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椅上躺着真是舒服啊。”赵辰翘起二郎腿,脚尖轻轻晃动着。
安灵心给他捏着太阳穴:“要是再有一个人给你按摩,是不是就更舒服了?”
“是啊,不过按摩这个人也得分是谁,要是别的人嘛,倒还差一些,只有我的皇帝夫人,按着最舒服!”他笑盈盈的看着安灵心。
安灵心嘴角微弯,一副甜蜜的样子。
按了好一会儿她轻声问:“赵辰哥哥,你真的是按照改革后的商税数额交税吗?”
赵辰看着她轻声说:“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安灵心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按照改革后的商税,你一下交的太多了,那可是我们自己家的钱!”
赵辰撇了撇嘴,眼神中带着些许嫌弃:“你快拉倒吧,真当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呢,你现在巴不得我多给你交一些商税,然后引导着那些大臣和外面的商户都交税。”
“赵辰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真的是在为你考虑啊。”安灵心嗔怒道,尽管她也知道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
再怎么说,这一次商品交流会的主要赚钱方都是他们自己家。
国家是国家,自己家是自己家,这个一定要分得清楚。
赵辰笑着道:“赚多少算是多啊,以我们现在的赚钱能力,即便从今以后一分钱不赚这些钱也足够我们花好几辈子了,没必要守着那么多财富,不肯往外吐!”
“再说了,想要改革就一定要有人担当先驱,如果连我都不愿意配合你改革,你又怎么能说服其他人?”
安灵心咬了咬嘴唇:“我就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明明你是在商税改革之前卖出的钱却要为了这次改革,平白无故多掏出来那么多。”
赵辰抬起手来,在安灵心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只要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就行,别人记不记我的好无所谓,只要你记就好。”
“我当然记得你的好了,咱们这个国家要不是因为你还没办法成立呢!”安灵心抱着赵辰的脑袋,轻轻摇晃着,“就连我这个皇帝都是拜你所赐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连我自己都不敢想!”
回想之前从临天城返回皇宫以后的那段日子。
二哥和三哥为了拉拢赵辰,一个在背后阴她,另一个则是直接把她出卖。
也是,从那时起,她对首都亲情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要不是看在小时候,哥哥们都很向着自己,在她拿下整个武周王朝以后,绝对会拿起屠刀斩向自己的哥哥们。
事到如今,她算发现了全世界除了赵辰以外,不会有第2个人对她这么好。
现在为了帮她扫清障碍,赵辰甘愿掏出上亿两白银!
这样的恩情她几辈子都还不完,以后只要赵辰有要求,无论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怕是要了她的命。
“对了,那几位尚书大人钱交的怎么样了?”赵辰忽然问道。
安灵心眼神一沉:“他们几个的油水估计快要榨干了,掏的钱一次比一次少!”
“是不是你的希望给的不到位啊?”赵辰疑惑的问。
安灵心摇了摇头说:“这个绝对不可能,我已经把能给他们画的大饼都画的圆润饱满了,这段时间他们也都想尽一切办法再筹钱,要是我真没画好饼,他们应该早就发现端倪了吧?”
“那就凭你自己感觉处理吧,感觉他们要是没钱了,就直接找个由头把他们全都杀了,这样的贪官没必要留着!”赵辰轻笑一声说。
早在他查出这几个贪官时,这几个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之所以能够活这么长时间,全都是因为赵辰想要榨干他们身上所有的钱。
真要是掏不出钱来,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或许杀别人的时候赵辰会犹豫会考虑,但是在杀贪官这一方面,他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还觉得只是单纯的杀了,还有些不够残忍。
他要让全天下贪官明白,随便贪墨朝廷的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对了,我之前一直没有问过咱们朝前的官员月钱有多少,够不够他们活着的?”
也难怪他能有此一问,他读过很多历史,大明朝洪武年间官员们的薪水低的可怜,有些贪官真是因为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把手伸向朝廷的钱袋子。
这种问题一定不能出现在武周王朝。
“他们啊,还行吧!我给他们的工资也用了大安王朝的旧制,虽说不会太多,但生活绝对够了,而且还能活得很滋润!”
“就拿一个七品小官来说,一个月的俸禄都能达到十两银子,而在咱们武周王朝,稍微节约一点,一个月有一两银子就够养活一大家子。”
“那确实是不少了。”赵辰点了点头。
“赵辰哥哥问这个干什么?”安灵心疑惑道。
赵辰说:“我要了解一下咱们武周王朝的功勋制度,要是给员工们开的工资太低,他们把手伸向老板家的钱袋子倒也能够理解,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是啊,一个七品小官的月收入,甚至都能抵得过一个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要是这都还嫌少的话,那他们未免也有些太贪心了!”安灵心嘟囔道,“我都想过要把他们的工资再降一降了……”
“别!你可千万别随便降工资,要是把他们工资降了以后,贪官只会越来越多,就算那些人不贪钱,也只会消极怠工,不利于我们管理!”赵辰赶紧制止。
安灵心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了,要不怎么到现在我都没有给他们降过一点工资,赵辰哥哥放心吧,像是这种大事,我在做决定之前肯定都会跟你商量商量,要是你觉得不合理,我们大不了就不做!”
赵辰点了点头,抬手捏了一下安灵心的小脸蛋:“还是你最听话了,真乖。”
安灵心的脸红扑扑的,慢慢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