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身已经装扮妥当,寄书却忽然收到了她表哥的飞鸽传书,羞红着脸说什么也不去了,说要写回信。
这飞鸽传书还是她花了大价钱搞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她远在百将城,也能知道帝京的事情,不至于提到帝京就两眼一抹黑。结果最后发现,这飞鸽完全被寄书和她表哥当成了鹊桥征用了去。
姜禾逗了她几句,看她羞红了脸跑出去才算满意,然后自己爬上了姜府里最低的墙。
虽然现在走大门估计也没人会注意,但是翻墙才是出去找乐子的正确打开方式!
等到爬上墙头,自觉生疏了不少,姜禾两条腿悬着,自我批评:都是因为这两日没有锻炼的缘故。
正打算跳过去,姜禾忽然发现隔壁的院子里,窗户边上,有个模糊的白色身影好像正在看向她。
上半张脸被窗户上的雕花挡着,只能看到那半截尖尖的下巴以及不太能看得清楚的嘴唇。
姜禾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赫连祁月。
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那样矜贵的身子,现在应该在百将城里最大的酒楼里住着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姜府隔壁。
姜禾晃了晃脑袋,翻身跳了下去。
阴暗的屋子里,夜辞端着药进来,一挥手轰开所有的窗户。对着雕花窗户前的身影道:“大中午的你关什么窗户,养苔藓呢?”
赫连祁月看着窗户正对着的的墙头,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赶紧来喝药!”夜辞道。
赫连祁月抿了抿唇,忽然指着对面的院子问道:“那是何人的居所?”
夜辞也看过去,眺望片刻:“……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去。怎么,对面院子蹿出来个姑娘让你一见倾心?”
说完,又自我检讨:“不对,要是个姑娘能被在这里的你看到,那她得有多高……”
赫连祁月弯了弯唇角,“无事,只是看到一只小野猫。”
……
百将城虽然偏远,真要论起来倒也算不上边境,常住人口其实还是很多的。
也是因为地方偏远,所以民风相对开放,花柳巷子几乎与闹市融为一体。是个男人走近都要被姑娘们的香帕子熏上一熏。
姜禾要去赌坊,这小巷子是必经之路,也免不了要“沐浴”一番。
“爷,生面孔啊,怎么,不来见识见识我们楼里的姑娘?”门口的老鸨笑眯眯的,脸上掉着白粉,招呼旁边的姑娘来拉她。
姜禾娴熟的把胳膊搭在那姑娘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两把,也笑道:“爷先去前边给你挣点脂粉钱,等着爷!”
“好嘞!”老鸨自然懂得何意,抛个媚眼:“那我就祝爷马到成功喽。等着您嘞!”
姜禾笑笑,松开手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就算是城中人人皆知的赌坊,营业是也要拿茶楼当当幌子,一楼歇脚喝茶,二楼住宿打尖,赌坊则在地下。
姜禾去赌坊,并不是真为了赌钱去的。
进入茶楼,小二过来问她歇脚还是打尖,姜禾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小二便自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