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戏还是要演下去。
“谁让你胡说，谁让你胡说……”
秦淮茹一把抓住棒梗的耳朵，唯恐伤及其他地方，毕竟他还在养伤。
“妈，我不想进派出所，求求您救救我。”
办案人员哪有空等她们在那里哭天喊地，二话不说便要把二人带走审问。
围观的邻居也看见了何雨柱两间房的狼藉，窗户全碎了，墙上的砖也被砸得七零八落，里面的家具更是不堪。若计算经济损失，至少十几块，足以立案。
“警察同志，棒梗和他奶奶会受到怎样的处理？”
冉老师心慈手软，虽举报了棒梗，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这老太太损坏了别人的财物，除了要赔偿损失外，还得缴纳一定数额的罚款，并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劳动改造。至于孩子，则需接受一周的管教，具体地点是少管所。”
老周办事公正，没有人质疑。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这是社会的基本准则。
听说只有短短一周的改造期，冉老师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哪有钱，一文钱都没有！才不肯赔偿给傻柱！ ** 我也没钱！”贾张氏一听自己要进局子，还要赔钱，立刻破口大骂。
然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可没有闲工夫等着她在这儿胡闹，二话不说，一人一边将她拖了出去。
“要是她不愿意付钱，那咱们的损失怎么办？”
何雨水忧虑地说。
“你放心，对付这种老太太我们有办法，你觉得劳改所是善茬儿吗？没钱罚款、没钱赔偿，那就只有继续在里面待着，这老太太养得胖呼呼的，肯定撑不了多久，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小张虽然工作经验不算太丰富，但对劳改所的事倒是一清二楚，那里面干的都是最辛苦的活儿，不然怎么可能叫劳改？
这时，小张心里也有个疑惑：周围的人都不显眼地瘦，家里不是条件不好吗？怎么这老太太像地主婆一样吃得好？
“柱子，你过来一下。”
何雨柱正站着看热闹，一位大爷把他拉了过来，估计又要来一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老套话。
“有什么事，大爷？”
何雨柱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位大爷总是这样，那他得想个招。
既然贾张氏和棒梗都被关起来了，小当和槐花没人照顾，刚好大妈没事做，他们俩也没有孩子，如果能收养这两个丫头，再想办法处置贾张氏和棒梗，那么秦淮茹不就成了单身女人……
到时候……
等等，四合院里不能停车。
“柱子，大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不用把事情搞得太僵，一会儿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让那两个人出来赔钱就好。”
在大爷的盘算中，最好傻柱也不要结婚，和秦淮茹相伴一生，正好给她养老送终。在之前的电视剧里，剧情基本就是这样发展的。但眼前这个何雨柱是重生者，怎么会让大爷如愿呢？
“大爷，从小您对我们就挺好，今天我想跟您说些肺腑之言……”
这样一开头，大爷反而不习惯了，这小子哪来的头脑？
“您和大妈应该不再想要孩子了吧？”
这话一出，大爷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你这不是明知道我俩不生孩子还当面戳痛处吗？
“您别介意，咱们爷俩谁跟谁呀？我不是针对那老太太，我是为你好。”
大爷愈发迷糊，实在看不出这事情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贾张氏就是个惹事精，棒梗这小子也不行，一看就不是好鸟，你以后还能指望他？看看我对他的态度，一口一个傻柱叫着，你觉得靠得住吗？”
何雨柱开始施展他的口才，句句都在理。只要稍加思考，任何人就能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事端，大爷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很多事情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但只要贾张氏一开口，事情就准没好果子吃。
说到棒梗那小子，简直就是四合院的大魔头，没有他不顺手牵羊的东西。
如今年纪轻轻就被关进去了，将来可怎么养老呢……
“你说这是为了我，我又不想让他们进去。”
一大爷还是不明白何雨柱的用意。
“您看那儿。”
顺着何雨柱指的方向，小当和槐花姐弟俩站在门口，吓得一言不发。
“这两个孩子还小，棒梗和贾张氏出了事，谁来照顾他们？秦淮茹难道不上班了吗？一大妈没事吧？”
眼看一大爷有点动心，何雨柱赶紧说明了自己的计划，并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果然，一大爷的眉宇间露出了些松弛的迹象，但很快就又紧锁了。
何雨柱知道一大爷在想什么，贾张氏和棒梗只是暂时被关进去，总有一天会出来的，照看几天又能怎么样？又不是自己的亲骨肉。
“可是……”
一大爷平时一本正经，从不在人前表露这些心思，当着何雨柱的面说出这些算计的话，实在有损形象。
“别急，这老太太一刻也不会闲着，只要我们爷俩加把劲，让她在里面待上半年都不是难事。棒梗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角色，到了拘留所，认识几个不良分子……”
何雨柱没有把话说完，但一大爷不是蠢人，自然能理解他的意思。只要两人联手，别说是一个贾张氏和一个棒梗，就算是再来一倍，也不过是小意思。
当然，何雨柱内心的真实想法并没有说出来：这些家庭负担走了，秦淮茹一个人该怎么生活？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来找我这个痴心哥。不过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但当个贴身的小保姆倒是没什么问题。
一大爷的眉头终于完全舒展了，他开始仔细地打量何雨柱，甚至绕着他转了一圈，看得何雨柱心里直犯寒。尽管人都叫他“傻柱”，但从这个计谋来看，他又傻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就让你一大妈过去帮忙照看孩子。”
一大爷特别渴望有自己的孩子，既然无法生育，只能想方设法抱养一个。小当和槐花是看着长大的，目前还没有棒梗的影响，一大爷还是挺满意的。当然，如果长大了变成了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何雨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最多让一大爷再坑一把。
“棒梗的妈妈，您还是快起来吧！家里的教育的确需要改善了，或许去少管所一趟对棒梗来说也是好事。”
戏还得演下去，其实秦淮茹心里早已认同了何雨柱的说法，但婆婆和儿子被带走了，能不伤心吗？她也只能瘫坐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
这时，何雨柱终于注意到了那位冉老师。
的确有一种书香世家的气质，清秀的外表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冉老师，刚才真是谢谢你帮忙作证了。”
何雨柱无论如何都要向她道个谢。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恨不得立刻杀了何雨柱：你把我婆婆和儿子害成这样，现在居然还来搭讪！以前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多好听，现在又不理会了吗？
“其实我也应该向何师傅道个歉，我确实也有责任。作为贾耿的老师，我没有教育好他，实在是惭愧。”
冉老师说出这些话时，心中确实满是愧疚。她认为自己既然站上了讲台，虽然不可能把所有学生都教育成材，但也决不能允许出现像棒梗这样的问题学生。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并不怪您。班上学生这么多，不可能每一个都能照顾周全，主要是抓学习，其他的还得靠家庭的努力。”
何雨柱的这些话让秦淮茹更加生气了，为了恭维冉老师就开始贬低自己。
本来秦淮茹坐着不肯起来，冉老师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拉起来。
现在她自行站了起来，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接着，她摆动着细腰，准备离去。
“等等，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呢。”
办案的警察见秦淮茹要走，立刻叫住了她：你真以为把人关进去就算完了吗？
“还有什么事？”
秦淮茹假装天真无邪地问道。
“你婆婆把别人家砸得那么乱，这寒冬腊月的让人家怎么过夜？我们派出所会开介绍信，让他们去附近几个招待所住，但住宿费用由你们家承担。”
听到这话，秦淮茹顿时感到五雷轰顶。
招待所？
让傻柱和她妹妹住招待所？
还要我们掏钱？
秦淮茹几乎要晕倒了，厂里的推销员曾说过，一晚上的招待所费就要两斤猪肉的钱，两个人就是四斤猪肉啊！
“海棠，真好啊，你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去住招待所了，两个人挤一挤就行了。”
何雨柱一听办案警察的话，立即兴奋起来。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时候的招待所可是个高档地方，大多数人连进去看看的机会都没有。
“太好了，太好了。”
旁边的于海棠也非常高兴，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好事，跟着何师傅果然没错。
不行！
绝对不能让傻柱和她妹妹去招待所，那要多花三块钱呢。
“柱子，别去招待所行不行？”
秦淮茹揉着手腕，水灵灵的眼睛瞅着何雨柱。
“不去招待所，去哪儿？难道我们就这样裹一条被子在外边挨冻？”
这天白日里都冻得人哆嗦，要是到夜里非冻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