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看她盯着自己的左手看,颓废的把手从袖子中伸了出来,“好吧好吧,就是在左手里。”
纤长的五指伸开,暗红色的佛珠在嫩白的肌肤印衬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邪恶魅惑,像是无声的在向她发出邀请。
不是说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遗物吗,就这么直接冰冷的丢弃在异国他乡,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拿来当做一件还算名贵的物品,作为不小心吓到别人的赔礼?
她当时为了这串佛珠,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姜禾完全没有往赫连祁月已经认出她这方面想,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感觉更多了。
眼泪再次唰唰唰落下——
真矫情啊。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泪流满面的冲动,眼中酸涩的不像话。
谭书心疼的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瞧瞧我们阿禾,都高兴的哭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姜禾哭的好像更狠了。
哭够了,谭书走了,留下了佛珠。
姜禾在某一瞬间生出了无线愤慨,生气的拿着佛珠作势要扔出窗外。
可是几次想要抛出去,手上就像是有浆糊一样把佛珠紧紧地黏在手里。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扔出去。
算了,扔什么啊。干嘛跟钱过不去。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当你能完全对前任的东西视若无睹,平心静气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放下了。
他们这连情侣关系都算不上,最多算一、夜、情。
还是她霸王硬上弓的。
何必呢姜禾。
这么想着,她还是没扔,不过也没带在手上,而是找了个盒子好好的放了进去。
然后把它放在了柜子最下面。
就这样吧。
以后也不要再胡思乱想,美好的迎接未来的新生活。
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她这脸虽然毁了,桃花肯定折没了。但是还有财运呢。
她姜禾这样都能不死,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这么想着,又掉了几滴被自己激动到的眼泪。
冲鸭!
翌日。
姜禾昏昏沉沉醒来时,眼睛痛的几乎走不开,走到镜子前一瞧,果然肿成了个鸭蛋。
好在这些事总会有下人提前替她想到,消肿的药膏已经提前备下了。
既然西凉迟已经回来,那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于是等眼睛好的差不多了,便去找谭书商量回去的事宜。
自从昨日的事情过后,谭书就已经顺理成章的住在她这水月宫中了。只是不知她大早上的又跑去哪了,姜禾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莫非,又去找祁善了?
姜禾正犹豫着呢,却见大门口慢悠悠的走来个人,小脸上有些伤神和憔悴,可不正是谭书吗?
“你怎么了,蓝衣小哥哥把你给拒了?”
谭书停住了,忽然伤春悲秋的叹了一口气,哀婉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
姜禾纳闷:“为啥?”
“你认识西凉丞相的大儿子吗?”谭书忽然问道。
姜禾想了想,“有个印象,才十几岁吧?”
“不是,那是他小儿子。”谭书忽然来了兴趣,鬼鬼祟祟凑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