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坐在床上给自己按摩,莎莎打来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莎莎硕大的笑脸占满整个屏幕。
“猜猜我在干嘛。”
“你往后退一点,我看看。”
莎莎摇头:“看到了还怎么猜。”
“幼稚。”
大头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声,仔细一听,似乎还有琴弦声。
她立马明白俩人在干嘛。
暴雪笑眯眯的,“我猜不到,你说吧。”
莎莎最直了身子,露出吉他,脸上都是雀跃:“哈哈哈,猜不到吧,大头你输我一百。”
“行。”大头说。
“现在就转。”
“一百津巴布韦换算成人民币是0.011,给你转一块,不用找了。”
发了个红包出去,贱兮兮的看着莎莎,收获一个白眼后满意的笑了。
暴雪:“……你们身边有人吗?”
“刚才有,现在出去了,你想说啥见不得人的话。”大头说。
暴雪:“我想说,你要是死了,就是贱死的。”
大头:“挂了。”
手动挂了电话。
“别理她,来,我接着教你弹吉他。”
“你行不行啊。”莎莎发出质疑。
“男人不能说不行。”
莎莎控制不住的憋笑,为了给他留点面子,还别过脸笑。
“别笑了,我先教你左手,你左手要往外勾,用指尖按品……手再出来点……”
他下意识的捏住莎莎的指尖往上提,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松手,从眼角红到耳朵根。
她沉浸在指法练习中,没注意他的害羞。
“莎莎,你闻起来好像82年的橘子汽水。”
“我过期了?”莎莎问的很认真。
什么暧昧气息都没了。
“我是说,你好闻的很浓郁。”
莎莎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偷喝汽水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生理期还喝汽水?”他皱眉。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来练琴。”
大头气呼呼的,“让你手往上,咋回事,手这么短。”
莎莎按住琴弦的声音,直视他:“不要逼我在充满音乐气息的房间里扇你。”
“我错了。”
大头滑跪道歉,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无,“我们先练,这个最简单。大拇指负责上面三根弦,其余三个负责下面的,我来给你按和弦。”
慢慢的,莎莎从一秒一个音,能弹连贯,左手和弦姿势不变,也能弹一小段旋律,上手挺快。
她高兴的抬头想向大头炫耀,就见一个摄像头对准自己。
“你干嘛呢。”
大头:“记录美好生活。”
莎莎又白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扫弦。
窗外的风,此刻的温度,暖而不燥的夏日,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
“为什么不回短信?”平头在电话里质问邱诗月。
“我说过,我不回任何信息,有事电联。”
“随你吧,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把那个什么雪约出来,我好动手,你好给钱。”
邱诗月食指敲击膝盖,看着窗户外面的湛蓝天空,墙边的生机盎然,心情很好。
七月二十左右东京奥运会开始,她要在这之前让暴雪受伤,最好是刚受伤奥运会开始,连休养的机会都不要有,她连去都不能去是最好。
“七月上旬,我会安排她外出,届时听我安排。”
“不是吧,要等大半个月,要你点钱真不容易。”
邱诗月挂了电话,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她骗暴雪出去的可能性。
……
暴雪的肩膀大好,又返回威海集训。
邱诗月急得牙龈上火,又无可奈何。
眼下不仅是暴雪的事,还有更重要的——经济。
她是真的没钱了。
她放下身段找爸爸要钱,电话总是接不通。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是独生女,出生在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吃过唯一的苦就是冰美式。
如今兴奋四分五裂,还多一个年龄相仿的妹妹。
爸爸一家在大房子里享受,妈妈在出租屋里过年,她一个人在国家队孤苦伶仃。
明明以前爸爸对她是运动员事一直都感到骄傲,为什么如今变了,她变得还没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值钱。
她对窗坐到天明,体能教练打电话,她就说自己病了,饿得浑身酸软也不肯挪动一步。
手里的小白兔玩偶,头上扎着一根硕大的针。
雪白的肚皮上用笔写下几个大字,黑色笔水浸湿棉布:
“贝贝,去死。”
她只要死了。
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孩子。
快要年过五十的男人,要能生早生了,外面也不会只有一个贝贝。
虽然邱父小时候爱她,但也会时不时叹气她不是个男孩。
所以,只要贝贝死了,所有的一切,失去的父爱和金钱,全是她的。
阻挡她幸福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