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还敢还手,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黄一虎大叫着拔刀冲了上来。
黑牛抄起一对铁锤迎了上去。一只铁锤挂住黄一虎的钢刀,另一只铁锤直捣黄龙,奔着黄一虎的胸口打来。黄一虎想躲已来不及,被黑牛一锤打飞出去,胸口被打的塌了下去,大口吐血。
“好小子,你敢伤我家黄大爷。你找死。”黄一虎的手下大喊着向黑牛而来。
黑牛大喝一声道:“你们这帮小子纯粹是找死,牛爷给你们回回炉。”
七八个小子围着黑牛大战,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被黑牛一一放倒。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都闪开!大庭广众之下随便伤人这还了得……”一队捕快冲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陈捕快,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
黑牛有心逃走,但周围已经被捕快围住。
“好小子,你今天碰上我就别想走了。”陈捕快大喝道。
“姐夫,为我报仇!”黄一虎在一旁的地上口吐鲜血道。
陈捕快瞥了一眼黄一虎,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看向黑牛道:“此人滥杀无辜,给我带走抓进大牢。”
黑牛一听大怒,挥舞双锤就想逃走。若是被捕快抓入大牢他必死无疑。
“慢!他是我捕快房的人。”张文进说着走到黑牛身旁低声道:“一会儿我说什么你都点头同意。可保你性命无忧!”
黑牛不知所以,但可以保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于是他点了点头。
“张捕快,这不合规矩吧。此人在京城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即使是捕快也不能这样吧!”陈捕快不高兴道。
陈捕快仗着自己是老资格,现在又负责街面上的一切事务,想着用话压一压张文进也借此搓搓下张文进的锐气。
“哦?规矩,那好陈捕快我们就说说这黄一虎吧。他合规矩吗?强抢他人财物,他是官还是有大令在身,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气压旁人?陈捕快,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押入大牢好好审审啊?”张文进得理不饶人。
“你,黄一虎是受害者!我要维护京城治安。”陈捕快气急败坏道。
“黄一虎刚才叫你姐夫,他是你小舅子,你这叫徇私枉法!”张文进道。
“我奉命管理这一带,你没资格这么对我说话。”陈捕快打算用官威压张文进。
“你就是这么管理你小舅子的?”张文进道。
“我,我不跟你讲,反正他伤了人!”陈捕快不善嘴战。
“他伤了你小舅子!你小舅子活该!”
张文进算是想开了,陈捕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在捕快房好过,即使自己再忍让,陈捕快也不会领情,与其这样不如明着来。
“来人啊!把这黑鬼给我抓走。”陈捕快不再与张文进纠缠大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张文进站在当场怒视众人。
在陈捕快的怂恿和逼迫下两人拿着锁链冲着黑牛而去。张文进上步直接来到二人近前,一拳直接将其中一人打飞,另一人一惊没待做出反应,张文进一脚将他蹬飞。都是自己人所以张文进并未将二人重伤。
张文进不是爱心泛滥,他是想将黑牛收入自己的班底,就算不成至少也结个善缘。
“好啊!反了你了。纳命来!”陈捕快手中多了一把钢刀,直奔张文进而来。
“正要领教下陈捕快的功夫,来的正好!”张文进抽出无影迎战陈捕快。
陈捕快算是捕快房的老人,明劲修为,除了铁捕头就属他功夫高。张文进并未起杀心,只是想教训下陈捕快,让他以后不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张文进的无影被灌入内力后,刀身上的黑龙若隐若现,主要是因为张文进的功力不够,若是功力足够注入无影后,刀身上的黑龙会非常凝实,刀意会更浓,罡气会出现,即使刀斩不到对手身上,对方也会被罡气所伤。但此时的张文进还无法催动无影中的这条凶兽。
张文进将无影上撩架住陈捕快的钢刀,探出左手一拳打向陈捕快。陈捕快也算是久经大敌,虽然每日忙着经营算计,但功夫却没有放下。他也一拳打出,人都说张文进厉害,他不服,真好试试。
两拳相碰,张文进和陈捕快向后退去,张文进感觉臂膀一阵酥麻,甩甩手便恢复了正常。陈捕快脸上表情轻松,但暗地里却痛的直抖手,整条胳膊断了一般。
“好小子,你等着!我去找捕头说理。看你怎么解释。”陈捕快不敢久留转身向县衙而去。他是手下随他而去。
黄一虎见陈捕快未能为他出气还被卷了面子,便趁机被人架着也灰溜溜不见了踪影。
“多谢!”黑牛来到张文进面前,一抱拳道。
“都是江湖中人,都不容易,不必客气。看你这一身本领要找个吃饭的地方还不容易,怎么到街头打铁卖艺了?”张文进问道。
“张捕快,实不相瞒,我是跟着我哥哥来到京城的,前几日下大雨,因急着赶路他被雨水淋了个透心凉。结果一病不起,看郎中吃药,一场病下来,我们手中的银两都花光了。无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到街头卖艺。赚些钱付房租,给哥哥看病。”黑牛情绪低落道。
张文进惊讶道:“你哥哥在何处,我可否去看看?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张捕快,黑牛在此先谢谢你了。就在前面的客栈。请随我来。”黑牛性情耿直,心里担心他哥哥的病情,见张文进如此说,恨不得马上将他带到哥哥面前。
张文进跟着黑牛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客栈。黑牛屋内除了两张床外什么都没有,一张床上躺着一人,面色蜡黄,一看便知是病的很重。
黑牛前脚进屋,客栈掌柜的后脚就跟了过来,叫道:“大个子,你是不是该交房租了。今日在外做买卖赚了多少?”
“你这奸商,除了要钱还会干别的吗?有没有一点同情心?”黑牛大喝道。
“住店花钱,天经地义。我做错了吗?有本事你别住啊!少废话拿钱来。”掌柜的伸出手道。
这是一定银子落到了掌故的伸出的手中。
“这些够不够?不够还有。”张文进手中拿着二十两纹银,看向掌柜的。
“够了,这位爷,够啦。这都花不清的。”掌柜的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道。
“去为我这朋友请位郎中来,这是请郎中的钱。”张文进又扔给掌柜的一定纹银,足有十两道。
“好嘞,这位爷您稍等。我马上将郎中请来。”掌柜的说完转身一溜烟跑出了客栈。
“张捕快,多谢了。我日后定当加倍偿还。”黑牛说完一指床上之人道:“这是我大哥,姓黄名平,江湖人都叫他’夺命剑客’,我们兄弟初次来到京城没想到我大哥一病不起。”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不要着急,一会郎中来了,吃些药就好了。”张文进劝解道。
半个时辰后,掌柜的请来的郎中为床上之人看后开了一副药,嘱咐几句便离开了客栈。
张文进见左右无事,便对黑牛道:“你大哥应该没什么事了,只是急火攻心加上受了雨淋,听郎中的吃几服药就好了。这些银两你先拿着,我出门没带太多,改日再来拜访。”
黑牛千恩万谢,送张文进离开客栈。
入夜后,黄平醒了过来,看到床头上摆放的中药和一旁的吃食,无力道:“黑牛,是我拖累你了。”
“大哥,咱们兄弟不用说这些。我今日碰到好心人了……”黑牛将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黄平一听大惊道:“兄弟,你不该接受他人的钱财啊,无事献殷勤,这份人情咱们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