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满被像拖死狗一般带到天皇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刻蓬头垢面,眼神空洞而绝望。他的衣物早已在奔逃和挣扎中破损不堪,沾满了泥土与血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失败者的腐臭气息。
进入大殿,他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小孙天皇高高在上地坐在御座之中,俯视着这个曾经权倾朝野、让自己和整个皇室都受尽屈辱的人。周围的臣子们纷纷投来鄙夷与憎恨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将他千刀万剐。
足利义满想要抬起头来,却感觉脖子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或许是求饶,或许是诅咒,又或许只是他在这绝境中的无意识呢喃。
小孙天皇冷冷地看着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足利义满,你也有今日。你长期把持朝政,目无天皇,致我日本于动荡不安,更妄图兴兵犯明,险些给我邦带来灭顶之灾。如今,你的罪行昭彰,天地难容。”
足利义满听了小孙天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挣扎,终于挤出了一丝微弱却带着反问意味的声音:“天皇陛下,您说我罪行昭彰,可曾想过我对日本亦有诸多贡献?我继任将军之时,日本尚处南北分裂之局面,是谁力挽狂澜,结束了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分裂,完成国家统一,奠定了这太平之基?是我,足利义满!”
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带着一丝往日的威严:“我在位期间,大力发展本国商品经济,让百姓生活得以改善,这难道不是功绩?我让日本得以学习明朝先进文化与技术,促进国家发展?”
“我兴建金阁寺,使其成为北山文化的代表,为我日本文化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世人皆晓我日本之文化昌盛。我还镇服诸多守护大名,稳固了幕府政权,让国家免受战乱之苦,这一切,难道都不足以抵偿我的罪过吗?”足利义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中的疯狂,直直地盯着小孙天皇。
然而,小孙天皇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周围的臣子们也依然是那副鄙夷憎恨的神情,似乎他所说的一切都无法掩盖他今日的惨败与罪行。
小孙天皇微微抬起下巴,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足利义满,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你虽曾有过所谓的功绩,但那不过是你巩固自身权势的手段罢了。你结束南北分裂,却也将天皇与朝廷的权力架空,让皇室成为你手中的傀儡,尊严扫地。”
足利义满费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陛下,在这乱世之中,若不集中权力,日本如何能迅速走向稳定与繁荣?我虽架空皇室,但也让天皇免去诸多繁杂政务,得以安居于皇宫之中。”
小孙天皇冷哼一声,“你发展商品经济,可财富大多流入了你和你亲信的腰包,百姓依旧困苦不堪言。”
“至于金阁寺的兴建,那不过是你为了彰显自己的荣耀与奢华,让百姓背负沉重的劳役赋税。你镇服大名,也不过是为了独揽大权,让整个日本都在你的阴影之下。你的所作所为,带来的更多是灾难与不公。”
足利义满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却仍倔强地说道:“陛下,历史自会评判我的功过。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日本在这东亚之境能有立足之地,能与大明这样的强国抗衡。如今我虽兵败,但也不应被如此污蔑诋毁。”
小孙天皇怒喝道:“你还敢嘴硬!你兴兵犯明,全然不顾日本的实力与百姓的死活,若不是大明仁慈,我日本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就是日本的罪人,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足利义满听了天皇的怒喝,苦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陛下,臣又何尝不知此次犯明是险棋?可日本资源匮乏,土地狭小,若不向外谋求生机,日后亦难有出路。臣观大明沿海之富庶,贸易之繁荣,心想若能分得一杯羹,日本或可兴盛。然臣高估了自身,低估了大明,致有此败。”
他缓缓低下头,似在回忆往昔岁月,“臣为巩固幕府,确有诸多手段,然皆为日本之长远计。架空皇室,实因朝廷腐朽,政令不通,臣不得不为之。镇服大名,亦是防止他们拥兵自重,再掀战火。至于财富分配不均,臣亦想改变,只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改革举步维艰。”
“金阁寺之建,虽耗民力,然其文化价值不可估量,本望借此提升日本之声誉,吸引更多外邦交流。臣一生在权力漩涡之中挣扎,所行之事,有利有弊,如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臣亦无话可说。只是陛下,臣虽有罪,亦望陛下念及臣昔日之功,莫要让臣死得太过不堪。”言罢,他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只剩无尽的落寞与无奈,等待着天皇最后的裁决。
小孙天皇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冷冷说道:“足利义满,你莫要痴心妄想。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朕定不会轻饶。朕不仅要你性命,还要将你从日本的历史长河中彻底抹除。你妄图以昔日之功抵罪,简直愚蠢至极。”
天皇站起身,缓缓踱步,声音愈发冷酷,“朕会下令销毁一切有关你的记载,无论是你统一日本的事迹,还是你那些所谓的文化建树,都将不复存在。你的名字会成为禁忌,你的故事将被永远尘封。后世之人不会知晓曾有你这样一个妄图挑战皇权、兴兵犯明的逆臣。朕要让你就像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你的痕迹将被朕一点点抹去,只留下朕与皇室光辉璀璨、无可争议的统治形象。”
说罢,天皇一挥手,示意武士将足利义满拖走。足利义满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绝望,他没想到天皇竟如此决绝与狠毒,然而此时的他已无力反抗。
足利义满被武士们如拎死物般拖至刑场,那是一片阴森死寂之地,四周弥漫着刺鼻的腐臭与血腥交融的气息。刑场中央,早已准备好了各种锈迹斑斑却透着森寒的刑具,仿佛在迫不及待地迎接这场血腥的“盛宴”。
武士们将他狠狠地掷于地上,他的身躯与满是碎石砂砾的地面猛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尘土飞扬间,足利义满已是狼狈不堪。此时,行刑者迈着大步,缓缓靠近,他本是个出身低微之人,平日里受尽权贵的欺压,如今能站在昔日不可一世的足利义满面前行刑,心中满是扭曲的快意。他那扭曲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意,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而粗糙的斩骨长刀,刀身上的缺口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撕裂过的无数生命。
足利义满抬眼望向那行刑者,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可迎接他的只有无情的谩骂。行刑者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用倭国传统的骂街方式吼道:“你这腌臜的臭虫,往日里作威作福,何曾正眼瞧过俺们这些小人物?今日你落到俺手里,就是老天开眼!你以为你是个啥玩意儿?不过是个自高自大的蠢货,俺呸!”言罢,一口浓痰啐在足利义满脸上。
行刑者猛地举起长刀,那肌肉贲张的手臂彰显着他的残暴力量。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伴随着行刑者的怒吼:“你这狗娘养的,平日里骑在俺们头上拉屎撒尿,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那点狗屁威风,在俺眼里啥都不是,俺今天就要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尝尝啥叫生不如死!”如切豆腐般砍向足利义满的右臂。瞬间,鲜血如汹涌的喷泉般直射而出,足利义满的惨叫响彻刑场,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让在场之人无不寒毛直竖。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自己断臂处,那汩汩冒出的鲜血如恶魔的触手般蔓延,他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地痉挛抽搐,像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
“哼,这只是开始,你这愚蠢的家伙!”行刑者一边冷笑着,一边用脚狠狠地踩在足利义满的断肢伤口上,用力地碾压,足利义满的痛苦哀嚎声愈发凄惨,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汗水、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流淌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形成一道道可怖的沟壑。“你往日的荣耀呢?都被俺这一脚踩碎了!”
紧接着,行刑者再次举起长刀,这次目标是他的左腿。长刀落下,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骨骼断裂声,足利义满的左腿被齐根斩断。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血泊之中,鲜血迅速在他身下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池。此时的他已无力再发出完整的惨叫,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如同濒死动物般的呜咽声,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度恐惧与绝望,那曾经盛气凌人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无助。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吗?”行刑者继续嘲讽着,他蹲下身子,用长刀的刀尖挑起足利义满的一缕头发,来回拨弄着。
最后,行刑者站起身来,双手高高举起长刀,那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而残忍的光芒。他汇聚全身的力量,朝着足利义满的脖颈狠狠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足利义满的头颅瞬间骨碌碌滚落,鲜血如汹涌的潮水般喷溅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土地上,将那片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色。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下,抽搐了几下后,便彻底没了生机,唯有那双眼还圆睁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世间的不舍与怨恨。
曾经在日本呼风唤雨的足利义满,就这样在这残忍至极的刑罚与无尽的羞辱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而在天皇的旨意下,他的名字与所有事迹都被刻意地从历史的长河中抹去,只留下一片黑暗与血腥的阴影,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
李子序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血腥的一幕,待足利义满彻底没了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走到暗室见到小孙天皇,朗声道:“天皇大人好生威武!此等叛贼落得如此下场,实乃罪有应得,天皇陛下此举定能震慑四方,保日本日后太平。想必陛下此刻也终能解了心头之恨,往后这日本的江山社稷,必定在陛下的英明统治下繁荣昌盛。”
小孙天皇微微转头,看向李子序,神色稍缓,“李先生,此次多亏有你大明相助,方才能如此顺利地将这逆臣拿下。待朕整顿好国内之事,定当好好答谢大明皇帝陛下的恩情。”
李子序恭敬地行礼,“陛下客气了。大明与日本本就一衣带水,相互依存。陛下如今能果断处置乱臣贼子,实乃日本之福。只盼日后两国能继续友好往来,互通有无,共促中日和平稳定。”
李子序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小孙天皇,缓缓说道:“陛下,如今足利义满已伏诛,日本内乱渐平。陛下可还记得曾与我大明达成的默契?如今似乎到了履行相关事宜的时候,比如割让九州岛一事。九州岛对大明海疆的稳定以及商贸拓展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陛下此前既有意向,此刻也该是付诸行动之时了,如此方能彰显陛下对大明的感恩与忠诚,也可让两国的合作基石更加稳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小孙天皇脸色一冷,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道:“李先生,九州岛乃我日本本土重要之地,其上民众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虽内乱方平,但贸然割让,恐引发国内强烈动荡,于日本之稳定发展大为不利。朕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朕安抚好各方势力,再议割地之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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