都不肯改口。”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高祖心里还是有所疑虑。于是,他广泛询问群臣,看是否有认识贯高的人。中大夫泄公立刻回应道:

“臣和贯高是同乡,也认识他。贯高一向注重名节和道义,从不轻易许诺,是个真正的志士。”

高祖说:

“你既然认识贯高,那就马上到监狱里去探望他,问清楚这背后的真实情况,赵王张敖到底有没有参与他们的阴谋?”

泄公领命后,拿着符节走进了监狱。狱吏看到符节后,才敢放他进去。泄公走到竹床旁边,看到贯高虚弱地躺在床上,全身伤痕累累,简直不忍直视,这真是一个如同地狱般黑暗的地方。泄公轻轻地呼唤了几声,贯高听到后,才睁开眼睛,仰起头问道:

“您难道就是泄公吗?”

泄公应答说:

“是我。”

贯高便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泄公见状,连忙让他继续躺着,用温和的话语安慰他,就像两人还是老朋友一样亲切交谈。当话题转到谋反一案时,泄公试探性地问道:

“你何必如此固执地保护赵王,让自己遭受这样的苦楚呢?”

贯高瞪大眼睛,坚定地说:

“你说错了!在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爱自己的父母,不眷恋自己的妻儿?如果我自认是首谋者,那么我的三族(父族、母族、妻族)都会受到牵连。难道我愚蠢到这种地步,为了赵王一个人,就甘愿牺牲我三族的性命吗?其实,赵王真的没有参与谋反,我怎么能无端地将他牵扯进来呢?我宁愿自己被灭族,也不愿诬陷赵王。”

泄公按照高祖的指示回去汇报后,高祖才确信张敖是无罪的,于是下令释放他出狱。高祖又对泄公说:

“贯高即使到死也不肯诬陷张王,这真是难能可贵。你可以再去监狱里,告诉他张王已经被释放了,连他的罪名也将被赦免。”

于是,泄公再次前往监狱,传达了高祖的旨意。贯高听到后,兴奋地跳了起来,问道:

“我的王真的已经被释放了吗?”

泄公对贯高说:

“皇上已经下令,不仅释放了张王,还说您忠诚守信,超过常人,也应该赦免您的罪过。”

贯高听后长叹一声,说道:

“我之所以拼尽全力,忍受着死亡的威胁,就是为了给张王洗清冤屈。现在张王已经出狱,我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即使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况且我作为臣子,已经背负了篡逆的恶名,还有什么脸面再去侍奉皇上呢?即使皇上怜悯我,我自己难道能不感到羞愧吗?”

说完,贯高便掐住自己的脖子自杀了。泄公看到贯高自杀,已经来不及施救了,于是回去向高祖复命。

高祖得知贯高自杀的消息后,感到非常惋惜。接着,他又听说有几个赵王的家奴也一同前来了,这些人同样是不畏生死的好汉。高祖当即决定召见他们所有人,一共召见了十余人,这些人个个气质非凡,与众不同。其中,田叔和孟舒表现得尤为出色,他们反应迅速,口才流利,当谈到赵王的冤情时,情绪激动,言辞慷慨,甚至说到动情处,声音中带着泪水。即使有廷臣在旁提出质疑,他们也能凭借有力的证据和清晰的逻辑进行反驳,让对方无言以对。高祖见他们言辞流畅、辩论有力,料定他们都不是平庸之辈,于是将他们全部任命为郡守或者诸侯王手下的国相。田叔、孟舒等人感激地接受了任命并告辞离去。接着,高祖与吕后一同返回长安,并让张敖也跟随一同前往。到达都城后,高祖将张敖的爵位降为宣平侯,同时将原本封给代王刘如意的封地改封为赵国,并把代地并入赵国版图。高祖让原来的代相陈豨继续镇守代地,并另外任命御史大夫周昌为赵国的国相。关于刘如意被封为代王和陈豨担任代相的事情,在前面的故事中已经提到过。周昌是沛县人,他是前任御史大夫周苛的堂弟。周苛在荥阳英勇牺牲,这件事我们在前面的故事里已经讲过了。高祖让周昌接替他兄长的职位,成为新的御史大夫,并且还加封他为汾阴侯。周昌一直有口吃的毛病,不太擅长说话,但他的性格非常刚强正直,遇到事情总是敢于直言不讳。即使有时候因为口吃而一时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也会涨得满脸通红,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绝不敷衍了事。因此,萧何、曹参等人都把他看作是敢于直言进谏的忠臣,就连高祖也称赞他正直,对他有几分敬畏。

有一天,周昌因为有事情要报告,快步走进了内殿。刚进去,他就听到了男女嬉笑的声音。他凝神望去,远远看见高祖坐在上面,怀里抱着一位美人,正在调情玩乐。那位美人就是后宫中专宠的戚姬。周昌见状,连忙转过头去,想要往外走。但不幸的是,他已经被高祖发现了。高祖撇下了戚姬,从内殿追了出来,大声呼唤周昌的名字。周昌没办法再走,只好转过身来,重新跪在高祖面前行礼。高祖见状,趁机张开双腿,开玩笑地骑在了周昌的脖子上,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啊?高祖低下头来问周昌:

“你既然来了又转身要走,想必是不愿意和我说话,那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这个君主的呢?”

周昌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高祖,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话:

“陛下您就像夏朝的桀和商朝的纣一样!”

(这里周昌用历史上着名的暴君桀和纣来比喻高祖,表达了他对高祖某些行为的不满。)高祖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起来,随后把脚从周昌的脖子上移开,让他站了起来。周昌于是继续向高祖奏报其他的事情,奏报完毕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高祖对戚姬的溺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一种习惯。尽管他十分敬畏周昌,但这份对戚姬的深情厚爱,哪里是说减就能减的呢?更何况戚姬的容貌美丽得堪比西施,才艺出众得能与弄玉相提并论。她既能弹琴又能唱歌,既能跳舞又能吟咏,还通晓诗书,能够随口吟唱出动人的曲调。当时流行的“出塞”、“入塞”、“望妇”等曲子,经过戚姬那娇嫩的嗓音演绎出来,声音抑扬顿挫,婉转悠扬,真是令人陶醉。这样的戚姬,高祖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不宠爱有加呢?高祖经常外出时居住在洛阳,每次都会让戚姬陪伴在他身边。戚姬进入宫中后,因为受到其他嫔妃的嫉妒,她常常掩面哭泣,这本来是妇女的常态,也不足为奇。但高祖本性好色,自然容易陷入这种情感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以摆脱这一关。戚姬在得到高祖的专宠后,便产生了争夺太子之位的念头。她日夜在高祖面前愁眉苦脸、泪流满面,请求高祖立她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高祖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动摇。而且太子刘盈性格柔弱,不如刘如意聪明,更像自己,所以高祖索性想趁早废掉刘盈,立刘如意为太子。这样既可以安慰戚姬,又可以确保国家的未来能够由更加聪明果断的君主来继承。吕后时刻提防着,生怕太子刘盈的储君之位被废,因此几乎把戚姬和她儿子刘如意当成了眼中钉。然而,吕后因为年老色衰,已经失去了高祖的宠爱,与高祖的关系也变得疏远。相比之下,戚姬经常陪伴在高祖身边,而吕后和太子刘盈则每年留在长安。尽管距离不远,但吕后和太子总是比不上戚姬与高祖之间的亲密关系。因此,太子的地位在暗中受到了动摇。正好这时刘如意被改封为赵王,已经十岁了。高祖打算让他到自己的封国去。戚姬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向高祖跪下,还没开口说话就先哭了起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不知道流了多少!高祖已经明白了戚姬的心思,于是用柔和的语气对她说:

“你是不是在担心如意的事情?我其实也有意立他为太子,但废掉长子而立幼子,总觉得在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只能慢慢再考虑了。”

没想到戚姬听了这话,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娇弱婉转,异常悲伤。高祖看到她这样,心里又怜悯又心疼,不由得脱口而出:

“算了!我就立如意为太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