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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秦淮茹后悔的,还是当初不够果断,没能直接搬过去和何雨柱同住。那样一来,如今卖爆米花的时候也就不用在外面受冻了,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收钱,一天几千块,这些钱哪那么容易花光呢?

可惜现在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即便秦淮茹主动献身,何雨柱恐怕也不会让她过去。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秦淮茹虽然貌美,但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而何雨柱马上就要升为副厂长了,这个消息已经在厂里传开了。秦淮茹凭什么能跟何雨柱在一起呢?

厂里的那些姑娘,个个都比她出色。比如播音员于海棠和苏青,还有厂医院的丁秋楠,哪一位不比她强很多?更别提刘岚和于莉这样的了。秦淮茹平时从未想过这些,现在想起只觉脑袋一阵阵大痛,这一切都是因为贾张氏引起的,真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裳,一会儿见何雨柱还得靠这张脸说话。之前与贾张氏吵架时忽略了仪态,现在可得好好收拾一下。

原本何雨柱眼里只有自己,可惜自己没能抓住机会。当时也没竞争者,秦淮茹对自己信心十足,可现在何雨柱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哪里还有什么她的位置?如果再不精心打扮一番,估计何雨柱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柱子……”

秦淮茹的声音几乎柔软成棉花,双眼也快滴出水来。推门而入时,正好见到何雨柱坐在桌边,晚餐吃了不少羊肉,所以桌上只剩下花生米和蚕豆。这两样东西在何雨柱看来不值一提,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难得的美食。

特别是那炒蚕豆,香气扑鼻,秦淮茹差点站不住脚,心想这何雨柱是从哪儿找来的宝贝?

“商量好了吗?如果商量好了我这耳朵听着敲头的声音呢。听不见声音就说明还没谈妥,那你们就回去继续商量,今天的这事儿对我来说没别的解决办法,反正我没听见你们磕头的声音,这件事就算是黄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何雨柱嚼着花生米说这话,言语之间隐含深意——新一天的到来,你们能否扛得住,要看你们的肩膀是不是够硬。

“柱子,我家那个老婆婆已经答应了,不过能不能晚上一些时候行动,等大伙都睡熟了再来向你磕头认错,只是……”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何雨柱心中惊讶不已,世界上竟还有如此之事?

依何雨柱来看,即便他说出这样严厉的话来,那贾张氏也不可能答应的。贾张氏平时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即使别人不理睬她,也要主动找茬。如今,她竟能放下身段来为自己低头?

“行啊,只要她肯答应,晚一些时候也无妨。”

何雨柱略一思索便决定配合,明白贾张氏是不想让院子里其他人知晓这事,不过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她不想让人知道,但自己却想让他们都知道。

“柱子,你真是同意了?”

秦淮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如今的何雨柱和从前不同,她在何雨柱那里吃了不少亏,深知眼前的这位现在不易打动,很少讲感情。

“我确实同意了,吃过饭没?如果没吃就坐这儿一起吃点。”

何雨柱用手指指桌上的少许花生米和蚕豆,秦淮茹赶忙应允,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咀嚼起来。这两三天除了粗制的玉米饼子外,几乎没有任何食物入口,就连那粗糙的玉米饼,也难以维持一天的份量。

“柱子,这剩下的一些……我的三个孩子……”

秦淮茹在吃饭的过程中突然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未用餐。

“要么吃,要么走。”

何雨柱双眼微闭地说着,似乎理解到秦淮茹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无所顾忌。电视中,秦淮茹也正是这般行事,但这绝不能侵害到他人的利益。因此,何雨柱坚决不会放纵这样的行为。

再说那三个小子也实在不成器,长大成人都是个个不争气,除了对何雨柱的血汗钱有兴趣外,还一个个地叫他“傻爸”。

剧终时,何雨柱的结果怎样?三间屋子全被三个孩子霸占,自己和老伴贾张氏挤住在一小屋中。

至于亲生儿子又能有多少真心孝顺?像娄晓娥那样的女儿又能给多少支持?

亲生子从归来,小当与槐花也没打算让何雨柱认下他,主要担忧将来何雨柱若有钱了,会偏心于亲生子。

电视剧里的何雨柱也不是个明事理的,他自己根本就分辨不出谁好谁坏,反而还一心跟着秦淮茹。

秦淮茹内心其实不太自在,但她实在抵挡不住花生米与炒蚕豆的,最终全数放入口中,一旁的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就是让你一步一步地如此绝情。

待秦淮茹将东西吃完后,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何雨柱的身旁,现在她不再惧怕什么,家里年迈的婆婆仅能在窗边望着,想要看看就能看见,现在的秦淮茹已不惧旁观。

“把手烤暖些……”何雨柱说着,感觉到手被一片暖意所包覆。秦淮茹身上的大厚袄子果真暖和,但因最近粮食短缺的问题,连带槐花的食量这几天也减了许多。

“往后若想吃得饱一些,就到这里来。只要有我在家,总会分你一口吃的。然而,要是还想往外面带食物,还是如前所说——休想!”

对现有的生活状况,何雨柱感到满意极了,而秦淮茹也渐渐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变化。像贾张氏和棒梗这样的人,则根本不存在改变的可能,即使这二人跪地哀求自己认错,何雨柱也决计不相信他们。这些人内心早已腐坏,除非不再挑衅何雨柱,否则一旦自行送上门来惹事,可别抱怨何雨柱不会客气。

大约二十分钟后,这母子二人的心头如生虫一般难受。虽不愿往坏处想,但长时间不见何雨柱和秦淮茹出屋,也难免怀疑其中缘由。

贾张氏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儿子的妻子正在那房间里做那等勾当,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对于有人说他母亲与何雨柱之间有何关系,棒梗总是极度反感,此时看着对面屋舍,眼中闪烁着怨恨,心中盘算着要拿起菜刀给何雨柱一刀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对母子何曾想到,如果不是他们的行为过分,怎会有此后果?更何况,连工作都是何雨柱帮忙介绍的,一点不知道感化之重要,只会将错误归咎于他人……

贾张氏默默念叨着一大爷、小当、槐花的名字,认定这几个孩子是自己对付何雨柱的重要筹码,她确信大爷一定会伸出援手,帮她教训何雨柱的……

“往后万不可再做这种事情了,家里的现状经不得任何波折。我先说明了,这仅仅是这一次。若是下次还这样,我肯定不会再去求人相助,等着夜深人静之时,你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秦淮茹滔滔不绝地夸耀自己的能力,贾张氏在一旁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听到何雨柱认同她的想法时,贾张氏心中虽然稍感宽慰,却又冒出一个阴毒的念头。

在贾张氏心中,小当和槐花虽是亲孙女,却终究是负担,日后出嫁也只能换来一笔彩礼,还不如现在就先收点钱。这当然不是彩礼,而是在“卖”孙女的钱。

谁都知道一大爷的心思,如同司马昭之心一般昭然若揭。贾张氏确信,只要自己提议,一大爷肯定会想办法把何雨柱赶。在他心中,一大爷地位崇高,是扎钢厂里的泰山北斗,何雨柱不过是刚提拔上来的新人,怎能与之抗衡?

棒梗的念头则单纯得多,毕竟是个孩子,没那么复杂。他只是在想该怎么整治何雨柱。

夜深人静,院落一片安静……

偷摸着把傻柱的房门锁上……

放火……

但这主意不太可行,木门虽然易燃,却不会烧得那么快。油……

棒梗想到油,但家中一点油也没有了,到哪里去找呢?如果找不到油,这计划就难以实现。

祖孙两人各自盘算着的计划,时间一点点流逝,小当和槐花已经上床睡觉,秦淮茹忙碌了一整天也累了,她希望能早点休息,但心里还想着明天的事。如果今晚解决不了,明天在工厂里肯定有人给她使绊子。

院里的许多人本等着看好戏,然而两三个小时过去了,虽然有心看热闹,但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大家都陆续上床休息了。只有几个好事者还在苦苦支撑,比如一大爷和二大爷。

不该这样啊!

以傻柱的性格,现在又当上了工会主席,别人骂他家,即使是含沙射影,傻柱肯定也会上前还击。难道当了领导后,他就学会了忍耐?

这个问题在一大爷和二大爷脑海中同时浮现。他们觉得今晚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因此硬撑着不睡,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傻柱真打了贾张氏,这对他的名声绝对是个打击,这两位老人正期盼着这样的机会,平时喊何主任何主任喊得格外亲切,关键时刻这些老狐狸的算计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