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将香水的事宜统统交给刘依婷后,本想找乐悠公主询问在国内是否有认识贩马熟人的,可稍作思考,想到乐悠公主往日的经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他能想到能量较大且能提供帮助的,唯有皇后了。至于为何不找皇上李世,原因很简单,李世身为皇帝,不可能参与经商,即便经商所挣之钱,那也是归为国库所有。
而皇后挣的钱,要么归自己,要么归入内帑。
墨白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后,手持皇后赐予的令牌,直奔皇宫而去。
彼时,孙皇后在处理完政务后,正与几位要好的嫔妃围坐一起打着麻将。自从乐悠将麻将带进宫中,嫔妃之间的争斗明显减少,这让孙皇后省心不少。
这时,一位宫女轻步走到孙皇后身旁,轻声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墨驸马求见。”
孙皇后的目光仍紧盯着手中的麻将,心不在焉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墨白随着宫女进入立政殿,只见皇后正与三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打着麻将,想来应是嫔妃之流,只是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墨白恭敬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拜见诸位妃子。”
孙皇后回头,只见墨白一人,未见到乐悠公主,不禁好奇问道:“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乐悠怎么没有一同前来?”
墨白回道:“启禀岳母,此次小婿进宫是有事找岳母商量。”
孙皇后听闻是有事相商,将手中麻将扣下,转过身问道:“驸马,何事?说来听听。”其他三位妃子也好奇地看向墨白。
墨白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岳母大人,小婿此次前来,是想向您借钱、借人,还有借您的商队。”
孙皇后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墨白,心中暗叹,这墨白还真是把她和皇上当成了寻常的岳父岳母,而非君臣,这种亲近且不生疏的感觉,与其他驸马截然不同,她竟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如普通百姓家翁婿般的相处模式。
孙皇后笑着问道:“借钱我能理解,借人借商队,这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墨白赶忙解释道:“岳母大人,有一桩紧急的生意,急需一大笔资金,也需要办事能力强的人手,还得有商队相助。小婿在京都城人生地不熟,实在不认识这样的能人,而乐悠公主以往的性子也接触不到此类人物,思来想去,能求助的唯有岳母您了。”
孙皇后轻笑一声说道:“借钱我能做主,借人借商队之事,你得去找乐悠的皇姐乐晴公主,宫里的生意都由她打理。你先说说,想要借多少银钱?我可是听乐悠说过,你在草原贩卖货物,挣了足足有一百万两。这么多钱在手,还来向我借,想来数目定然不小。”
墨白一脸讨好地走到孙皇后身边,跪在一旁说道:“岳母,您最多能拿出多少?小婿可不是白借的,事成之后,会给岳母大人五成利润,外加一份产业的三成股份。”
孙皇后虽知晓墨白善于挣钱,但从未想过能从他这里分得多少,她更喜欢的是与墨白这般亲近如一家人的相处氛围。
即便如今内帑的钱财有些紧张,但冲着乐悠公主,冲着墨白的性子,她也愿意借些。于是说道:“内帑如今只有十万两黄金的闲钱,我可以做主借给你。”
一听只有十万两,墨白不禁面露失望,说道:“岳母,十万两怕是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此次最少也要一百万两。”
孙皇后听到最少要一百万两,顿时不淡定了,问道:“你这究竟是要做何生意?竟需要如此庞大的本钱,还要用到我的人以及商队。”
墨白看向孙皇后身后的三位妃子,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三人靠得住吗?
孙皇后见墨白这般模样,明白他的顾虑,轻笑道:“你放心说便是,她们常帮我处理政务,知晓诸多事宜,而且她们身后的家族皆是坚定地站在皇上这边的。”
见孙皇后如此说,墨白不再隐瞒,说道:“岳母,马蹄磨损的问题已经解决,您是知道的。
我想在岳父尚未有所动作之前,尽可能多地从国外购置一些马蹄磨损严重的战马。战马购回之后,一半卖钱,一半留作成立一个产业。我的商队对青龙帝国周边国家不熟,所以只能借岳母的人和商队。”
孙皇后听闻墨白竟敢跟皇上争抢战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驸马,你如此行事,就不怕你岳父知晓后动怒?”
墨白陪笑着说道:“岳母,这问题本就是小婿解决的。岳父吃肉,我喝点汤总可以吧?而且依小婿猜测,国库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购买国外的战马,岳父能将国内的战马掌控在手中,便已是一笔大钱了。”
孙皇后听了墨白的话,想到皇上为钱愁眉不展的模样,觉得墨白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她又想到,为何要把钱借给墨白,而不是自己操办此事?
孙皇后一脸坏笑地说道:“驸马,既然本宫已知晓马蹄磨损的问题解决了,那为何我不能用自己的商队低价购入战马,再高价卖出呢?”
墨白毫不在意地说道:“岳母大人,您当然可以如此。但如此一来,您只是发一笔财而已。关键在于,小婿手中还有一桩生意。”
墨白顿了顿,继续说道:“倘若岳母想要自己操办也行,但小婿手中的这桩生意可就与岳母无关了。岳母,您不会因小失大吧?”
孙皇后说道:“那你先与我讲讲,你所说的这桩生意究竟是什么?我也好衡量一下值不值得借钱给你。”
墨白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岳母,这乃是商业机密,实在不方便透露。若岳母不放心,小婿可以拿香水的股份作为抵押,您看如何?”
孙皇后一听要用香水作抵押,顿时来了精神,她身后的三位妃子听到香水,也都来了兴致。
孙皇后得了五瓶香水,自己只留了一瓶,其余四瓶分给了四位妃子。她们知晓香水是乐悠公主的驸马所送,所以并未着急向乐悠公主讨要。
孙皇后一脸热切地向墨白问道:“贤婿,香水与你所说的生意,两者哪个更值钱?”
墨白沉思片刻后解释道:“这两桩生意实难比较。倘若香水的配方不泄露,那香水的利润当属最高。但一旦香水配方泄露,那小婿所说的这桩生意利润便在其之上。”
孙皇后沉思片刻后说道:“倘若我借你钱、借你人、借商队,是否将来的利润会给我五成,并且还有你所说生意的股份?”
墨白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岳母,小婿正是此意。若操作得当,战马购回后,卖掉一半便能回本。剩下的一半战马便是这桩生意的股份。”
孙皇后相信墨白的挣钱能力,可她如今为难的是,内帑根本拿不出一百万两。
孙皇后头疼地问道:“驸马,必须是一百万两吗?如今内帑确实拿不出如此多的钱财。”
墨白说了半天,此刻才意识到自己高估了后宫的财力,不禁有些失望地说道:“岳母,钱少了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而且马数量少了,小婿的这桩生意也难以成立。”
墨白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小婿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惜了这次的大好机会。一旦岳父那边将解决之法公布并运用,其他人定会纷纷效仿。届时想要购买便宜的马匹,可就难上加难了。”
“看来小婿只能动用自己手中的钱购置一批马来用了,至于这生意,往后再看有没有机会吧。”墨白一脸失望,打算向孙皇后告辞离开。
就在这时,孙皇后身后的三位妃子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既然这桩生意稳赚不赔,内帑拿不出钱来,咱们可以用自己的钱凑啊。一百万两虽多,但咱们五人的产业凑一凑,还是能拿出来的。”
孙皇后眼睛顿时一亮,几个女人相互使了个眼色。
孙皇后看向墨白说道:“驸马,钱的事情,给我们一些时间准备。至于用人和商队,你去找乐晴商量。本宫这就给你一道手谕,你拿着去找她吧。”
墨白拿着孙皇后给的手谕,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