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见沈浩并不责备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仍俯身在地,不敢起身,甚至不敢抬首半点。
沈浩知道她被之前的事情给吓到了,导致拘谨过度,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造次,生怕哪里冲撞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想凤羽有什么误会,便说道。
“我让惊鸾呆在身边,是一个布局,自有我的用意!”
这是一个诱饵,沈浩要利用惊鸾,找出暗藏在龙门商会的内奸,了结上任龙主被人出卖的事情!
这是沈浩的个人决定,凤羽却因为这点,而起了逾越的私心,自然有错!
“我,明白了!”
“我以后绝不敢再胡乱猜测!”
凤羽终于知道了,沈浩对她发怒的原因所在了。
那便是,他不会对惊鸾凤羽有私人想法,更不能容许她们两人对他有个人之念!
“那起来吧。”
沈浩淡淡的道。
凤羽这才敢站起了身。
黑夜之中,那姣好的身材,更加的饱满,充满着诱惑!
但沈浩似是视而未见,只是轻轻的问道:“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沈浩对于沈家灭族大仇,极其急迫,恨不得立马知道,从而替家人报此血海深仇!
那可是全部沈家上下,一共十九口!
还死得那般的惨烈,在除夕之夜,被活活烧死!
这份深仇大恨,沈浩是必须得报!
半刻都不想等待!
凤羽凝神回道:“我已查到大半!首先,要置你沈家于死地,一共有七大家族,分别是海城王徐韩何姚陈冯!”
“其次,具体布置淋油布柴,困锁整个沈家大院,让所有人都无法逃离,残害沈家的,则是这七大家族所请到的五色门!”
七大家族,王徐韩何姚陈冯!
是他们谋害了沈家,也是他们又瓜分掠夺了沈家所遗留的所有资产!
看来,让他们归还沈家资产,简直是太宽恕他们!
他们所有人都得死!
死无可赦!
另外,凤羽竟查到了向沈家动手的恶手,五色门!
他们也绝不可饶恕!
一提到五色门,沈浩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出罪城监狱时,周青沫和郑克爽曾押送了一个五色门门主到了罪城监狱。
既然这人身为五色门门主,他自然不可置身事外!
沈浩当即书写了一道谕纸,落款大魔王,给到了凤羽,让她转交独狼,去罪城监狱将其提出来。
论说,但凡进到了罪城监狱,没可能出来,除非刑期已满。
但沈浩是何等人物,他想做到的事情,自然有办法做得到!
凤羽拿着此谕纸,深感疑惑,她不明白,既然五色门是谋害沈家的仇人,沈浩为什么会叫罪城监狱放人呢?这不是放纵仇人吗?
就在她这一踌躇之间,沈浩看穿了她的心思,猛然冷眼一寒,瞪向凤羽。
吓的风羽一哆嗦,连忙收起谕纸,不迭的道:“我立马就去!”
她明白自己,老毛病差点又犯了!
既然是沈浩所决定的事情,哪里容得她去猜度!
不过,沈浩顺便嘱咐了她一声:“快去快回!”
凤羽心头一暖,还以为沈浩这是离不开她,但很快她迅速顿悟,沈浩的意思是,他姐沈孟语和惊鸾正在做餐,她是这餐饭的主宾。没有她,怎么能行!
自己差点又弄错意了。
没多久,凤羽便回来,和沈浩一齐进到了别墅大厅。
这里,沈孟语已和惊鸾做好了四菜一汤,算不得有多高档,但那份温馨满满当当,很像一家团圆。
沈孟语视凤羽为最大的恩人,自然请她坐上席,待她绝顶尊贵,弄得凤羽美滋滋,心中飘飘然。
好在一看到沈浩,她便立马精醒,不敢半点骄傲。
吃完之后,沈孟语想请她就在这里歇息,凤羽倒是也想如此,可是一道冷芒射来,吓的她连忙改口。
“沈姐姐,绝对不行!”
“我家里还有姥姥在家,是绝对不允许我外宿的!”
送走了凤羽了,沈孟语啧啧的念着:“这姑娘挺不错!以前感觉她太盛气凌人,其实她内心里也挺温柔,放得下架子,待人也极好。家教也极好,并不是真的风骚放荡!”
她对凤羽的印象又更加好了几分。
随即侧眼看向惊鸾,不得不说,惊鸾今天替她打下手,那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毫无挑剔之处,依旧保持着她心目中最好的弟媳之选。
这样一来,她便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沈浩哪会看不明白姐姐的意思,那是说,凤羽和惊鸾两个都很不错,这让她难以抉择,不知道该选谁了!
沈浩抿嘴想笑,这样一来,姐姐不好推荐哪一个,就不会沈浩耳边唠叨了,未偿不是件好事。
另一处。
城西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座府宅。
红墙硫瓦,虽然是新造仿制,但建的古色古香,极其豪华气派!
其门口,有两座巨大的石狮镇守,大门更加气势不凡,宽十米,高足有七八米,若是有人见了,还以为这是什么风景名胜。
但绝然不是,而是一座现代豪华别墅大院。
王家的!
说起王家,整个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会生起一股恐惧和攀结之意。
那便是王家在海城之强大,绝顶可排到最豪家族第一名!
向来有着,王郑两家,各顶海城半边天之说。
但郑家更多的是借靠郑老爷子的声势和门生故友。
若是论家财,论名望,王家已然绝顶!
比之一等一豪家大族徐家,那是更加强大了数倍不止。
在海城有一种说法,那便是你可以不认得市首,但你绝不能不认得王家!
一方面代表着王家绝顶的强大,总资产足有数百亿!
另一方面则是整个海城之人,都无法避免绕开王家!
王家在海城根基紧固,不但有着王家实业集团公司,王氏地产、王氏连锁药店,更有着王家城建、夜总会、乃至王家风情贸易街,等等!
此时,在王家府邸大院里的一处凉亭中,徐家家主徐康年,在此长跪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王家终于来人了,不是王家家主,更不是王家老爷子,而是王家的老管事。
徐康年见此情形,以为王家这是看不起,他徐家已经落魄了,不愿管他,更不想替他撑腰,重拾徐家旧河山。
他在此已跪求多时,竟还落得这般待遇。
他不由的怒从心起,颤声怒喝道:“王家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见死不救!”
在他想来,王家要么是看不起已然没破的徐家了,不想多管闲事,要么是不管徐家以及何冯姚陈各大家族的生死,怕了沈浩背后的强大靠山势力,只想做缩头乌龟!
但那位老管事眯着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徐家主,你这样既是小看我王家家主,更是多心了!”
“你们的事,我们家主说了,纵然你不来此苦苦哀求,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但之所以他不露面来见你,是他想将这事缓两天再说,因为明天将是我们王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