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乐师弹奏完的余音，格外的惊艳。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的舞姿都堪称一绝。
姜禾随口问道：“这人谁啊，你认识吗？好眼熟。”
青瓷无语，“小姐，她就是昨天邀你和她同坐一辆马车的秦家大小姐秦芷啊！”
姜禾微愣，“……昨天只顾着担心夜辞胡闹，还以为她是左相家的小姐之一，没仔细看，怪不得这么眼熟。”
青瓷偷偷道：“小姐，你别看左相家也是女儿众多，但是拿得出手的只有她一个嫡女，据说其他庶女们都被她压得死死的，呆在后院里门都不敢出。”
“我觉得你在影射我，但是我没有证据。”姜禾默默道。
青瓷闻言，嘻嘻一笑，“小姐你能听出来就好，同样都是嫡女，小姐我们也能把姜映雪她们压得死死的。”
“我压死她们干嘛，我才没那么胖。再说了，我们要和平，不要成天喊打喊杀。”姜禾语重心长的教育她。
“是。”青瓷应下，视线越过她，忽然一愣。“小姐，夜小世子似乎在看我们这边。”
姜禾转过头，秦芷也刚好下场，人影交错间，姜禾看到了一身正装的夜辞，以及坐在他旁边，座位仅次于皇帝的赫连祁月。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赫连祁月拥着白色的披风，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既没有穿正装也没有戴发冠，坐姿也懒洋洋的，神情似乎有些困倦，垂着眸子不知道看向哪里。右手掂着一只水晶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晃荡的手倾洒了一些在地上。
隔着老远，姜禾似乎都能闻到从杯中逸散出来的酒香。
夜辞的确是在看向她们这边，还俯身过去扣了扣赫连祁月面前的桌案，掩唇说了些什么。于是，下一秒，赫连祁月便抬起了头，视线也朝这边望了过来。
又有人上台了，音乐起，也是跳舞。许是先前秦芷的舞姿太美，此刻她竟看不进去了，只是盯着舞女的方向，脑中空空。
但是，在舞女或是旋转或是俯身的动作间，两道视线偶尔交汇，没什么意义，没什么内涵，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的汇聚在一处，好像连接成一条线似的时候，大脑中像是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余音绕梁的一声响。
又是一个旋转，舞女回到中心点，两道视线被同时隔断，姜禾这才回过神似的，猛地收回视线低下头。
再不经意抬头时，他便好像从来没有看过来一般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夜辞倒是看着这边的方向挑了挑眉。
“三殿下刚刚好像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我也看到了，他不会是在看我们吧？？？”
一旁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少女含春道。
旁边有个年纪大的嬷嬷击破她们的白日梦，“想什么呢，人家是在看舞女。你们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们。”
“可是我真的觉得三殿下刚才在看我们这边。还有夜小世子也看这边了。”有小丫鬟不死心的说道。
“……”
是啊，他应该在看舞女吧，看她干嘛。
姜禾垂下眸子，对青瓷道，“走吧，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