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血花从他的身上滴落,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疯子!”李沐泽这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赵宁有些无力招架。
失血过多让李沐泽脸色苍白,但染了血的嘴唇却越发红艳。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几乎是用着以伤换伤的形式,硬生生从赵宁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赵宁疼得哀嚎出声,心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退意。
都说强的怕硬的,硬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像李沐泽这种又疯又不要命的,更是世间罕有。
赵宁自认还是很惜命的,自然不愿和李沐泽再接着战下去。
“想逃,哪儿那么容易?”李沐泽自然是看出赵宁的退意,他打得越发疯狂了。
赵宁的念力虽然复杂多变,同时他若是想要维持,必然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与时间。
但李沐泽的攻势太过猛烈,赵宁只来得及躲避,根本没有时间使用其他的念力。
李沐泽打得就是这么个措手不及,他早在和赵宁对战时便发现了,他的力量强是强,但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想要融会贯通相当的困难。
他的念力比不过对方,只能在其他方向补上。
赵宁几次想要瞬身逃离,都被李沐泽打了回去,他不由得越发焦急起来。
可人越是着急,便越容易出现问题。
趁着赵宁失误,李沐泽找准了时机,两把短剑分别穿透了赵宁的致命部位。
胸口被贯穿,赵宁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再到疯狂。
“既然如此,那你也和我一起死吧!”赵宁的身影突然如一个气球般不断涨大。
它一直粘着李沐泽不让对方退开,在身体到达一个临界值后,直接在空中炸开。
李沐泽整个人倒飞出很远,他的身上满是焦黑与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再次看了眼炸成碎片的赵宁,眼中的血红慢慢归于黑暗。
好像有什么动静从另外的空间传来。
如果空间互通,便会发现,夏诺和赵游处在一处和李沐泽他们所在相似的平原。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但却丝毫不耽误他们之间的战斗。
特别是中途时间,夏诺还有些疑惑的看向空间之外的方向。
“你还真是游刃有余啊!”赵游简直被气笑了,他抬脚用力跺了一下地面,顿时整个地面都下陷了几分。
空气中那股压力越来越强,夏诺的四肢仿佛灌了铅般沉重,胸口也是一阵窒息。
“受死吧!”他一抬手,地面上的石块便漂浮在了空中,接着如同炮弹般朝着夏诺的方向射去。
明明只是普通的石头,但巨力摩擦之下,划出了一道道沉重的破空声。
看着朝自己飞来的攻击,夏诺眼睛都未眨一下,她手指微敲,相同数量的清幽净火便从她的身上飘出,自动和那些石头撞击在了一起。
强烈的波动对抗带来的震动让整个空间都颤了几分,无形的气流转瞬间便将两人掀飞数丈。
发觉困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夏诺止住后退的步子,她脚尖点在地上,整个人逆着风暴朝赵游打去。
“找死!”赵游单手对着夏诺,随后夏诺便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般,身体沉重的吓人。
鼻翼间的空气慢慢被压缩,窒息的感觉让胸腔中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
夏诺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一同搅碎,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她的双眼慢慢染上一层青色的光芒,一部分火焰在她体内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另一部分火焰则是从四面八方朝着赵游而来。
赵游在移动状态下,控制夏诺的念力便被打断,她的身体很快便恢复自由。
原来如此。
夏诺了然,虽说赵游的念力很强,但却有一个巨大的缺点。
那就是他在使用念力的时候,必须保证自己也不动弹,不然他便失去了对敌人的绝对控制。
知道这个弱点后,夏诺也不再被动。
随着夏诺的操控,周围那些清幽净火燃烧得越发剧烈。
且青色的火焰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断分支,源源不断。
“去!”成千上万道清幽净火朝着赵游而来,赵游只能狼狈躲闪。
在火焰攻击不算密切的情况下,他才能慢慢反击。
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清幽净火并非那么容易熄灭,就算只剩一点火星,在夏诺的控制下,也能很快恢复原状。
“找死!”赵游脸色越发阴沉,他干脆无视了这漫天的清幽净火,双手合十,将整个空间聚拢起来。
恐怖的压力挤压得夏诺四肢都有些变形,道道血丝顺着她的唇角滑下。
夏诺眼中的青芒更甚,四周那些清幽净火顿时壮大了几分。
青色的火焰与扭曲的空气纠缠在一起,不断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而处于火焰包围中的赵游,更是被灼烧的皮肉分离,有些地方直接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这让原本长相还算不错的赵游,瞬间便如同厉鬼般恐怖。
“我定要杀了你!”疼痛让赵游维持不住高度的集中力,压缩在夏诺周身的力量便消散几分。
夏诺趁此机会,直接用清幽净火将赵游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身上的束缚完全消失,夏诺猛地从空中掉了下去。
此刻她的四肢关节扭曲,严重的几乎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用清幽净火将错位的关节复位,至于无法连接之处,则用清幽净火代替。
不多时,夏诺便重新站了起来。
她握了握拳头,发觉手臂可以正常活动后,打破了此处空间,朝着刚刚听到动静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她便来到了一处相似的空间。
整个空间都被浓郁的血腥味包裹,而血泊的正中央,倒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诺借力落在了血泊之上,抬手将倒下的李沐泽翻了过来。
李沐泽的状态可比她惨多了,他身上皆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面还附着着一层灼烧后的焦黑。
此时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仅凭一口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