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丫说着，直接越过圆看向身后大胡子的野人。
人早就等不及了，舔着干裂的嘴唇就要上前。
圆急了，一胳膊肘将大胡子攘开，龇牙吓唬道：“我先。”
说着将鸵鸟蛋壳往就近的昆怀里一塞，一把抄过古小丫手里的蘑菇串就闪到一边嗅着鼻子尝了起来。
有了圆这个开头，加上圆在一边吃的烫舌吃的斯哈满足的声音，后面的人没有再纠结值不值，都利落的换了东西。
昆看着自己怀里脚边满满当当的，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换了。
“还愣着干吗？”古小丫早就放下了火把灭了火，心虚的抱起东西准备先溜为敬。
昆回过神，被古小丫拿火把吓唬的记忆浮上心头，一声狮子吼，“牙！”
“错了，错了，我错了。”古小丫识趣的人送，怕挨打跳开到一边。
可算让抓住了，冲早就对昆对古小丫好不满很久了，眼睛一转火上浇油，“昆，她要反。”
“不是、不是，”古小丫赶紧解释，“我这也是为了多换点东西，你一直拆我的台，就是捣乱，我要是不拿火把挡住你，是不是换的东西就少了，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昆，别听她的，”冲白了古小丫一眼，“她说，她说了算，你说的，不算。”
这可是她家的摊子。
古小丫瞪眼，那么多吃的白喂了，不帮忙就算了，还添油加醋，这哪是小奶狗，分明是狗东西。
“昆，不是啊，我那是着急……”
“别说了，”昆把怀里的东西一咕噜倒给冲，“拿回去，再拿素串过来。”
她说着，自己坐到了大石头上，扒拉着火灰守着。
天大地大，没有卖素串重要，得赶紧准备中午的。
虽然昆什么都没说，但古小丫能明显感觉到昆对自己有了隔阂，虽然一开始二人之间就夹杂着利益，不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但现在似乎又疏远了一层。
果然，人说不能跟家人朋友合伙做生意是有道理的，何况自己现在还寄人篱下，出了分歧，妥协吧，利润不行，不妥协吧，就是现在的局面。
中午蘑菇串的生意好了很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昆自己也学着古小丫的样子开始烤串，并且允许多卖些人，不过好歹价格上没再拆台。
晚上迎了一波顾客高潮后，三人第一天的素串生意还算圆满的结束了。
三人沉默的回了帐篷，沉默的吃了点东西，沉默的去睡觉。
古小丫盖着一片大圆叶子躺在墙角，听着帐篷内生命大和谐的声音，心疼的抱了抱自己。
她也不想穿越，她也不想寄人篱下，她也不想跟昆舞火把，她只是想活下去怎么那么难呢。
好想师父、好想她的出租小屋、好想小区楼下的夜市一条街，鸡锁骨、烤冷面、大面筋、炸串……
救命！她好想回去。
一睁眼穿回去自然是不现实的，天一亮，古小丫爬起来继续在原始社会苟命。
上次做的神仙豆腐早就吃完了，赢得大肉兔和黑毛鸡已经做成风干肉挂在帐篷顶的木头上，帐篷里还有些莴苣叶，古小丫加了些水和盐简单做了道水煮菜。
沉默的早餐中，古小丫主动提出教昆烤素串。
“这样的话，我也能想想做其他东西，素串，没蘑菇了，卖不了。”
昆点头，“嗯。”
昨天她亲自上手才发现烤素串也没那么容易，她烤焦了好多。
尤其是蹲在火前，她刚开始很害怕不敢靠近，站得远远的把签子伸过去，只有一半在火上不说，那签子很短，她总觉得火苗能卷到她手上。
跟昨天一样扔出木片后，捡到木片的排队。
古小丫手把手教昆，原始人怕火是最大的问题，古小丫往昆身前垒了一圈石头才好些。
“对，转一下，一定要时不时转，否则单烤一面，烤焦是一回事，汁水烤干就不鲜了。”
一旁冲看着两人的亲昵状，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咣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女野人粗壮的叫声。
“你个公人，没用的公人，我的陶罐，打碎了我的陶罐。”
嘹亮的大嗓门喊得震天响，昆抬头看见自己的长户被圆戳的节节后退，把手里的蘑菇串往古小丫手里一塞赶紧冲了过去。
古小丫不清楚什么情况，皱了皱眉，继续烤蘑菇串。
昨晚她想明白了，换的东西多少，自己也分不到大头，保证自己不饿肚子就行了，而且——
她不能再住昆家了，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以她的豆芽菜身体没法打到野物，现在就寄希望于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