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我站在门口,
蔷薇在教阿丽娅使用枪械,
我避开她们的目光,拖着椅子到房顶边缘。往前一扔椅子,然后往上一躺。
阿丽娅:“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我:“感觉很好,没有问题。”
蔷薇掰正了阿丽娅的脑袋:“别走神,集中注意力。”
我喝了一口酒,偏过椅子看着她们…
看着阿丽娅瞄准的姿势
蔷薇掰开阿丽娅的一只眼睛:“瞄准的时候别闭上眼睛”
我:“三点成一线,别太注意眼睛上的感觉,放两枪,感觉一下子弹的轨迹。”
我:“枪是你的延伸,就像你手臂的指向。”
我:“摒除你的想法,枪有自己的想法,你是枪的延伸部分。”
蔷薇诧异的看向我:“地球的治安环境…”
她的话卡住了,她震惊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随即阿丽娅也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怎么,不认得这张脸了?”
转过椅子,望向远处的天空。我发现我想不起来有什么情感需要随着天上的云而去,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无聊。也不想要去关注什么,或是去找点事情做。
直到阿丽娅靠过来,撑在椅子上,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阿丽娅:“听得到吗?”
我不想理她。
………
我:“听得到,听得到。”
她终于走开了。
我想起之前那些截图的内容。在现在看来,那些内容好像没有什么情感了,不过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情感问题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截图里的那个人是在何种思想状态下写出那些内容的。
我尝试具体的回忆一段话开头的那个名字,或者是说代号,获得那个人的思想状态…
………
……一种白炽感出现了,随即一种极端烦燥感出现,而后开始爆炸燃烧。
我感觉我的思想起火了。我从椅子上跌下来,我看见手臂上的青筋爆起,我抓着手臂,试图撕裂皮肤,把里面的血放出来灭火。
我模糊间想起蔷薇身上的匕首,我在地上往她们的方向爬行…
我感觉有人在扶着我…
我感觉双眼处一片灼热,却只有一片虚影。
我突然想起楼下的游泳池,我砰的站起来,冲向房檐,攀住边缘的矮墙,想要跳下去……有人把我扑倒了。
我被人按住,模糊间,我大喊:“起火了!”
一个冰凉的东西递到了我手上。我抓起来就往头上倒。
低温让我有了一丝清明,我断开了与Feu Follet的连接。
………
一切消退了,我木然的撑在地上……
……缓了一会,我看见地上有水,冰块,和散落的雪糕。
我撑起来,拉过椅子,撑上去,重新坐在椅子上……
阿丽娅递了一盒纸巾给我。
抽出一叠,擦干净脸和手,重新点上一支烟……
我已经不记得刚才的那种感觉了,只是还有一些影子在回荡。
再次缓了一会:“你刚才说什么?”
虽然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过我猜她们应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该向她们说什么。
阿丽娅:“……”
蔷薇有些怪异的看着我:“你劲真大,刚才你把阿丽娅掀到了两米多高。”
蔷薇手伸到头顶,比划了一个高度。
阿丽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看她们,随即双手捂住脸,长叹一声。
我感觉我被人抱起来了,放开捂住脸的双手,是蔷薇的脸。
她伸着双手把我从腋下抱起来,然后在空中晃了晃,
我就这么看着她…几秒钟后,她重新把我放回椅子上…我拉着椅子搬到了另一边。
重新躺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打开音乐,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逐渐从椅子上滑落,看到天空边缘多出了一点绿色,再仰头一看,是阿丽娅头顶的叶子…
………
我再一次用手捂住脸…滑到地上,然后站起来。阿丽娅正靠在椅子上。
我有些泄气,转身向吧台走去,拿起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拧上瓶盖,向楼下走去:“吃饭,生火,做饭。现在几点了?”
阿丽娅:“现在下午4:48”
下到二楼,我随便打开一间房间,摔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几秒钟后,又一个人同样摔在床上。
我扭头看去,阿丽娅也看着我…
…扭头重新埋在被子里。
………
十几秒后,我从床上撑起,出了房间……蔷薇就靠在门外的墙上。
下到一楼,厨房。
厨房很大,左边是柜子,中间是水槽,平台,一排灶台,下面是集成的一些机器。右边是两台双门冰箱,旁边是一道门,里面是小型储藏室,更里面是一个小型冷冻库。
厨具很全面,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
拧开水龙头,并没有停水,或许别墅自带有水箱或净水装置,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净化后使用,
灶台是一整块的玻璃平面,上面有些加热的纹路,
我问她们:“这个你们会用吗?”
阿丽娅打开边角处的控制面板:“这里是开关,左边是减温度,右边是加,这边是设置时间。”
她操作了一下,加热纹路亮了,散发着红色的光。随即屏幕上显示为200c,随后关上。
我:“把净水器都拿过来,然后把这些厨具洗一遍。”
我把认识的厨具收拾到一堆,其余不认识的都放进柜子里。然后从工作间把各种调料搬到厨房,把各种饮料,橘子,柠檬等一堆东西,用酒擦一遍放进冰箱。
打开各种调料用洗好的碗装了一点,用勺子都尝了一点,把没见过的同样都扔柜子里。
用洗好的大桶装满净化后的水,放在灶台上烧开,再分别倒进几个大桶里,再加满凉水,从冻库取出几块肉,放在其中一口大桶里面。
返回工作间把菜都搬进厨房。
我:“把这些洗了,多洗几遍。”
留下今天要吃的,将其余的放进冰箱。
“好了,你们可以去玩了。”
30分钟后…
“帮我把这些搬到灶台上。”
我们把几口大桶端上灶台。切了几块姜丢里面,又倒了一些酒。
我把不知名的某种包菜在菜板上切成两种大小,小段和长条的小片,土豆,西红柿,黄瓜切片…西红柿太小,有些切无可切。分别装在几个盆里,之前在几处人家的院子里找到的一些老黄瓜和小西红柿。
调制了两种酱料。
捞起一块还未完全化冻的肉,
一部分切成大块,另一部分切成长条,用之前吩咐蔷薇翻墙出去折的然后又吩咐她们削好的签子串起来。
然后把肉串沁在酱料里,盖上盖子,吩咐阿丽娅端到楼上。
架上锅,加点水,把大块的肉放进锅里,半煮一会然后用油煎…
取出大桶里已经化冻的肉,倒掉水,分成几部分……
………
晚上8:12
天色已经渐暗……
我坐在楼顶,点上一支烟…
晚霞的最后一点余晖逐渐消失。
熄灭烟头,下楼…
“走了,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