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如果叶鼎之能够直接与萧若风取得联系,那么中间环节至少可以省去两个!只是......这两个‘中间商’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更何况,作为幕后主谋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位高权重!”红尘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下意识地咬住了手中的笔杆,眉头紧紧皱起,苦思冥想着应对之策。
红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真棘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萧瑟!绝对不行!看来要先想办法劝说叶鼎之,在大局未定之前,藏好自己的身份,至少在那个人还没有死之前,一定要让他小心谨慎地隐藏自己!”
红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着解决办法。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对了!在送叶鼎之离开之前,我得先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萧若风。按照萧若风的性格,他定会想办法护住叶鼎之!”
“我说吗?我说的越多他们会不会怀疑我?要不转移一下注意?”红尘盘算着。
“原本叶鼎之的身份之所以会被曝光,是因为百晓堂给出的消息!想必百晓堂现在应该已经推算出叶鼎之的真正身份了。如此一来,我只要能够促成萧若风和姬若风之间的合作,姬若风也许会直接告诉他!毕竟萧若风一直在为叶家翻案收集证据。”
想到这里,红尘不禁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到底该怎么利用姬若风来达成这个目的呢?要不,请出他的老祖宗?嗯……不过现在李长生还没有回春,如果只是空口白话地告诉他李长生是他的祖宗,恐怕他根本不会相信啊!”红尘越想越觉得头疼,这个计划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实现。
而且,还有一个令红尘感到十分困惑的地方,那就是在原有的剧情当中,姬若风为什么会怀疑李长生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呢?
毕竟百晓堂创立至今已经过去了百年,历经了如此多代堂主,却从来没有人对李长生产生过这样的疑虑……
不对,难道说曾经有过疑虑?找到当事人并确认之后,刻意地替自家老祖宗把这一消息给隐瞒下来了?
那也不对啊!按常理来说,这种事不是应该通过口口相传来告知下一任接班人吗?啊啊啊,想太多了,停下!
要知道,以姬若风那深不可测的智谋和洞察力,对于叶鼎之真实身份想必早就推算得八九不离十了。
只不过此次青王并未主动去寻找叶鼎之,也没有刻意去打探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因此这件事才未引起太大的波澜。
再瞧瞧姬若风和萧若风之间的关系,当日夜访百里东君,看起来两人似乎颇为熟稔。
如此一来……嗯,倒是可以寻个时机好好探一下姬若风,看看他是否将消息传递给萧若风了!
想到此处,红尘掏出火石,轻轻擦动几下便引燃了那张被自己涂画得杂乱无章的纸张。
他静静地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着纸张,直到最后将其彻底烧成灰烬,方才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司空长风已然提前将各种菜都备齐放置在了一旁,只待下锅翻炒了。
红尘走出来,顺手抄起一把锅铲,拿在手中上下掂了掂份量,然后满脸笑意地高声喊道:“哈哈哈……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要开饭喽!”
听闻此言,司空长风当即应了一声,赶忙手脚麻利地跑去收拾收拾桌子。
……
百里东君此时正被一黑一白两个人紧紧地夹在了中间,而叶鼎之呢,则悠然自得地端坐在另一边,位置刚好就在雷梦杀和萧若风的中间。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被夹在里面,两人似乎因为这样的座位安排而感到颇为不自在。
百里东君看看柳月再看看墨晓黑,自我安慰道:可能二位师兄关系不好,需要用我隔断一下。
随之百里东君恢复兴奋,兴致勃勃地大声说道:“既然都来到这大名鼎鼎的碉楼小筑啦,那怎么能不点这里最出名的招牌酒——秋露白呢!来来来,先给我们每人上一坛!”
坐在旁边的柳月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你恐怕是来得不太凑巧。这秋露白,一个月才只售卖一次,而且每次都卖一个时辰的时间。想必今日你是喝不到了!”
百里东君一听这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本高昂的头颅也瞬间耷拉了下来,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唉!那真是太可惜啦,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算冒着被师父打的风险,也要从他老人家手里把秋露白给抢过来尝尝。”
雷梦杀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地说道:“哈哈,我说东君啊,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能够从师父的手中过上哪怕一招半式的,他老人家说不定还真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下那么一小口解解馋呢。”
百里东君无奈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说:“唉,没办法呀,以我目前这点微末功夫,想要从师父手里讨到便宜可太难咯。不过嘛,你们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够战胜师父,到时候想喝多少秋露白就能喝多少!”
“诶,对了,话说回来,既然大家伙儿今天都聚在这里了,师父他老人家今天难道不会来吗?”说着,百里东君话锋突然一转,开始向众人询问起李长生的行踪来了。
原本嘈杂喧闹的场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紧接着,所有人复杂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百里东君,百里东君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而叶鼎之则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师兄们脸上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
很快,他便像是明白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