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进带着周三卫和周豹行至一酒家门前,天气炎热,周三卫提议进酒家打尖,吃些酒菜。张文进悻然同意。
“店家,给我们来上四冷四热菜。再来一壶好酒。”周三卫大喊道。
不一会,酒菜端上,三人吃了起来。
正在三人喝酒吃菜期间,门口来了一位道士,这道士身穿月白缎道袍,头戴道观,手拿浮尘,走起路来潇潇洒洒,身上带着一股子仙气。在往脸上看,周三卫刚喝到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
老道长着一张驴脸,大鼻子,两只大眼毫无神采。他的五官如果单拿出来都尚可,但凑在一起简直比得上阴曹地府的马面。枣核脑袋上戴着一顶小道观。整个人看起来及其别扭。
老道来到周三卫身旁,瞥了三人一眼坐到了一旁,点了两个菜一壶酒吃了起来。老道吃喝完毕转身来到周三卫身旁。
“这位客官,你可算卦?”老道微笑着看向周三卫。
“不算。”周三卫边吃边不耐烦道。
“客官,我劝你还是算一下吧。否则一会儿要是见红了,可不好收拾。”老道冷言道。
“嗯?见红,你敢咒大爷。我要你好看。”周三卫说着起身瞪向老道。
老道却一笑,道:“我观你气色不正,印堂发暗,恐怕要有血光之灾。不如让我为你算上一挂。”
“算你个头啊,我才不信你们江湖这套。”周三卫破口大骂。
周三卫还未骂完,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飞了出去,正砸在一旁的桌子上,将桌子砸的粉碎。
老道拍拍手,好像刚收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周豹一见不干了,大喝道:“老道你找死。”
周豹一拳打向老道,老道身子一偏,脚下移动已经到了周豹的身后,一掌向他后背拍去。就在此时,张文进伸出一掌,想架住老道的手掌,但不料老道的手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手上,仿佛没用一点内力。
张文进一愣。老道也是一楞,疾步后撤看向张文进,大声道:“你下毒?”
“老道胡说八道可不好。”张文进道。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围的食客此时才反应过来,将四处躲避,杯碗盘子碎落一地。掌柜的很有经验的躲在了柜台后面,小声问伙计:“这是第几次了?”
伙计伸出四根手指道:“这个月已经四次了。”
“这帮挨千刀的,怎么就可着我的小店坑啊!不能去前面村子的大饭馆打架吗?希望不要砸的太狠,这个月少赔点。”掌柜的暗道。
“贫道行走江湖数十载,没想到在这小店载了。你够狠!”老道道。
“飞云道爷,你杯中的毒是我下的,本以为你会晚一点动手,到时药效发挥出来,你就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加快了药效的扩散。也罢!早晚都要被我抓,也不在意这一时。”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走了进来,扇着纸扇道。
“小毒虫郑天厚,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对我下手!”飞云道长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给你下毒?你也配!我本来是为我师父毒仙出气来的,不料你闯了进来。我可以告诉你酒馆内所有的酒我都下了毒。”小毒虫郑天厚道。
周围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食客一听齐齐看向郑天厚,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小毒虫郑天厚已经死了一百多次了,有几位江湖汉子已经抽出了应手的家伙。掌柜的心在滴血,这回赔到姥姥家去了。
郑天厚见要惹众怒,急忙解释道:“诸位,这毒只对练功之人有用,只会限制武者使用内力,不会致命。两个时辰后便会自行解除。”
郑天厚说完,众人面色稍有缓和。
“郑天厚,姓张的小子就在这儿,归你了。我不与你争。”飞云道长道。
“你与我争,你有那个资格吗?你现在的死活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待我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教训你,让你在狂妄。哼!”郑天厚说完向张文进而来,手中的扇子已经换成了一把牛耳尖刀。
“你自认为杀的了我?飞云道长狂妄,你就不狂妄吗?”张文进冷冷道。
“我当然没有这么自信,但有了它,我却敢这么说。”郑天厚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瓶,在张文进眼前晃了晃道:“这是我配置的九日夺命散。你是第一个尝试的人。来吧!”
郑天厚将小瓶打开向着张文进一甩,张文进不怕毒,但也不想在中毒的一瞬间被人杀了。他急忙向一旁闪身,同时抽出了无影,一刀向郑天厚斩去。
一丝毒气入体,张文进感觉体内仿佛干藏寸断一般,蛰伏了许久的血蚕晃动着萌萌的头颅向着毒气侵入的地方快速爬去,不一会便将九日夺命散的毒气全部吸入体内,捎带着将喝入体内的毒酒过滤了一遍。血蚕又回到了心脏。
郑天厚拿出纸扇,试图抵挡张文进。张文进挥动无影一刀将纸扇砍断,郑天厚叫喊着不断向张文进抛撒毒药。飞云道长一见急忙躲到了窗边,避毒。
郑天厚不过明劲修为,功夫一般,全部时间都用在了跟毒仙学习制毒和用毒之法上,所以战斗力较张文进差的远。
不到十个回合,张文进施展三式九刀,一个连环刀,郑天厚只躲过了最开始的一刀,后面两刀,一刀砍在了他的腹部,一刀划过了他的颈部。
郑天厚死尸栽倒,血溅当场。
毒仙在这西北之地名声很大,他的弟子小毒虫郑天厚虽然名声没有他师父那么响亮,但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众人没想到小毒虫郑天厚就这么死了。
张文进收刀,甩脸看向窗旁的飞云道长。
飞云道长倒也光棍,见张文进看向自己,一头碰碎窗户跳了出去,因中毒无法动用内力,落地时地上坑坑洼洼,一时站立不稳来了个狗啃屎栽倒在地。
“小子,我受人之托取你性命,今日你中毒未好,我先放你一马,来日再取你项上人头。”窗外传来飞云道长的叫喊声,随着叫喊声越来越小,飞云道长已经不见踪迹。
张文进用无影挑开了郑天厚的百宝囊,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又在他身上搜了搜,拿出一千多两银票。
“掌柜的,这些是砸碎你碗碟的赔偿钱。还有那些被毒污染了的酒钱。此人是毒仙的弟子,有认识毒仙的通知他一声。”张文进将银票丢给了小店掌柜的,扶起周三卫和周豹出了酒馆的门。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发狠一跺脚,对伙计道:“你们跟我这么多年,我也没给你们什么,这酒馆归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