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月只是道：“你有想过若我死了她怎么办吗？”
夜辞瞬间沉默。
“到时候祁王府所有的担子都会落在她身上，所有的敌对也会落在她身上，名分一旦给了，她也就永远都困在这里了。”
夜辞哽咽，轻叹了声，“那也还有两年呢，两年的时间活的开心些不好吗？”
“我还有两年，可她还有一生。”
赫连祁月目光沉沉，合上书，拂袖离开。
夜辞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轻而缓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他才回过神，只见赫连祁月又抱着一本书走了过来，封皮看起来分外古朴。
书背平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他才看清上面的字：空间之源。
夜辞一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想伸手摸又觉得不太妥当，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说道：“这不是五大失传古书之一，原来在你这？”
“这不是原版，是誊写的。”赫连祁月就比他自在多了，随手将封皮翻开。
“哇，那也可以啊！百晓生都不知道这五本书分散在哪。我要把这消息卖给他能赚多少黄金啊。”夜辞搓搓手。
赫连祁月矜持的，带着警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夜辞一律忽视：“剩下四本是不是也在你这里？”
赫连祁月淡漠的点了一下头，“最里边的书架上，自己找去。”
夜辞乐颠颠的跑了。
终于清净了。
赫连祁月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继续翻看起来。
还没看上几页，夜辞又乐颠颠的跑回来了，重新坐到他对面，“这不是空间道的书吗？你看这个干什么？咱们换换呗。”
赫连祁月面无表情：“出去。”
夜辞捂着碎成渣渣的小心脏，一步三回头的跑出去了。
深夜，月朗星稀。
晚风轻轻的吹进来，从窗子里洒下的月光照在床榻前的地上。
姜禾在睡梦中滚啊滚啊，只觉得今天的床变得格外的大。
于是滚的更厉害了。
“啊——”姜禾发出一声短促的猪叫声。
滚着滚着就滚到地上去了。
被子还缠在身上，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向四周望了望。
唔，看起来挺有钱的，好像还是在她的天字一号房。
姜禾看了几眼，又躺下去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赫连祁月从藏书阁回来，推开了寝殿的门。
内室里没有一点动静，应该还是在睡。
他伸手推了一下内室的门。
门向后开了一小道缝又被弹了回来，赫连祁月一怔，又推了一下，又被弹了回来。
像是门后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赫连祁月拧了拧眉，“姜禾。”
没人搭理他。
“姜禾。”抬高了些音量。
门后面，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赫连祁月顿悟，蹲下来，有些想笑。
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敲了敲门，是有规律的三声，“姜禾，睁开眼。”
门后传来“嗯嗯哼哼”的声音。
赫连祁月又敲了三声。
这次，原本还开了有一个缝隙的门被彻底关紧了。
赫连祁月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一分钟后，窗户飘进一道白影。
“姜禾。”
赫连祁月走到门边，踢了踢地上的“粽子”。
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