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我有点喜欢你哎。”她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半晌,像是强行挽尊似的,兀自否认道:“也不是特别喜欢,只有那么一点。”
特别强调,“只有一点点而已。”
想了想又妥协,“好吧,不是一点点,是有一些。比一点点多亿点点的那种。”
姜禾咬紧了那个“亿”。
她回忆了一下,帝京学院的确是三月份左右就开始招生了。也就是那时候,干爹就能出来,她差不多就要回神器宫了。
比预计的初春多了一个月。
“三个月,不能再多了。三个多月内我要是不把你拿下,我就走了。远离这个权利之都,去深山老林里过我的日子去。”
完姜禾又想,三个月好像有点短。
要让清冷寡欲的三殿下被她打动,起码得三年吧?
三年啊,长不长短不短,还能接受。
再吧,反正反悔的权利不还是抓在她手里。
但是狠话还是要放的,姜禾磨着牙,好像赫连祁月真的能听到她话一样,恶狠狠道:“我都完全放开死不要脸的倒追了,要是还追不到多没面子啊。好马不吃回头草,三个月后你要是还不同意这辈子我都不会回头啦!”
三个月么?
赫连祁月平躺在床上,微微侧着头,听着微弱却清晰的声音从墙后传来。
他也没想到两间屋子之间的墙居然这么薄。听了一会儿他掀开床帘,才发现床榻后的墙掉了一大片墙皮下来,整面墙像被挖了一大块,看起来一戳就能戳出来一个洞。
只不过有床帘挡着,旁边的房间也一直没住人,所以他住进来后竟然从未发现。
墙那边又传来一句,“真的不回头了。”
赫连祁月心,好。
很好。
三个月后,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头。
姜禾歪头靠着墙,看着脸正上方朴素的米白色帘子,她一直以为这床帘就是一块儿洗旧的白布,刚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块布上面也是有暗纹的。似乎是窗棂和站在树枝上的喜鹊。
这种花纹似乎还有个名字,叫做喜结连理。
“三殿下,你那儿的床帘上的花纹是有两只喜鹊的嘛?”
赫连祁月真的偏过头看了看,他也不上来这是什么花纹,只是肯定不是喜鹊。
“如果你那儿也是喜鹊的,那就真的明咱们有缘,不喜结连理老都会看不过去。”
“等等……不对,这玩意不是个喜鹊。”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犹疑,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居然真不是喜鹊,是两只鸭子!有毛病啊床帘上这么适合调情的地方印鸭子!欺骗我半感情!”
赫连祁月弯了弯唇角,想了一下她此时可能有的忿忿不平的表情,忍不住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あ <
他想啊,鸭子应该不太可能,那成双成对的两只,应该是鸳鸯吧。
姜禾非常不高兴,还沉浸在愤怒中,觉得这块布狠狠地伤害了她弱的心灵。
不是她的东西不好直接拆了,姜禾索性闭上眼睛睡觉,心想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