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梵北燃品鉴完这里的甜点,梵北燃提议到附近走走,梵西没有异议。
c国总有吹不完的风,特别当现在他们站在宽阔的湖边时,更是把人吹得乱七八糟。
梵西举起手按住自己的乱飞的头发,对着远眺的梵北燃发问:“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梵北燃不解,梵西没好气,腾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头发飞舞得更加自由自在起来。
梵北燃笑起来,听起来却闷闷的。
举起手,把她的头发往下压了又压,像是给炸毛的小猫顺毛。
这样想她似乎很有趣,梵北燃和她分享了这个说法。
梵西说他,“人老心不老,很有想象力。”
梵北燃给她敲了一个脑瓜崩,可是没过一会儿,自己又低声叹了口气。
“是有点老了。”
一边替着她压头发,大拇指却悄悄蹭了蹭她的脸。
软软的,年轻鲜活的,果真和他这样整日待在办公室里的人不一样。
“啊……你也有这么大的年龄焦虑诶。”
梵西张开手,比了一个很大的圆。
“也”,梵北燃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也”。
梵西才不管他喜不喜欢,说了就说了。
“这里好冷啊,你的衣服看起来好暖和啊……”
梵西伸出自己的魔爪。
“嘿嘿嘿,现在是我的了。”
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梵西实在是太闹腾,梵北燃脑子一热,把人直接往自己的怀里一塞。
还要欲盖弥彰地解释:“这样会暖和一点吗?”
暖,不仅暖,还软……
面对突然大方的梵北燃,梵西激动到连手都没有地方放,索性塞到了他的腰上。
梵北燃不敢有所动作。
毕竟,这是她主动的亲近。
梵西暗叹:梵北燃进化了,不仅有一直保持着锻炼,甚至居然能不推开她揩油了……
梵西感动到就快要哭出来了。
系统:这很难评。
和梵北燃随便逛了逛,梵西打算回家了。
这时候梵北燃又提出和她一起把晚饭吃了。
吃饭的话……其实也可以,也不费什么时间。加上陈淮西到现在也没催她回家,她索性也就答应了。
可哪里知道梵北燃带她吃的是法餐。
一顿饭的时间被拉得格外长,也格外讲究,桌子上的各式餐具摆放起来规整得像是手术台,桌子上的三个杯子也被各司其职各有讲究。
……好讲究的饭。
吃得梵西无聊到想要睡觉。
手机开了静音,昏昏欲睡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最后的印象却是她倚靠在一个有些温暖的怀抱里,听到有些亲昵地责备:“你啊,总是不管不顾的要睡觉。”
这话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太过于亲近,以至于她也迷迷糊糊,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说了些胡话。
“陈淮西,你真的很啰嗦。”
其实说起来,这话也算不得糊涂,但是说话的对象不对,这话就不仅显得糊涂,还荒唐。
男人环抱着她的手都僵了。
耳边是餐厅里微不可察的谈话声和暖烘烘的气温,可怀里的女孩无意识地沉湎。
是喝了酒的缘故吧?
这才说了些胡话。
梵北燃望向只剩杯子里只剩一点的红酒,搂了搂她,问道:“我是谁?”
若是梵西还清醒,她应该能听出他话里的颤音和试探,甚至于恐惧。
可是梵西对危险毫无察觉,她连头都抬不起来,这里舒服到她连眼睛睁开都费劲,更何况去分辨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是笨蛋。”
梵西忽然就不客气起来了。
梵北燃喜欢她歪到自己怀里的行为,但是仍旧想知道在她眼里,他到底是谁。
梵西却不再说话。
不多时,怀里多出了一阵轻轻的鼾声。
睡着了。
没有再语出惊人,但也足够让他战战兢兢,一顿饭没有完完整整地吃完,梵北燃也不打算就这样叫醒她。
她说的话,实在透露出些不太美好的信息。
如果是真如他所想,他该怎么办呢?
把她就这么偷偷带走吧。
带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