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板自然打开,姜禾等了等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便想直接上去。赫连祁月拉住她,胳膊从她肩膀上放下来,无声的比口型,“我上去看看,你呆在这儿。”
这时候也不知道营帐里有没有人,虽然这木板开的无声无息,但如果贸然出去刚好和盛京帝面面相觑,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赫连祁月这一身的伤实在是看着有些外强中干,姜禾皱了皱眉,无声道:“我先上去吧。”
赫连祁月却笑了,一向妖冶的眸子里像是搅和进了春水一般醉人。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挑,“小废柴。”
姜禾语塞,这是事实,“可我其实也很强的好吗!”
“那就等出去来,再强一个给我看吧。”赫连祁月轻轻道,然后抚开她抓着自己衣摆的手,上去了。
姜禾在暗道里瞪眼,只能看着他走上去,白色的衣摆很快消失在眼前。
担惊受怕的呆了好久,实际上只有一会儿,外面无声无息的像是什么发生一般平静。白色的衣摆再次出现,有阴影笼罩下来,姜禾几乎是心一跳,抬头,便看见赫连祁月朝她伸出一只手,双眼含笑,小声道:“上来吧,我把皇帝打晕了。”
姜禾:“……!!!”
姜禾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被人知道分分钟就会判个谋逆杀头的话的。
三殿牛逼。
姜禾走上来,果然,压在暗道口的是个酸枝木的书柜,姜禾一推,那书架感受到力度,便自动合上。
书架无声无息的归位,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把藏宝阁放在自己的营帐里,外面有重兵把守,安全又方便。
姜禾又暗骂了一句畜生。
一屏风之隔的榻上,盛京帝果然平躺在那里,一条腿耷拉下来,踩在玄色的龙靴上。
门外有重兵把守,姜禾静悄悄的不敢出声,跟赫连祁月比划道:“他真晕过去了?”
“嗯。”
“什么时候醒?”
“后半夜吧。”
姜禾看到桌面上的笔墨,忍不住起了歪心思,于是指了指墨水,又指了指盛京帝的脸,“介意吗?”
赫连祁月挑了挑眉,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优雅的抬起,在半空中微微停顿示意。
这是一个“请”的动作。
姜禾笑眯眯的跑去书案前,脚踩在雕着金龙的龙椅上,然后从笔架上挑了一只还算顺眼的狼毫蘸了蘸墨。又跑到昏迷的盛京帝前。
她没着急下笔,又看向赫连祁月,无声的比口型:“你真不介意?”
后者摇头,“他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这下姜禾是彻底放心了,狼毫直接上脸——先画一个圈,再画一个井,加上六个小凸起,一只乌龟就大功告成啦!
只画一只乌龟犹不解气,姜禾又在旁边的脸上写字,死王八,下辈子当阉-狗去吧。
古代的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头不能验指纹,只要没人看见,就怀疑不到她这个废柴头上。
姜禾将狼毫扔在龙床上,墨渍甩的哪哪都是,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重新回到赫连祁月身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