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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

“怎么提到了殉情这两个字。”

“你是什么意思,李安琪?”

我其实听懂了,但我不想直截了当地承认。

或者说,李安琪的用词过于极端了。

“殉情”,这是个对于十几岁的我们而言,几乎存在于想象之中甚至不知其深意的词汇。

就这么从李安琪的口中被说了出来,因而,我感到惊讶且难以接受。

“哼!”

“你说呢!”

“秦长青!”

“全部人都懂了就你不懂!”

“就你不懂!”

“我讨厌死你了!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你出去!”

“你出去!”

李安琪瞪大了双眼,而后情绪激动地推搡着我,要把我赶到屋外。

“!”

我自然是没有任由她如此,而是反手将她制止住,紧紧地抱住她。

“为什么就你不懂。”

“你就是要气死我。”

“到底是有多讨厌我!你为什么不明白!”

“为什么!”

尽管已在我的怀中被我制止住了,定身了,李安琪却还是气得直跺脚,哭泣道。

“…”

此刻,我也只得任由她情绪暂且宣泄,直到她再次处于平静阶段。

我说再多的言语都没有用,倒不如让待她平静。

“被爱”,大抵就像是我在李安琪身边长久以来所一直感受到的一样。

即便她的性格在早些时候一直让我觉得有些不对付,感觉有些不太好相处。

随着日子久了,我慢慢地习惯了。

习惯了她这般活泼爱闹却也可爱迷人的性格。

她给我的感觉不同于林沅霏,却也是我所需要的一部分。

两者给予我的这股温馨且让人不用撒手的“爱”,无论是“占有”亦或是“依赖”,都是平等且平行的两个侧面。

“我明白的。”

“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词来。”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嘛?你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甚至要放弃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及他们所给予的你的最宝贵的生命…”

“所以我才会有点意外。”

“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此,真的值得吗?”

我尽可能地保持语气的平和与柔软,向李安琪解释着,顺带着拿着丝巾擦拭着她早已布满脸颊的泪水。

“…”

“如果爱能够被理性的方式解构,那么也就没有意义了。”

“得知了母亲被困在火灾的公寓楼内的男人,推开了消防员的阻拦,冲入火海救人。”

“你觉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李安琪情绪稳定了不少,言语间的依旧是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微微哭腔,条理清晰的向我如此阐述着。

“可我。”

“我没有办法地做到这件事情。”

“因为…”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面对李安琪和林沅霏两人的真情,我的负罪感反而更加沉重了。

地方邦宪法并没有禁止一夫多妻甚至是一妻多夫。

但要我主动说出口,我,做不到。

“我明白。”

“但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是只有一个人,还是说…”

李安琪见我如此,则主动替我开口了,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她情绪不稳,啜泣道。

“不止一个人。”

“不止。”

“所以,这很为难。”

“我从来都不认为我的身份能够让我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些话来。”

“当我面对自由的真情在我眼前时,我根本没有办法说出那些极度自私却极度个人主义的话。”

“用自己的地位和威势去控制一个个体,这样的手段真的称得上是与爱能够并存的吗?”

“我不想那样,有些话我真的说不出来。”

“所以,我做不到。我目前没有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

我不知道李安琪听了我真的真实想法之后作何感想,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坦诚地告知我真心实意。

“嗯。”

“太好了。”

“不止是一个人,真的是太好了。”

“我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处理不了的话就暂且搁置吧。”

“暂且搁置。”

“等你找到了更好的办法,或者…”

“罢了,不说这个了。”

李安琪闻言,并没有如我担心的那般情绪崩溃或者是逼着我做出选择。

她似乎是释怀了似的,这让我很是疑惑和惊讶。

女孩们的很多想法并不是我用自己的逻辑所可以窥探到的。

更何况李安琪这般思维活跃且活力四射的少女了。

“谢谢你,李安琪。”

“谢谢你包容一个无耻的软蛋…”

“一个在感情上无耻且胆怯甚至缺乏经验的软蛋…”

我心怀愧疚地向她致歉,看着她那充血且发红的嘴唇,内心那股占有之火已然是难以遏制了。

“事情不仅是你单方面所想的那样复杂…”

“不只是你单方面。”

李安琪则是缓缓地用食指贴着我的嘴唇,暂且阻止了我的行动,而后意味深长地这么说了一句。

“现在,暂时不想那个了。”

“合约生效了。”

“我不要你殉情。”

“我要接吻。”

“…”

待她传达完毕,我便扶起了她的脸颊,与其接吻。

李安琪没有丝毫的反感和阻拦而是胳膊绕着我的脖子,微微地踮起了脚尖,配合且甚至比我更加享受当下的亲密时刻。

鲁灵的失踪引起了校方的注意,教师旷工是一件大事,多次联系鲁灵未果后,校方选择了报警。

而后,警方对鲁灵的调查持续了大概三个星期的时间。

从警方处得到的信息来看,鲁灵从很久之前就是一个极端仇视男性的人的人物,她在网络上甚至有一个自己的社区,专门用来讨论男性相关的话题。

正好从她的个人的网络社区里,发现了鲁灵曾经计划过要对一些男性下手的论调。

这些大多是十年前的论调,也没有人想到这些会被真正所实施出来。

不过,这个组织依旧存在,并且人数达到了数十人之众。

这一点,警方并没有打算披露,而是单纯把袭击事件的主要责任推给鲁灵即可。

一方面,鲁灵和她的组织确实干了。

另一方面,既然她已经死了,那就相当于此事已经解决了,正好给公众一个迟来的答复。既能够稳定民心,又能够让大家稳定的恢复生产。

但是,关于鲁林所创立这个组织所进行的追究工作,则是接下来警方的一个重要“暗线”任务了。

光靠警方的人手远远不够的,因而警方打算在稳定舆情之后再与秦家讨论建立专门的调查机构的负责此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属于地方军情相关,因而应由秦家进行负责。

对于我而言,对于秦家,经济储备不成问题。只不过,在统筹人力和组建必要的相关人员就是个麻烦的问题了。

目前保证邦内军事防务的各支警卫队并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人员来支援此次行动。

而要招募实力强劲的武者,邦内可谓是高手难寻。

作为边境邦,一方面要随时防范外国的动向,另一方面也要阻挡相当一部分外来非法移民。

联邦政府对于外来移民持一个纵容放任的态度,这就苦了边境的邦了。

部分边境邦放任自由,导致大量非法移民进入国家,反而带来了大量的治安问题。

故而邦内策略一向偏向保守,不允许非法的外来移民也是邦内所有居民的主要共识。

因而警卫队对于非法移民也并不抱有丝毫的仁慈和“圣母”之心,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情的杀戮。

秦家因而被联邦的上层权贵们称为“边境杀皇”。

实际上,我们并不在乎,我们只是在拼命地守护好自己的家园罢了。

“白狐,黑龙,晓峰。”

“接下来有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上次那一个对民众发起袭击的匪首已经被李安琪和林沅霏给解决了。但是现在还存在了一个残余组织,必须要被完全剿灭才行。”

“我决定让你们仨成立一个特别小组,牵头处理这件事情。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你们三个人的意见怎么说?给个答复吧。”

我并没有打算直接用强迫的方式去命令他们去做事,毕竟像这样的事儿风险可以说是非常的大。

我更多是希望他们仨能够接下这个任务,至少晓峰是不会拒绝的。

“面对这种极端组织的话,也只能用物理形式的肉体消灭才行呢。如果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的话,那势必以后还人人都敢这样。”

“也算是给一些黑道势力一点震慑。”

“不过我个人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这件事情不要让白狐参与进来。”

黑龙闻言,赞同了我的意见,也是顺带着给出了他的要求。

“你说什么呀?什么叫做不要让我参与进来?我是那种累赘吗?这种事情我不能做吗?你是觉得我的武功不行吗?”

“你搞笑呢黑龙,要去就一起去,不要在这里整这些事情。”

白狐应激了,起身站起,对着黑龙就是一阵“口诛笔伐”。

“这个跟武功强不强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这种事情风险很大。而且你也是知道的,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我也没有说你武功不行啊,我也没有说你是个女生啥的,这只是我个人的主观意见罢了,我并不希望你跟着我一块儿去冒险,如果大家都死了,那真的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放轻松点,又不是说你的武功不行,也不是说看不起你之类的。”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还可能在你身上找存在感吗?”

黑龙见状,不紧不慢地起身站起,用着柔和的口吻安抚着白狐。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我。”

“黑龙,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白狐,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遵守,你也不想失去工作吧?你也不想流落街头吧?”

“既然这是我的决定,那你就乖乖遵从就好了。”

我自然是顺着黑龙的意思的,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完全赞同黑龙的看法。

这和性别没有关系,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想着让心爱的女子去冒险呢?因此,我刻意摆出一副极为强硬和独断君主的姿态。

“要我遵从可以,但是你也得给出我一个基本的下限保障。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怎么办?谁来负责这件事情?”

“我不怕穷,我怕的是人没了。”

“…”

白狐见我如此,这是把矛头指向我了,向我发难。

“自然是不会让你们空手前去解决这件事情的,也肯定不是说就让他们两个人去处理这个事情,肯定是继续招募人手的。”

“保障手段给你们配置好了的,放心。会武功的人基本上都是宝贵的人才,谁会让你们轻易去送人头。”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承诺吗?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们?”

见白狐如此,我再一次坚决地给出了答复。

“那既然保障手段已经配置好了,那我为什么不能参与呢?”

“对吧?既然已经有保证手段了,那我为什么还不能参与呢?有保障手段的,那这个险也并不是一个不能冒的了,为什么呢?”

白狐还不愿意退让,继续逼问我。

“白狐!”

“怎么跟秦公子说话的?”

一旁的黑龙像是和我打配合一样,劝阻着白狐不要继续纠缠下去。

“什么叫做怎么说的?那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逻辑啊。我就是语气差了一点而已,这,这有什么问题吗?秦公子海量,会计较我现在情绪上头的急躁吗?”

白狐闻言,也是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反而甩手质问黑龙。

好一个烈女子,这便是她身上的迷人之处了。

“…”

“都冷静点,商量就好好说嘛。那如果没得商量的话,直接丢给你一个命令,你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样有意思吗?”

秦晓峰见状,以和事佬的姿态说了几句,试图缓和氛围。

显然,效果显着。

“主要是我不想让你去吧。”

“好一个烈女子,真是不错。”

“我单纯就是想把你留在秦家,让我好好多看看你而已。”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保证你到最后都没有办法跟你的如意郎君在一块的。”

于是,我只得用最极端的言语进行“威胁”了。

白狐最在意的是什么,众人皆知,因而这是个最好的切入点。

虽然当着黑龙的面这么说有点侮辱人的感觉,但事后跟他解释的话他也不是不会明白。

“你!”

“流…”

白狐闻言,要骂人了,然而面对我这般“威胁”,她却不敢反抗了,压住枪了。

“你想说流氓对吗,白狐?”

“没有,我都没说出来,你怎么能说我错了呢?”

“那就行,那就按照我说的做这件事情不要再讨论了,只是通知你们而已。”

“是…”

在我的再三要挟之下,白狐这才不再继续争论此事,反而是忧心忡忡地转过头去看着黑龙。

事后,我专门找来了黑龙私底下沟通此事。

“放心吧,秦公子,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你要是想夺走白狐,或者说对他有意思,就不会跟绕这多路了。”

黑龙自然是看破了我的心思,因而在我开口之前便提前说话了。

“你就真不怕我做点什么出来?”

“真把我当成一个热心肠的小伙子了,是吗?”

我并非是刻意要与他抬杠,而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秦公子,你如果真这样做的话,那两位姑娘她们同意吗?”

“她俩可是能够解决匪首之人呢。相比…”

“哈哈哈哈哈哈。”

黑龙说着,仰面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黑龙。我自己也愁呢。这事儿并非我的特长。”

如此,我坦诚回答了黑龙。

“谁知道呢?男男女女这些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起变幻莫测,麻烦也麻烦在,没有答案可以借鉴。”

“至少,我自己的感觉是这样。”

黑龙闻言,苦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