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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嫁给我。一旦跟了我,你心中便只能有我一人,你能做到吗?”

纪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紧紧锁住林熙禾,那眼神里,既有不容置疑的霸道,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期许。

林熙禾望着近在咫尺的纪濯,他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在她眼中却有些模糊。

在这一瞬间,她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不顾一切地答应他,从此与他相伴。

可现实的种种却如同一座座大山,横亘在她的面前。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顾青淮被折磨的那痛苦的半年;糖宝并非纪濯亲生;还有父亲死亡的真相。

而纪濯,作为皇帝的心腹之人,他究竟知晓多少?

又是否参与其中?

若是顾青淮真的要推翻眼前这个男人,纪濯又会如何应对?

这一切的未知,让她不寒而栗。

更让她忐忑的是,穆若言与自己之间的事,纪濯到底知道多少?

而她的犹豫,她眼中的迟疑与挣扎,在纪濯看来,无疑都是不爱他的铁证。

纪濯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落寞。

“我还说给你机会,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纪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的苦涩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他的心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他无力地收回自己的手,撑在膝盖上,想要起身,嘴里喃喃自语:“我又算得了什么......”

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重重地砸在了林熙禾的心上。

看着纪濯要走,林熙禾像是被什么猛地击中,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拉住纪濯的胳膊。

纪濯起身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打断,两人四目相对。

“阿濯.....”

林熙禾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的情绪,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纠结。

“恩?”

纪濯的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那黯淡的眼眸此刻重新焕发出光彩,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熙禾,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再重要,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只是,林熙禾的手依旧紧紧抓着纪濯的胳膊,可她却缓缓垂下眸子,不敢再直视纪濯的眼睛。

雨水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滑落,滴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纪濯却不容她逃避。

他轻轻拉下林熙禾的手,然后用自己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捧起她的脸,声音温柔:“熙儿,抬头看着我。”

林熙禾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水雾还未散尽,宛如蒙着一层轻纱,让人看不透她内心深处的挣扎与爱意。

“你爱我吗?”纪濯的声音微微发颤,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爱。”

林熙禾微微张嘴,声音细如蚊蝇,却在纪濯的心中炸响。

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纪濯先是一怔,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将林熙禾紧紧揽入怀中。

林熙禾任由纪濯拥抱着,她的内心在这一刻无比复杂。

她贪婪地想要回应这份拥抱,手悬在半空,却始终没有放下。

自从在墨玉城度过的那些日子,纪濯默默地陪伴与守护,让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内心想厮守的是他。

可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又该如何跨越?

林熙禾整个人都是慌乱,她真怕自己在这一瞬间,被纪濯的深情冲昏头脑,冲动应下他的求婚。

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这个让她内心激荡的地方,找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滚烫的思绪冷静下来。

她根本无法轻易答应纪濯的求婚。

可她又担心,若是今日把话说得太决绝,两人之间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冷静,两人今日先分开。

就在纪濯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说服林熙禾的时候,却听见她轻声说道:“我要回家了。”

纪濯一下子愣住了,脸上满是疑惑,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回家?”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来,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毫无道理。

“嗯,我走了。”

林熙禾待在纪濯的怀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我抱你,你生气了?”

纪濯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试图从林熙禾的反应中找到一丝线索,弄明白她为何突然要离开。

“没有,夜深了要回家,明日我还能进来吗?”

林熙禾强装镇定,开口询问着,她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纪濯的眼睛。

“此刻在下雨。”

纪濯松开林熙禾,手指向身后那如注的磅礴大雨,满脸的不解。

他实在想不通,刚刚林熙禾还能一个人在雨中独自待着,怎么这会儿却执意要走?

若是说赶时间,那更不可能,她又不知道具体时辰,毕竟他家里又没有打更人。

林熙禾撑着身子坐起来,纪濯也跟着起身。

雨确实很大,可她已然浑身湿透,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外面还有莫无声的马车在等着,现在离开,比她冲动做任何决定都好,她没有那么多的理智,去面对纪濯。

“阿濯,我明日来,能见糖宝吗?”

林熙禾也不再提接糖宝的事,她想着,先见到孩子再说。

见纪濯没有说话,林熙禾咬了咬下唇,心里想着,不然先走吧,反正有些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刚刚纪濯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她觉得明天再来,纪濯应当也能放她进来。

林熙禾刚把双手挡在头上,准备冒雨冲出去,就被纪濯一把拉了回来。

纪濯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不想明日一早便看见糖宝?”

这句话就像一把钩子,一下子钩住了林熙禾的心。

林熙禾的脚步顿住了,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你现在走了,明日我真的不会让你进来。” 纪濯说得认真,语气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但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说完,纪濯也不管林熙禾的挣扎,直接打横抱起她。

“不行,我该回家了。” 林熙禾挣扎着,可她的声音在纪濯的怀里显得那么无力。

纪濯径直往屋里走去,到了床边,他直接用脚轻轻将门带上。

“我凶你的时候你不怕,这时反而怕什么?” 纪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疑惑,两人往日在一起睡了那么多日,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抗拒,他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

林熙禾又想念女儿,又害怕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失去纪濯,她也有事需要问纪濯的态度,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人已经被纪濯放在了床边。

纪濯转身拿来帕子,开始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还是去…… 去榻上……”

林熙禾嗫嚅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以前我不会,如今也一样。你无需这么防着我,你为何不防着别人?” 纪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他觉得林熙禾的反应有些不可理喻,心里既生气又委屈。

林熙禾被纪濯这样指责,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纪濯的表情,但她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纪濯不会在她不愿之时,强迫她,这点,她是相信纪濯的。

看着林熙禾如此模样,不解释,也不说话,纪濯对于她在南诏发生的那些事,心中的火气又悄然涌现。

他恼她,更怕永远失去她,只能强压怒意。

纪濯动作有些粗鲁地把林熙禾的头发擦得半干,然后随手把浴巾丢到一旁,三两下便把林熙禾从湿透的衣服里剥离出来,只剩下贴身的小衣服。

“睡里面去吧,明日我让你见糖宝。”

纪濯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温柔,他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但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