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时一碗药需要三株荭骤草来熬,直接去掉两株怎么行!”林绪柔急道。
赵婆子扫她一眼,“祁侍卫都这么说了你还计较什么。不是我说,小林啊,你用力用错方向了吧,你在这后厨再怎么为三殿下着想,殿下他也不知道啊!”
林绪柔低下了头,“不用殿下知道。”
“哎。”赵婆子叹了一句,转身走了。
林绪柔回到林家的时候,又是半夜。佳佳打着哈欠,走过去服侍她清洗,“小姐,你可是林家大小姐啊,怎么能做这些粗活。”
林绪柔看着自己的手,纤纤十指宛如削葱根,只不过细看似乎是多了一些青茧,“我向那管事的透露了一些,她知道我和林县长有些关系,倒没让我干过重活。”
“府里距离驿站不算近,您天天来回奔波,休息不够,眼下面都有乌青了。”佳佳又打了个哈欠。
“佳佳,前几年我娘跌伤的时候是不是用荭骤草敷过?”林绪柔忽然想起来什么。
“是啊,夫人说荭骤草比药膏管用,但药店里都没卖的,还是派了一队人去野山上现摘的呢。”
林绪柔擦了脸,手紧紧的抓住裙角,“太好了。”
“小姐,您不会要去摘荭骤草吧?那草只有野山才有。”
“三殿下的药中缺了一味荭骤草,我得去摘上一些。”
“可是……那可是在野山上啊,野山可是山匪的地盘。”
林绪柔怕她嘴巴大乱讲,于是随意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不用你服侍。”
佳佳刚好打第三个哈欠,于是也没顾着她到底去不去,退下了。
与此同时,一百里外的野山。
姜禾看着地图研究了半天,确定自己没走错后,将马拴在树干上,自己一扭一拐的下了马,坐在石头堆里休息。
一想到顺着这条路就能到沧州,跑的就有些癫狂,一直到这山里才觉出大腿内侧磨得那叫一个酸胀痛。
这荒郊野岭的,总不能直接脱了裤子抹药膏,她也只能忍着。心想到了沧州看看找个客栈什么的再上药。
反正也不远了,过了这山,就是沧州地界。
姜禾第二次看地图的时候才发现沧州两个字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县。
沧州,沧州县。
她差点没笑出声。
一路虽然算不上劳顿,但风尘仆仆倒是真的,好在她的空间保鲜,随意拿出来一碗凉皮,里面的黄瓜条还脆脆的。再配上祁善特制的酱料,光闻味儿都够香了。
“老大,你有没有闻……闻闻闻到什么……什么味啊。”
“闭嘴!你是生怕她听不见啊?!”
姜禾嚼黄瓜条的速度慢了点。
她端起碗来吹了吹。
“……更……更香了。”
“傻货给我闭嘴!算了算了,直接冲上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姜禾没回头,继续吃着。
“老……老大,真,真的好香……”
“闭嘴吵死了,这一趟要是再劫不出什么,你婆娘和儿子就没饭吃了!”
凉皮没多少,姜禾吃完最后一口,把垃圾扔在了空间里的垃圾桶。
“前面那小妮!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