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之前听末陵提过一嘴,干爹就是为了给左护法疗伤才闭关了几天。原来也是因为此事。
“左护法说那人身上的衣服是云锦缎。这种绸缎是贵族们才能穿的起的,再加上他们是在帝京附近交的手,能在几招之内将左护法打伤的人实力不可小觑,所以我便亲自来这里看看。”
“这线索未免也太广了。”姜禾忍不住道。
“还成,慢慢找吧,大不了就不练了。只不过等你接任宫主的时候,怕是也练不上了。”
姜禾试图提醒他,“别忘了我还是个天赋为零的废材。就算您真的力排众议让我当上了这个宫主,别说这只能历代宫主才能修炼的《图泷》功法,就是最次的我也修炼不了啊。”
“凡事皆有机缘因果,你等着转机便是。”阮荒笑道。
“若在我有限的生命里等不到呢?”
“简单,麻袋一装,后院一埋,逢年过节,酒不会少了你的。”
姜禾被他逗笑了,“算命的说了,我活的长着呢!”
气氛融洽而温馨,她每次和干爹秉烛长谈,都会多一些对人生的感悟,这便是阅历堆积起来的气质,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是任何人都复制不了的。
姜禾想,能遇到干爹,真是太幸运的一件事了。
已是深夜,临走前,阮荒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小水晶摘下来,璀璨的晶体还带着温热,被主人妥帖的挂到她脖子上,“戴好了,这些天你就好好的玩,等本宫主来接你。”
姜禾却摇了摇头,“这水晶还是您留着吧,您要干的事儿危险多了。”
“这世间能伤到我的有几个?”阮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倒不是自大,而是事实,姜禾却不听,执意将水晶拽下来塞进他手里,“不行,你必须带着,我还想美救英雄一次呢!”
阮荒考虑了一下,确实她大概率也用不上,于是叹了口气,收下水晶,“好吧,记得去哪都要带着青瓷。”
姜禾连连点头,目送着阮荒离开。
一夜无话,次日,姜禾从梦中醒来,看着空落落的屋顶和破旧的棉被,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偏头一看,窗外天色大亮,应该已经快到正午了。
她捂在枕头里不想起来,闷闷的对外面喊道:“寄书啊!寄书!”
“来了!”
没一会儿,屋门便被人打开,寄书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洗脸架上,挽起袖子洗了洗毛巾,高兴的说道:“小姐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呢。”姜禾爬起来,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蒙在脸上,感受着上面的热气。
“青瓷扮作您的时候都是直接睡到午时从不拖延,现在已经快午时三刻您还在床上赖着,准是您了。”
姜禾默默的向她伸出大拇指。
“这几天府中有什么事吗?”姜禾问道。
寄书摇头:“大事儿没有,只不过二小姐曾过来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秋猎,被青瓷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了。”
秋猎啊……
姜禾忍不住道:“姜映雪会这么好心来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