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公家中这般人情态度，于莉心下实在难掩不满，说罢，提上那堆礼品径直出门。
何雨柱为她谋到了这么理想的工作岗位，这点东西简直微不足道，便是将好几个月的薪水尽数赠送，怕也无法报答这恩情之万一。
“姐，我哥现在还没回呢，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柱的小妹何雨水清晨起得早，下午回家也早，看见于莉已经在门外徘徊多时。
“不是你哥帮忙解决我就业难题吗？今天我也开始了新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我想买点儿礼物感谢你哥哥。”
于莉举起手里的袋子示意。
“没什么，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不必如此见外嘛！”
何雨水尽管已经踏入社会，但他内心深处依然保持着孩童般的纯真，因此对于这份工作的严肃性并未完全理解，而见到于莉所准备的东西时，也不免有些惊讶，觉得过于珍贵。
“雨水讲得没错，咱们同住在这个院子，情谊深厚如同一家，你的这种态度反而让我感到生疏。”
此时，何雨柱从外返回，恰巧听见这番对话。
当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于莉感到心中突然一阵激荡，心想：“不正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嘛？最近这两天与你的接触远超过与阎解成的时光。”
“若是这般，那么这些材料我们就用来炒几个好菜，晚上我也留下一起享用，算是沾了你的光，同时也能品尝下你的厨艺。”
其实于莉并不愿意独自回家居食，家中每日只有一块硬邦邦的饼配上咸菜度日，甚至咸菜还得精心分配，食完咸菜后便只剩下啃食干瘪的饼。
“这完全不是问题，稍后再换身衣服，马上就动手为你们准备佳肴。打算做一斤回锅肉、一斤红烧肉，再加一道着名的四川辣子鸡，顺便邀请老母亲和娄晓娥一起来。”
何雨柱提到邀请老母亲自然无妨，因为双方关系密切；但提到了娄晓娥，让于莉不由自主地心生疑虑。
瞬间，昨日与许大茂交谈的内容浮现脑海——关于娄晓娥与何雨柱之间的传言，是否真有其事？此念头一出，于莉立刻感觉自己处境变得微妙，虽然近期她与何雨柱有过不少亲密之举，但关系毕竟尚未固定。何雨柱这样的人物自然不缺少追求者，若被其他人取而代之，那自己今后岂非失去诸多好处？
海棠……
接着想到了海棠，她的妹妹，若是让妹妹与何雨柱结合，如此关系将更为牢固。
这一想法无疑是非常前卫大胆的。
“傻愣着干嘛呢，小妹妹，赶快去准备切葱吧。”
何雨柱的话将陷入沉思的于莉唤回现实。
原本他也有意邀请阎解成前来共享盛宴，鉴于这些食材是由于莉购置，邀请阎解成参与也理所当然。却没想到阎解成今晚需要加班，看来只好遗憾错过这场美食盛宴了。
而在大院门口徘徊数圈的老大爷，虽然很想凑个热闹吃顿现成饭，但由于找不到合适借口，最终未能如愿加入。若早点得知此情形，或许他会选择主动携带些食材过来。
娄晓娥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于莉见到娄晓娥时，直觉告诉她对方有所不同，不仅整个人显得更加明亮开放，连以往束缚的头发也被解放了。
对于莉的观感，娄晓娥显然也有所察觉，并感到些许不适。女性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可以无需言语或动作便能辨别彼此是朋友还是对手。
自始至终，秦淮茹一直专注洗衣物，并未响应任何晚餐的邀约。即使盆中只有寥寥几件衣服，但她仍反复清洗着，显然并不在意食物或是聚会的召唤。
“许大茂今日已经与蛾子正式离婚。”
老太太过来用膳时，在何雨柱耳旁悄声说了这话。
何雨柱不曾料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许大茂与娄晓娥之间并无多少深厚的情感纽带，因为许大茂一直以为娄晓娥无法生育后代。这种看法让“更换”媳妇的念头时常在他口中提及，眼下正好可以分手，何雨柱想，以他的经济能力，难道还担心找不到新媳妇不成？
“傻柱，这桌上为何会有红酒？”
考虑到娄晓娥对红酒的偏好，何雨柱特地将它放在了桌子上，而且刻意去除了标签——那可是2020年产的酒。
“有位友人送的。今晚你们几个女性就享用红酒好了，莲花白更适合男性的口感。”
提及红酒，秦淮茹不由得将脖子伸得长长的，她早已听闻外国人的饮品之美妙，心中颇有意品尝。只是这傻子何雨柱总是守口如瓶。
何雨柱为何这样？以前家中若有好食，何雨柱必不会漏过她；而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无奈之下，秦淮茹轻轻扭腰进了屋子。必须承认，在整个四合院中，寡妇秦淮茹的体态最为诱人。
“哥，这么多管子是做什么的？”
看到地上堆的管道，何雨水问道。
“打算在家里安装暖气回路。冬天这里真是寒冷至极。”
何雨柱请扎钢厂的同事务必弄些管道，次日这些旧式的采暖设备即可到位。尽管需要用火炉供热，但仍能快速提升室内温暖度。
其他人或许承受不住那高昂的煤炭费用，但他何雨柱难道也会因之退缩吗？
“暖气？傻柱，你是当真吗？你清楚一冬需要多少煤吗？”
对于此事，何雨水尚未有所感悟；于莉对此也无从得知，毕竟她们未曾亲身体验过有暖气的生活。
相比之下，来自显贵家庭的娄晓娥则明白何为暖气。欲维持暖器运行，现有的小小火炉显然不胜负荷，若更换更大的加热器，则需大量煤炭。即使有财力，恐怕也很难凑齐足够的燃料。
“要多少呢，晓娥姐？”
何雨水对生活的成本没有任何概念。
“即便是买平常三倍的煤炭，也难以保证暖气持续工作。”
娄晓娥此言让何雨水和于莉惊讶不已。
先撇开金钱不谈，每户的煤炭配给都有固定的限额。即便安设了暖气系统，也可能面临无煤可用的局面。
“哥哥，要不我们就算了吧？这要耗费太多钱财！”
自被何雨柱影响后，何雨水总是关心其兄的婚事，她自己的出嫁尚需丰厚的陪嫁；目前哥哥尚无妻室，节俭生活才是硬道理，天气冷一点就冷一点，过去的岁月不就是这样走过的吗？现在又何必娇气呢？
“瞎叫唤什么？进屋去。”
何雨柱径直把门关得紧紧的，毕竟面对这几个人，开大了门实在是无法一一解释，院子里个个精明如鬼，稍有不对，怕是转头就会有人将他举报了。
“我做事自有一番算计，前日为物资供应站的刘站长做饭，我没收钱，对方倒好心地给了我两吨半的煤票，打算分批次运回来。那时咱们家的室温保证不低于十五度。”
房间里并无外人，尽是他认定将来能共进退的一班人，说话自然就坦率起来。
“十五度？！！”
三名女性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要知道，在当前的京城冬季，室内温度几乎与室外无异，大多数人在家还得裹着厚重的棉袄棉裤。外界若冷至零下十几度，室温也就高个三四度而已。
要是舍得掏钱 ** 供暖，可能也就达到那么**几度**，可要是没有那个条件，比如秦淮茹家里，到了夜里就像冰库一般寒冷。
娄晓娥与于莉满脸羡慕地望着何雨柱，心里想：能有个十五度的温暖住所，我们多渴望啊。
不过除了何雨柱以外，她俩的地位不够，根本无法寄望有这样的幸运。
饭做好后，大家吃得很香，唯独娄晓娥边吃边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难道跟许大茂离婚还不舒坦吗？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真是害人精，早点摆脱对他只有好处。”
何雨柱自然了解许大茂对待娄晓娥的情况，剧中的许大茂差点使她的家庭遭受灭顶之灾，如果不是何雨柱向高层求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难过？我自从离婚后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与他的日子一向难熬，只是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过，虽然我还存有点余款，总不能坐吃山空。”
娄晓娥苦笑着说到，之前未曾有过工作的经历，虽然目前不愁吃穿，但她不想就此蹉跎下去。
其实找个工作的办法对何雨柱来说并不困难，凭借他与四周领导的关系，轻而易举可以为娄晓娥寻个岗位。不过考虑到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不如于莉和严解成，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大哥，快吃饭啦！你看那个玉米袋子看得失神了做什么呢？”
何雨柱迟迟不下筷，难道嫌弃眼前的白面馒头，想要换顿粗粮吃？
何雨柱心中一动——
娄晓娥不宜直接进入正规机构就业，
或许她可以尝试其他的方式谋生。
虽然这个时代公开支持私人经营活动的政策尚未出台，但实际上已有不少地下交易存在，也有许多人在灰色地带经营生意。
鉴于娄晓娥在何雨柱心目中重要地位，自然不能让她置身风口浪尖；但何雨柱了解她有着不错的商业头脑，即便在幕后也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