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没事儿时跟青瓷聊过这些,换来她一记白眼,“小姐你少些看话本吧!这种东西哪能一半一半来算?”
姜禾自己也知道这东西不能这么来算,只不过是对这存在感不强的五皇子有些好奇罢了。
秋猎重新开始,比赛时间往后延迟一天。皇帝遇刺一事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有朝臣声讨南朝皇室,提议出兵讨伐,盛京帝没拒绝也没同意,只回复,“容后再议。”
容后再议。
对啊!赫连祁月也说了等回去后再说借不借那串佛珠!
今晚上没有晚宴,营帐区里人来人往的。姜禾想去找赫连祁月都没办法,于是打算等明晚真正的秋猎大会庆功宴开始,营帐区里没什么人了再去。
听说三殿下染了风寒,几日都不会出门了,想来明晚的宴席他应该也不会参加。
姜禾打定主意便回去睡觉了,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吃了饭便开始看话本,看着看着,直到日暮西斜,远远的听到有丝竹管弦声传来,才赫然回过神,意识到那宴席开始了。
也不晓得夜辞拿了第一没有。
姜禾起身朝赫连祁月的营帐而去。
到底是地位不同,赫连祁月的扎营低压根不在人多的营帐区,而是在更高一些的山腰上,周围山青水绿的,地势极好。
祁风刚好从营帐里出来,看见姜禾,几乎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表情很冷漠。
姜禾微笑:“祁侍卫,请问三殿下在吗?”
祁风道:“不在。”
身后的帐篷里传来一连串压抑的咳嗽。
祁风:“……”
姜禾仍旧微笑:“祁侍卫,劳烦你进去通禀一声,听说三殿下病了,我寻思着这怎么着跟我也有些关系,特来探望一下。”
祁风冷哼,“你也知道是因为你……”他没说完,忽然顿住,脸色不大好看的又进去了。
没过多久,祁风便出来了,极冷漠道:“进去吧。”
营帐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所照到的范围不大,一扇屏风后,赫连祁月几乎是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只有熹微一般的烛光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软袍,懒洋洋的靠在床边,那火狐毛挂里的披风只是随意的搭在身上。脚边不远处一盆碳火正在燃烧,时而吐出一些无伤大雅的火星子。
姜禾心想,难怪一进来就觉得热了不少。
赫连祁月抬眸,看她直勾勾的盯着那盆炉火看,问道:“找本王何事?”
这声音冷冷清清的,本王两字更是直接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姜禾想,还是在暗道里时好。
“没什么事,就是三殿下在暗道里受伤了,我便想着过来探望探望。”姜禾听到自己规规矩矩的回答到。
赫连祁月沉默了一瞬,“没什么大碍。”
姜禾“喔”了一声,他身边那么多人供着他,想来是没什么大事的。
营帐内一时间沉默下来,并不尴尬,只是姜禾总觉得有些别扭。
太生分了。
明明在暗道里,他们还是像朋友一样。赫连祁月会在她手心上写字,会牵着她走,会带着笑意的,温柔的与她说话。
甚至还亲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