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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明瑞身世曝光,离开

秋仲卿的案子结束了,谋害朝廷命官,且强占其遗孀等罪名,判斩立决。就连他的父亲,秋大学士,也是帮凶,不过皇帝念旧,只让他提前告老还乡。

墙倒众人推。

秋仲文从前在外豢养姬妾,且逼死妻子的事也被爆了出来。

于是他被判了流放,去陪他的儿子。

到头来就剩风流却没什么大错的秋老三独善其身。

最幸运的是秋明锦,当初因着过继的事,黄氏不愤撞柱而亡,他在灵堂内‘见鬼’病了一场,过继的事便不了了之。所以他没有被秋仲文牵连,成为罪臣之子。

最倒霉的是秋明瑞。

他原本今年可以参加春闱,却因秋仲卿痛失青云路。

但没多久,他又被另一个消息惊得五雷轰顶。

谢京辞来秋家,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林氏看着她,眼神极度复杂。

原本重病在榻的老夫人惊坐而起,腿脚利索的冲过来,“你这个毒妇——”

绿鸢和红萼立马想上前阻拦,却被谢京辞抬手阻止。她抓住老夫人欲掌掴她的手腕,目光沉静如一汪幽潭,微微一笑。

“我娘感念你十年养育之恩,多年来受尽委屈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如今看来,倒是错付了。”

老夫人怒目而视。

谢京辞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面容阴沉的老太爷,笑容更深。

“从前我一直不懂,你为何瞧不上我娘,毕竟你的妻子也出身平平。后来我懂了,正因你的前车之鉴,才深觉门当户对的重要。可惜你的儿子跟你一样好色,也一样的凉薄自私。”

秋家书香门第,作为嫡子,老太爷是继承人,本该娶个门户相当的女子。然而四十余年前,一个秀才拿着秋家先祖的信物找上门来。他对秀才美貌的女儿一见钟情,秉持诚信的原则,娶了她,也就是今天的老夫人。

可秀才的女儿空有美貌,胸无点墨,又因出身不佳多受歧视,自卑又自傲,性格越发乖戾跋扈。

老太爷悔之晚矣,于是在长子娶妻时便强硬干涉,将沈氏嫁了出去。

因着此事,夫妻隔阂深重,于是作为补偿,对于次子秋仲文的婚事,他便睁只眼闭只眼。

结果到头来,一屋子祸害,谁都没能如意。

老太爷已经头发花白,眼里有着深深的悔恨,不知道是后悔接回眼前这个‘外室女’,还是后悔当年没有对沈氏斩尽杀绝。

“你今日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谢京辞松了手,“有什么好落井下石的?男人作恶,到头来跟着受牵连的,还不是妻儿老小。我娘被你们害得郁郁而终,如今罪魁落网,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作恶的人永远不会认错,只会怪自己做得不够隐秘,恨那个揭发的人。”

老太爷被戳了痛脚,却说不出话来。

“五姐。”

秋明瑞忍不住叫了声。

他还未满十三,脸上稚气未退,眼神茫然又失落,不知道该怨谁。

“我不是你的姐姐。”

谢京辞看着他稚嫩的容颜,歪了歪头,“来之前,我去了趟刑部大牢。人之将死,总要让他死个明白。”

老太爷皱眉,莫名心中不安。

“什么意思?”

谢京辞云淡风轻,一言出,石破天惊。

“秋明瑞不是他的儿子。”

众人齐齐变色。

老夫人声音尖利,“你胡说!”

谢京辞语气冷淡,“有件事需要同你们科普一下,生儿生女,原不在于女人,而在于男人。秋仲卿妻妾一大堆,却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是因为他命中本无子,注定绝后。”

秋仲卿知道真相时,直接崩溃。

“冯姨娘当初阉了他也是做了件好事,省得他继续祸害良家女,否则你们秋家不知还要损多少阴德。”

秋明瑞整个人怔愣当场,他下意识看向林氏,在他的认知里,他是林氏的儿子。

“母亲…”

林氏却看着谢京辞,“他是谁?”

谢京辞对着她,语气和缓了不少。

“我娘之前受了太多罪,再加上小产,身子早就拖垮了。所以她的女儿生来衰弱,不治早夭。后来得知前夫死亡真相,心力交瘁,萌生怨恨,让孙嬷嬷捡了个男婴回来。秋仲卿把那个孩子抱回家,她并未怨怼,只是借口与他翻脸罢了。毕竟秋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无法去揭发秋仲卿,只能想到这种拙劣的法子来报复。”

“她本性良善柔弱,往后十年都深陷矛盾中不可自拔,直至病体沉重不肯喝药,就这么撒手人寰。”

秋明瑞连退好几步。

“不、这不可能,我不信…”

谢京辞看着他,“其实你该庆幸,若非孙嬷嬷将你捡回来,兴许你早死了,岂会有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

彼时林氏生了三个女儿,沈氏利用秋仲卿的求子心理,让他养别人的儿子,等待将来给他致命一击,也算是稍稍报复了。

她没害过人,也没那个能耐去告发秋仲卿,只能用这些微末的手段稍做惩治。

沈氏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怯懦不争的性子,没人会怀疑秋明瑞血统不正。

秋明瑞大受打击,脸上血色尽失。

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身边人惊呼着将她扶回去。

老太爷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早知如此…”

后面的话他没说,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当初没有棒打鸳鸯,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种种。

他神色苍凉,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林氏突然说:“她是想帮我吗?”

她无子,屡受老夫人磋磨,秋仲卿也对她厌烦加剧。有了秋明瑞后,她的地位一下子稳了。

谢京辞沉默半晌,低声道:“我娘说,她被送去庄子前见过您,她说您是个好人,从来没想过要跟您争什么。可纵然她千般无奈,身不由己,到底她的存在成了您的心头刺。这个孩子若能解您的困境,也算是她的一种补偿。而对于明瑞来说,他被人丢弃,孤苦无依,能养在您膝下,也是福气。”

她看想秋明瑞,“作为罪臣之子,你已没了参加科考的资格。可若你不是秋家的孩子,则前途大好。”

秋明瑞不说话。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如今连他的身世也翻天覆地,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茫然无措。

谢京辞问林氏,“母亲可是怨我?”

林氏愣了下,“你还肯叫我母亲?”

谢京辞真诚道:“我初入秋家时,您对我多有庇护,我都记得。”

林氏眼里带了泪花,“可我也为难过你的。”

谢京辞微笑,“就那两句话,算什么为难?”

破系统天天对她进行pUA,她都抗住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她又岂会在意?更何况林氏嘴硬心软,每每老夫人拿她做筏,林氏都会替她解围。

林氏几乎哽咽,“你跟你娘一样善良。”

她上前两步,握住谢京辞的手,“我都知道了,是你向陛下求情,才免了秋家的欺君之罪,保全了我和孩子们,我又怎会怨恨?”

她早明白秋仲卿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恶的人是秋仲卿,今日没有谢京辞,迟早也会被别人揭发。

到那时,帝王雷霆之怒,秋家谁都逃不了。

谢京辞沉默半晌,道:“母亲,您跟我去北齐吧,我给您养老。”

林氏目光睁大。

谢京辞认真说:“您和我娘都是受害者,煎熬了这么多年,如今那个男人已经伏法,秋家也不复往昔,明兰碍于孝道,暂时不能出阁。三婶子是个好人,可老夫人难保不会拿你们母女撒气。”

林氏默然无语,看向小女儿。

谢京辞继续说:“当初二姐被害难产时我就同您说过,您还有另一条路。”

不能和离,那就丧夫。

一劳永逸。

林氏早对秋仲卿没了感情,对于他伏法,也只担心孩子们备受牵连。如今得知秋明瑞根本不是秋家的孩子,那么身为罪臣之女的小女儿,将来该怎么办?

秋明兰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握住她的手坚定道:“母亲,我知道,这么多年您为着我们姐妹几个受了不少委屈,如今长姐和三姐也算得了圆满。至于我,我原本就不想嫁人。我只希望,您能为自己好好活一回。不要再想着您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想想您自己。”

林氏张了张嘴,“你想去北齐吗?”

秋明兰看向谢京辞,“我也想为自己而活。我希望将来的我,不因身为谁的妻子和母亲为荣,而是成为女性荣光。”

甄姨娘带着小女儿跪在谢京辞面前,“公主大恩,妾身无以为报,本不敢再有奢求,只是小女年幼,将来无处可依,还望公主慈心,救她一命。”

她自己无所谓,唯独放不下女儿。

谢京辞扶她们起来,“只要你们不怕风霜,我就带你们一起走。”

甄姨娘喜极而泣,“什么风霜冷箭,也不如活着重要。明絮,快给恩人磕头。”

秋明絮就要下跪,被谢京辞阻拦,“女孩子也有风骨,别动不动就跪。”

迟早有一天,她逃废了这些屈辱的规矩。

林氏看着几人,终于下了决定。

“好,我们都去北齐。”

秋仲卿没想到,自己一朝落马,妻儿全都投靠了谢京辞—包括秋明瑞。

他原本还陷在巨大的打击里,全然不知未来该如何选择,林氏同他深谈了一次,他才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一来林氏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心里也是真的敬重。

二来他的身世曝光,在秋家已无立足之地。

离开反倒是唯一的出路。

谢京辞也有自己的打算,这孩子年纪还小,尚未被官场权势荼毒,且又聪慧,去了北齐他只能依靠自己,好好培养,将来或许能成为自己的一个帮手。

秋明霞秋明玉对于母亲的选择没有任何意见。秋明玉心里还有点可惜,她长这么大还没去外面看过,也就是季朔对她还不错,她又有了孩子,也算幸福美满,否则真想跟着一块儿走。

秋明霞看向谢京辞,“五妹,以后母亲和六妹,都拜托你了。”

她依旧当谢京辞是妹妹。

谢京辞郑重点头。

“放心。”

离开那天,林氏惊讶的在谢京辞身边看见了老熟人——秋仲卿曾经的妾室,冯氏。

“意冉?”

“姐姐。”

冯意冉也很激动,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原以为这辈子再见无期,没想到咱们还能在一块儿。”

林氏看着谢京辞,当初冯氏是被她救走的,如今看来,北齐怕是早就在京中埋下了暗探供他驱策。

“是啊。”

她笑起来,“咱们都脱离苦海,以后都是好日子。”

冯意冉点头,她擦了擦眼泪,笑容里恢复了几分少女的纯真。

离开那吃人的宅子,满目皆是光。

慕容璃请旨送行,在城门口分别,谢京辞道:“当日未曾询问殿下之意,便让你为秋明月立衣冠冢,抱歉。”

“凡事有得有失。”慕容璃看得开,“况且那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损失。还要多谢公主,泽被苍生。”

谢京辞看了眼不远处的苏启明,当日得知水稻一事,他痛心疾首,言语中满是不赞同。

“上位者若没有体恤百姓之意,何以受万民供养?”

无论北齐还是北昭,数十年前本属同根,若北齐持粮食以利器,向北昭索取金银钱财以供军事,自是利国利民。可对于北昭百姓来说,就是大灾。

皇帝居于庙堂之高,朝臣锦衣玉食,那么多贪官污吏,谁又会真正心疼底层百姓呢?

若他们不肯购买种子,对百姓的灾难冷眼旁观,亦或者官商勾结,从中牟利,受苦的还是百姓。

这与国之争端,帝王野心,疆土扩充,真刀真枪的战争不同。

谢京辞自认虽不是什么大圣母,却也不愿因自己而致使生灵涂炭。

苏启明闻言后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明白陛下为何一定要让这位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公主回国了。

慕容璃给的高帽,谢京辞倒是没有推拒,那稻种是系统给的,可系统抢她的功劳,算是互惠互利,她用不着心虚。

“殿下,当日在昭阳殿外,我对你说,希望你将来居于庙堂,也能心系百姓。那是对一国太子的期许。”她话音一顿,“但我还有一句话,是对慕容璃说的。”

慕容璃看向她。

谢京辞认真说:“希望殿下走出囹圄,长乐无极。”

慕容璃一僵,眼中情绪翻涌,那句‘可不可以不走’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谢京辞却似乎看穿了他心底所想,“我怜世间女子悲苦,曾对殿下多有误会,出言冒犯,还望殿下见谅。”

慕容璃垂眸,摇头。

“你说的没错,我本不该来到这世上。”

谢京辞却说:“殿下可知,女子怀孕后雌性激素增长,敏感多思,对自己的孩子有极强的保护欲。你是男人,无法切身体会女人的苦痛。你娘不是不爱你,她只是没有选择。”

慕容璃沉默。

谢京辞看向遥远的天际,道:“殿下这些年太寂寞了,所以才想有个 伴。你我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慕容璃无法否认。

那日千秋节,他看着她,觉得她是高挂空中的明月,照亮世人的荣光。他迎着光走出去,觉得自己既生于此,也不该耽于陈年往事。佛说世无不可度之人,兴许她就是来度化他的。

他无法理解父皇对母亲浓烈带着杀戮的爱,也心生恐惧。

细水长流,相依相携,兴许才是夫妻相处最合适的度。

可惜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他不了解她的凌云壮志,也走不出心之牢笼。

注定无法相爱相守。

“佛不度自绝人,言尽于此,珍重。”

谢京辞一勒缰绳,马蹄前行,尘土飞扬。

慕容璃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有一次入宫,她在马车里睡着了,到宫门口,他叫醒她,问:“晚上没睡好吗?”

“没有。”

她眉宇间带着愁苦,“马车颠簸,我不喜欢,若能骑马就好了。”

自小养于闺阁的姑娘,岂会懂骑术?

原来早就有了痕迹。

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