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软软的趴在顾厌弛的身上,苏闻朗嗅着他口中吐出的烟味:“心情不好?”
“怎么说?”顾厌弛挑眉,捏着苏闻朗的下巴,“刚才没让你满意?”
苏闻朗勾唇一笑:“只是觉得你有心事,从进入Free开始。”
“不错,知道察言观色了。”顾厌弛语气不详,不温不火,可让人听了莫名的心慌。
苏闻朗一怔,不知道顾厌弛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点自己不要太逾越。
“我只是担心你。”苏闻朗委屈,跟在顾厌弛身边这么久,他总是琢磨不透他的心。
顾厌弛就是这种人,即使爱的再深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总能让对方患得患失,更可气的是对方还会心甘情愿的受他摆布。
曾经苏闻朗觉得自己是个例外,因为在顾厌弛最无助的时候是自己陪伴在左右。
可回国以后他才发现并不是这样,顾厌弛根本不受任何人控制,他是他自己,是睥睨众生的王者,即使在深爱的人面前,他也不会让人拿捏住他的软肋。
顾厌弛靠在沙发上:“不要试探我,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苏闻朗一怔,他的指尖一往里一收,抱紧顾厌弛。
他确实一直在试探顾厌弛,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爱和认可。
虽然每次顾厌弛都会表明对自己的爱,可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去探究他,试探他,甚至是想控制他。
顾厌弛拿出口袋里的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看看。”
“哇!好漂亮。”苏闻朗看着精致的胸针,树叶形状的,上面镶满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亮眼。
“和你很配。”
苏闻朗凑上前轻啄顾厌弛的嘴角:“我喜欢你送我的每一件礼物。”
“喜欢就好。”顾厌弛看了下时间,“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你呢?”
“有些事情要处理,听话。”顾厌弛轻揉苏闻朗的脖子,“最近收敛点,很多人都对你不满,肯定会找人黑你。”
苏闻朗站起来,欣赏手里的胸针:“管他呢,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
“怎么不想继续你的明星梦了?”顾厌弛提醒。
苏闻朗长叹一声,为了这个梦想,他都快失去自我了。
每天都以假面示人,真的很累。
“我走了,后天就进组了,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苏闻朗抱着顾厌弛撒娇,“我不管,你得去看我。”
“好。”顾厌弛拍拍苏闻朗的脸,不得不说,这些年他越发的漂亮了。
苏闻朗走后,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顾厌弛双臂撑开搭在沙发上,剑眉紧锁,浑身充斥着戾气。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被打的人是林渡。
他竟然瞒着自己来Free 工作?真是小看了他。
在自己面前装的唯唯诺诺,一脸单纯,私底下却是另一副浪荡的嘴脸。
前厅里,林渡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继续工作。
他不能再出事,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秦畅拉过林渡,走到一处幽闭的角落:“歇会,你看你脸色白的跟唱戏的一样,谁敢靠近你啊!”
林渡摸摸脸:“有这么夸张吗?”
“喏……”秦畅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你自己看看。”
林渡定睛看去,额……确实有点吓人。
本来就营养不良的皮肤,此刻更是一点血气都没有:“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死人脸?”
“我呸呸呸……”秦畅双手叉腰,“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
林渡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的傻笑:“我就是打个比喻。”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对不起,别生气了。”林渡拉了拉秦畅的胳膊,试图乞求他的原谅。
顾厌弛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出来,深邃清冷的眸子瞬间锁定毫不知情的林渡。
毫不夸张,顾厌弛在看到林渡的第一眼戾气就骤然席卷全身。
他在干什么?拉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做什么?
偷情?
厌恶的凝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看到林渡和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他很不爽。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顾厌弛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林渡和秦畅看到有人过来,他们赶紧让开一个过道。
谁知这人并没有走,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
林渡一怔,有些害怕的碰了碰秦畅:“这里是不是不许工作时间聊天啊?”
秦畅凝眉,小声嘀咕:“没有啊!”
林渡胆怯的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人,拉了拉林渡的手:“我……我们还是去工作吧,别站在这里了。”
秦畅一头雾水,搞什么?
顾厌弛轻蔑的瞥了一眼,转身朝着沈之初的办公室走去。
没有事先通知,门前的保镖看了一眼,瞬间让开。
踹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烟。
沈之初微微凝眉,像这种不请自来,还这么猖狂的人只有一个。
他没有抬头,专注于自己的手机:“顾大少爷,我这门可值不少钱,你就不能爱惜点。”
顾厌弛不屑的冷哼:“一道破门能值几个钱,赔你就是了。”
沈之初撇撇嘴:“还是顾大少爷大气,说吧怎么回事,哪里没让你满意,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沈之初听出了顾厌弛的阴阳怪气,他不禁有些好奇,走过来坐下,一脸的玩味:“你向来不会点他们,怎么会突然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
“他们也配?”顾厌弛修长笔直的腿搭在桌子边缘,烦闷的揉了揉眉骨的位置。
沈之初耸耸肩:“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我这里的服务员,难不成是性生活不协调,在找出气口?”
“让你失望了,本人一直很强。不过倒是挺心疼你的,追了楚胥这么久,恐怕连人家的嘴都没碰到过吧。”
沈之初缓缓闭上眼睛,白眼都懒得翻一个:“所以,你今天纯纯就是没事找事对吗?”
“没这么无聊。”啪嗒一声,点燃咬在唇齿之间的烟,吐出一口气,一缕白烟随之将他的眸子隐藏在其中,“找你要个人。”
“哦?”沈之初来了兴致,这么多年顾厌弛除了对苏闻朗上过心,还从没见过他对其他人有过心思,“谁?”
“林渡!”
顾厌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林渡的名字,他很矛盾,一方面厌恶林渡的一切,一方面又想掌控他让他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