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匪赶到的时候,丛霓还在那个房间。
一路上林匪都是心急如焚,他等不及电梯,选择爬楼。
踩在楼梯间的每一步,他都知道,但是头顶上的屋顶一直都在晃,晃得他几乎站不住。
要是丛霓发生什么事,他一定烧了整栋楼!
“丛经理,我来啦,”宋明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双手举到胸前,活像一只苍蝇,“等急了吧?没办法,我总得应付他们几句嘛,小美人,我的心总是在你这边的。”
“等待总是有价值的,你看,现在我不就是你的了么?”
宋明术越凑越近,眼看就要亲上丛霓的脸了,门又被另一个人推开。
是商原泉。
丛霓紧紧地闭着眼,浑身肌肤均是难耐的粉红色,细细的呻吟从她嘴里哼出来,完全丧失了理智。
商原泉贪婪地上下打量着丛霓,感叹了一句,“那药真是不错,怪不得要老子那么多钱呢。”
宋明术嘿嘿一笑,“泉仔,这件事我功劳最大,先让我来尝尝鲜吧。”
商原泉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宋明术说的没错,丛霓能中招的确是他的功劳,而且后面一个人,当然也有更多的时间。
他“大方”地挥挥手,“你先吧。”
“砰!”巨大的踹门声响起,惊得两人俱是回头望。
只见身着暗色西装的林匪正如天神一般,立在门口,将走廊的光挡住大半,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拳,眼中射出残暴的光芒。
今天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林匪的视线穿过呆立的两人,看向躺在偏厅沙发上的丛霓,她的头发胡乱地披在脸上,像是昏迷了一般。
尖锐的疼痛从林匪的心间冒出来,他几乎气得要发狂,“是谁干的?站出来!”
陡然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宋明术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余光扫到隔壁包厢几个市领导已经探头出来看了,他输人不输阵,硬着头皮说:“你是谁?怎么擅自闯别人会所?你不怕我报警抓你么?”
商原泉倒是没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颤抖着嗓音说:“林匪?不对,林总,您怎么会在这?”
林匪?石破天的林匪?那个无法无天的林匪?
宋明术的瞳孔瞬间缩小,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他不应该在柏市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丛霓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要是他们关系匪浅,被他看见丛霓这个样子,那恐怕……
容不得宋明术多想,林匪的拳头已经下来了。
林匪用力十足,丝毫没留情面,一拳下来,宋明术只感受到面前一股疾风刺过,鼻梁立即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嘎”的声音。
“啊!”剧痛袭来,宋明术捂着鼻梁,痛苦地蹲了下去。
商原泉想跑,但是被林匪一把拽住,拉过他的头就往地上砸。商原泉脖子被掐住,动弹不得,他死命地双手抵住地板,免得脑袋遭殃,还想狡辩,“林总,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林匪冷哼一声,“解释什么?有什么话,你去跟阎王爷说吧!”
接着右手一用劲,将商原泉的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大理石地面威力可不是小瞧的,砸一下,不丧命也会出个好歹来,更何况林匪根本没留情面。
果然“砰!”一声巨响传来,商原泉以撅着屁股的姿势,趴在地上不动了,一滩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你真的是石破天的林总?你看到了,她一点事都没有,我们跟她闹着玩的,拜托你饶过我,我愿意赔偿,两千万够不够?不,五千万……”此时的宋明术吓破了胆,他瘫倒在地上,鼻子也不捂了,两只手交替向后爬,想远离林匪。
“你托梦告诉你爸,我也愿意赔偿,一个亿换你一条命,够不够?”林匪俊脸肃杀,眼中更是气势慑人,长腿提起,他往前一步步走着,直把宋明术逼到没路可退。
宋明术退无可退,几乎要昏过去了。
突然林匪古怪地一歪头,朝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笑,“你哪只手碰过她?我给你三秒。”
啊?宋明术被吓得根本不敢说话,什么意思?什么三秒?
“一。”
“二。”
“三。”
场面太诡异了,宋明术他听着林匪数数,像是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声音。他腿一抖,温热的暖流顺着裤子流了出来。
“时间到,既然你不说,那就两只手一起断吧。”林匪利落地把宋明术拉起来,像是在掐一个小鸡仔般,将他左手背过去,再一用劲,左手小臂被齐齐折断。
然后是右手。
“啪”、“啪”,两声下来。
“啊……”宋明术已经双眼通红,痛得只能出气声了。
此时偏厅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了,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看到里面的场景,都明白了几分,不敢多言,生怕惹火上身,只敢小声地朝里面指指点点。
小陶缩在最外面一圈,深深地低着头,唯恐被看见。
解决掉两人,林匪视线重新回到丛霓身上。她浑身汗湿了,黑发贴在雪白的颈脖上,异常惑人。
“笨蛋。”林匪眼神中的杀意逐渐褪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丛霓身上,伸手抵进她的膝窝,将她直直地抱起。
“我带你走。”
丛霓忽地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热源靠近,本能地朝他靠过去,嘴里发出满意地喟叹,“嗯~”
她已经睁不开眼了,但是这个人她好熟悉。
此时门口又是一阵喧哗,是肖婷和刘泽南赶来了。
肖婷一看丛霓昏迷不醒的模样,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她站在旁边不敢靠近,“丛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酒店的,更不应该一直不看手机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刘泽南则是有些惊讶,林匪并不是善类,但是按照躺在地上的两人非死即伤的伤势来说,总裁这次是前所未有的盛怒。
刘泽南白天看林匪的脸色以为是度假,所以厚着脸皮缠着,特批自己跟着一起去,想休息几天。结果没想到到了A市竟然是这副光景,看样子工作量不会小。
李泽南认命地叹了口气,站到角落里,联系起了石破天的法务。
走出小楼时,晚风已经有些凉了,旁边的竹林沙沙作响。
丛霓被凉风一吹,燥热褪去一丝,清醒了几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先是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宽阔的胸膛,他白衬衫上沾惹着几丝血迹,视线上移,性感突出的喉结,然后是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林匪?”
正抱着人往车上走去的林匪脚步一顿,细密的内疚无处隐藏,他心疼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是我,我来了。”
压抑已久的委屈与依赖交织,丛霓眼中竟然有了泪意,“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
林匪认罪,“是,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放心,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已经都结束了么?
燥热重新袭来,她难耐地扭动了下身子,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直挠得她痒痒。细指一把抓住林匪领口,声音急得要滴出水来,
“林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