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确实很有钱,对普通人来说,能买得起这样一瓶酒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毕竟那个时候大家连饭都不一定吃得饱,哪里有多余的钱买很多白酒?
于海棠想起了何雨柱从秦淮茹那里得到的五百块钱,又想到他们兄妹之间简单的关系,如今他们每月有六十多元的收入,且生活上几乎不用多花什么钱,他们的日子真是让人艳羡。
“对了,我今天的工资发下来了,十八块五,拿给你哥吧。”
何雨水在拿起酒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包,从中取出了十八块五毛钱。
上个月领到工资时,由于需要购置一些单位宿舍的生活用品,钱几乎都花完了,而这个月的工资则全部带回来了。
“你自己留着就行,哥哥每个月会给你十五块,有需要买东西就去买吧。如果票数不够的话,抽屉里有的是,两人都有一把钥匙,这些都是厂长特别批给我的。”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同时递给何雨水十五块钱。
一旁的于海棠和于莉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雨水的生活条件实在太好了。
他们的工资不仅不用上交分文,还能每月获得额外的补贴,这对许多人来说几乎是奢望,因为大多数人的收入要么交予父母,要么归公婆所有,很少有人能自由支配。
何家兄弟姐妹不用向家里缴款,且每个月多得十五块,这样每个月就有三十多块可供何雨水自行支配,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不小的数目,更不用说他还有一辆自行车,每天可以回家吃饭,几乎不需要在外花任何开销。
“哥,你的票证怎么这么多啊?”
何雨水打开抽屉看了一眼,里面塞满了各种票据,至少也有百张之多。
“这没什么难的,我常给厂长做点饭菜,还有工厂的领导们,他们都握有不少的票证。”
这一点于海棠也是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数量如此之多。
于莉与于海棠眼中流露出的羡慕之情越发强烈。
“先别看了,快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何雨柱将钥匙塞入雨水手中,随即继续享受第二瓶白酒。
而在医院里的秦淮茹一家就没那么轻松了。
“颈部及背部大面积烧伤,需要立即治疗,有人赶快去交住院费吧,五十二块。”
经过一番紧急检查,医生终于给出了结论。
“老天爷,这得是多贵啊?您们是不是看错了?不过就是个烧伤啊?”
听到这话,贾张氏几乎要昏厥过去。
“老奶奶,您得相信我们的技术水平,北京城里治疗烫伤,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我们这儿更专业的了。早些送来治疗,情况绝不会这么糟糕,现在病人身上肯定会留下明显的疤痕!赶紧去缴费,否则病情可能会加重。”
医生瞧了瞧贾张氏的模样,直接丢下收据转身离去,不想跟这样的 ** 口舌。
整整近两个月的薪水……
尽管婆媳俩手头上还算宽裕,一下子花掉五十多块钱也让人心疼不已,更别说像她们这样的低保户。
但棒梗对这个家庭来说至关重要,怎能置之不理!
“别指望我出钱。”
一看到秦淮茹那表情,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前些天刚挤出一大笔费用,现在手头只剩下两百多块了,再拿出五十多块,往后日子怎么过?
“大爷……”
秦淮茹一脸哀求。
“我这儿有三块钱,你们先拿去应急吧。”
其实,大爷并不糊涂,虽常帮衬这户人家,自己也仅限于提供一些食物或粮食。那三块钱已算难得之恩赐了。
“要是不出钱,就只能在这里耗着。到时候棒梗全身都是烫伤,长大了恐怕都讨不到老婆……”
秦淮茹明白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婆婆不肯出钱,她自己确实无余力承担。
“你真是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
“少说风凉话了。再拖下去费用只会更高。”
秦淮茹深知婆婆这套说辞。
最后,在极度无奈中,贾张氏像是剜心肉一般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袋子,抽出了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
“多出来的一块钱也得还我。”
交完钱时还不忘要回秦淮茹手中多余的那块钱。
“你给我听好了,每月必须给我五块钱养活自己,否则我会上你的单位大吵一场。”
棒梗随即被推进了抢救室。贾张氏全身不适,即便救的是亲孙子,但她还是觉得钱更重要。
秦淮茹不再多言,每月原本给贾张氏三块钱已是捉襟见肘,现在还得五块钱,家里剩余的生活费就只有二十五块钱了。
失去了何雨柱的帮助,日子比三大爷家还艰苦。
“背部出现血管破裂,需要马上输血,另外十五块钱尽快拿来。”
约半小时后,急救室的大门再次敞开,但并未看到棒梗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需要更多治疗的紧急情况。
还要十一块钱??
贾张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现在的全部财产只有一百多块,从最初的五百块减少到现在,短短两天时间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她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我们贾家难道就要完了不成?**
颤抖着手,贾张氏又勉强凑齐了十一块钱,感觉仿佛掏出了半条命。
然而,棒梗是他们家庭的支柱,若是不出这笔钱,那前面的五十多元不是白白花费了吗?
“这种日子该怎么过呢,都怪傻柱那个可恶的家伙,干嘛做那么美味的饭菜?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找他要这笔钱,若是他敢不给,瞧我怎么对付他。”
在医院的走廊中,贾张氏像一位泼辣的妇女,盘腿坐地,不断咒骂何雨柱。
“现在的傻柱不再是往日的人,他已是工厂食堂的负责人了。如果我们去闹,最后受罪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秦淮茹毕竟心思缜密,不会随这位傻婆婆一起胡搅蛮缠。如今,她与傻柱之间的关系已如同寒冬中的冻土,再如此闹下去,便毫无挽回的余地。
“秦淮茹,你怎么帮外人啊?如果让我发现你和那个傻柱有什么牵连,我看你是自己不想活了。”
贾张氏如战斗机般,对着谁都心生不满。
“我的苦命的孩子……”
见秦淮茹不答,贾张氏开始一遍遍地念叨起苦楚来。
该如何修补与何雨柱之间的关系呢?
尽管棒梗仍在急救室中,但秦淮茹已得到通知,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更为紧要的是日后的生计,如果失去了何雨柱的帮助,这家五口人的生活将如何维系?
她不愿意像三位大爷那样,为了过日子而斤斤计较。
“贾梗的家属。”
随着急救室的门打开,贾张氏和秦淮茹急忙上前。
抢救虽然完成了,但从脖子到腰部,几乎全被烧伤,背部涂抹了一层层厚重的药物。
“去缴住院押金吧。”
医生说了三次,每次都需要缴费,婆媳两人听闻此言几乎站不住脚。
“我们不是已经缴了两次费用了吗?请不要骗我们。”
贾张氏满面警戒,仿佛所有人都在愚弄她,唯独她一人精明。
“刚才缴的是急救费和输血费用,你们的儿子还需要在医院观察数日,住院费难道不支付吗?尽快去缴纳,共计十二块五毛。”
医生没好脸色地说着,忙碌半天竟未换来一句感谢,倒反引来猜疑。
“大夫……”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询问儿子的具体状况,那位医生早已转身离去。
看着手中日益减少的钱款,如果儿子的补助都被用尽,秦淮茹若抛下她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剩下五块钱了,剩余的部分你得自己想办法,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总之得把钱借来。你的那一套 ** 手段去哪里了?这会儿用不上了?”
面对秦淮茹焦急的目光,贾张氏勉强掏出了五元,旋即退到一旁。
作为婆婆如此对待儿媳,并在言语中暗含轻蔑,秦淮茹实在无言以对。
秦淮茹口袋里的钱甚至不如她脸上干净,只好先掏出五块钱暂且安置了手里的木棍,然后打定主意回院子借钱。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位老大爷提了一个建议:贾家的事情太突然了,可以组织全院子的住户一起捐款。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老大爷向来如此,遇到事情总是喜欢利用别人。过去他也常怂恿何雨柱帮忙照看秦淮茹,他自己最多只送些玉米面,而且总选在深夜送来,谁知道他夜里到底在干些什么?
此时,何雨柱那桌已有四人,两瓶白酒下肚,大家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莉和于海棠这对姐妹也对何雨柱愈发顺眼。
若不是阎解成过来拉走了于莉,只怕他们会一直喝到天明。
何雨柱 **的妹妹和于海棠住在雨水的房间里,刚刚起床伸了个懒腰就见到老大爷和秦淮茹回来了。
何雨柱生怕自己沾上晦气,立刻准备返回房间。
“柱子,等一下。”
老大爷连忙拦住了何雨柱。在捐款这件事上,何雨柱显然是主力军。若他不参与,靠院子里其他人几乎不可能筹集到足够的钱,毕竟大家的生活都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