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还看不清形势?不是你死就是他们死!”
说完老妇忽然拽出霖哥儿,死死掐住他的下巴,吓得沈嬷嬷连连开口:“住手住手!!我听你的便是!”
老妇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算你识趣。”
···
另一边,鸟兽几天下来终于有了消息。
不过阮眠看着此时鸟兽带给自己的那些讯息,微微蹙起了眉头。
彼时阿姐和翠珠二人刚为嫂嫂熬了药,自打瑞哥儿不见后,嫂嫂和其他人一起,时时刻刻都在村子里找人,而兄长则是与村里一群男丁,对村子周围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嫂嫂忧思过重,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倒了下去。
“阿妹,你在看什么?”阮清见她目光有些怪异,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天空那几只盘旋的鸟儿身上。
但她并不知道那些鸟兽来此的目的,只关心阮眠的情况。
阮眠回过神:“阿姐,我去武恒城一趟,今日晚饭不必等我。”
不等阿姐细问,阮眠已经往马厩方向而去。
阮清在背后叮嘱了她几声,并未多想。
毕竟现在阮眠经常往武恒城内忙活,她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插手的。
也许她着急过去,是有了孩子们的线索,只是碍于事情未明朗,于是并没有清楚交代。
然而是阮眠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次日也没见影子。
陈氏再次发起高烧,阮清想去请她,结果发现阿妹竟然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顿时拧紧了眉头:“阿妹昨晚一直没回吗?云修呢?赶紧让云修去知府大人那问问。”
翠珠正想着要找云修去武恒城查查,此刻一刻时间都不敢耽误。
章氏他们也得知阮眠昨日离开后一直没了影子,一下子就跟没了主心骨一般,心里那是七上八下。
“清儿,你阿妹昨日没和你细说她去武恒城做什么吗?是否见了什么人?”
见阮清摇头后,章氏脸上愁云密布,最近这一桩桩的事情还没让她接受下来,女儿又出了事。
饶是再镇定,这会也无法平静了:“快去唤你兄长回来,咱们得商量商量对策,眠眠不是不给消息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晚上都未归家,属实叫人担心啊。”
后来云修从知府那带来了消息,他几乎是把武恒城内能问的人都问了,但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阮眠,自然她的踪迹更是无从寻找。
这下章氏彻底坐不住了。
“她昨日明明说去了武恒城,可城门口值班的官差都未曾见过,眠眠一定没有进城!是不是出事了?”
“母亲,咱们莫要着急,越是如此,咱们就要越冷静才是。”
阮清紧紧握住章氏的手安慰,尽管此刻她的心里也着急忙慌,但也不忘阿妹曾教导过的。
无论发生何事,自己都要沉着冷静地面对。
所以此事她还得和夫君说一下才是。
“母亲,我这会去军营一趟,夫君那边人多,肯定能……”
然而话还没说完,陈氏忽然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噗通一下跪在章氏面前:“婆母,可是眠眠出事了?”
章氏他们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陈氏绷不住情绪地痛哭起来。
“是不是因为去找瑞哥儿才遇到了危险?”
“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眠眠!也是我没有看好孩子!”
章氏和阿姐连忙过去:“薇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能怪你呢?”
阮青松刚好进来见到这一幕,赶紧上前将她护在身边。
陈氏一见到他,心里的痛楚更是无处发泄。
“阿松,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孩子,都怪我!都怪……”
阮青松满脸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紧皱的双眉满是怜惜。
“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不要自责。”
然而就在这时,翠珠忽然看到了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身影,惊讶出声!
“姑娘!!”
“是姑娘回来了!”
在场的人纷纷看过去,只见阮眠骑着马来到屋舍面前。
她看到家人齐聚一堂,嫂嫂还是一脸的憔悴的模样,顿时疑惑起来:“母亲,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眠眠!眠眠你昨晚去哪了?我们一晚上没找到你,还以为……还以为你遇到了不测!”
章氏感到后怕地跑过来,仔细打量她。
可不等阮眠告诉他们,不远处有一群官差整齐而来,这么多人的动静引起不少人注意。
这还是头一次来这么多官差的,而且看这架势,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沿途的村民纷纷跟在后面,直觉是和最近失踪孩子有关的事。
而官差径直冲阮眠他们屋舍过来,刚进去,章氏他们还来不及询问,为首的官爷则满脸严肃地看向阮眠。
“阮娘子,衙门有请,你得和咱们走一趟了。”
“大人!小女可是犯了何事?为何要小女去衙门啊?”
看在往日她和知府关系交好的份上,官差对阮眠还算客气,对其家人也是如此。
“这位婶子,今日是有人提供了失踪孩子的线索,是和阮娘子有关,所以才需要她和我们去衙门走一遭。”
“什么?”章氏脸色骤变,马上挡在阮眠面前说道。
“孩子失踪一事怎会和我女儿有关?我们家孩子也不见了!到底是何人在衙门……”
“此事让阮娘子跟我们去一趟便知。”
官差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打断她的话就让人去“请”阮眠。
阮眠一脸淡定,走上前安抚了章氏一声:“母亲,我且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个时辰前,衙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哭声,众人闻讯而来,顿时门口围了不少的百姓。
只见一名老妇跪在衙门外,外面还停着一具孩子的“尸体”,面色发青,一动不动,看着渗人得很。
围过来的百姓远远朝后退了几步,生怕冤魂冲撞到自己。老妇跪在门前嚷声起来。
“还请大人,为民做主啊!!”
“大人!您乃百姓父母官,断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丧尽天良,罔顾王法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