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不怪人怀疑,好巧不巧,就突然出现在门口。这清早上,总不会说是送秦博文去上学去吧……
“啊,燕云啊,没什么。我正好听说你母亲也要去澳逛一逛,我就想着住得近,她又没有去过,不如我来接一下,好歹是朋友,总比外人放心。哪里知道有人先进门了。”
秦老板挥手让两个小人先走,他自己不见外就直接进门去了。
“走吧。桂婶在家呢,你还怕太太能吃亏了去?何况,有些话你在家才不好说呢。”
徐中元为了中学考试,头悬梁 锥刺股,绝不让施燕云掉队,拉着她往电车站台走去。
“我能不知道!我就是好奇,秦老板后娶的娇妻是不管了?”
可见结婚只有一次和无限次,但凡觉得婚姻也就那样,也就不尊重婚姻了。
到了学校,施燕云心里跟长草一般痒痒着,根本坐不住,顶着芳芳异样眼光一直熬到放学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没人,她这才想起来,施铭芳说过去是要在外住一夜的。这个时间点,安炳胜还没有回来,他怕是今天一个人要到很晚才回家。
“你去,看看秦家有人没有?”
徐中元还算挺好,过去秦家看一眼,并没有人,屋里黑灯瞎火,佣人也不在家里。不知道是还没有放学,还是秦博文就直接在外面玩乐去了。
现在香江的娱乐场所,只要有钱,那比后来还疯狂。但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不用看,直接避过去就成了,十有八九就是几样不该粘的。
秦家作为一个有工厂,有几处房产,有车的人家,秦博文在这时怎么也算一个富家小公子了。
“可别沾上什么不该粘的东西。吃喝赌还能戒,抽上了可就完了。”
施燕云小声说着,看徐中元不吱声,忙盯着他问一句:“你懂的吧?你自己也注意,可不要沾到,听见没有?我家可没有那些钱给你挥霍,真要惹上了,我只能送你进高楼关着你一辈子了。”
徐中元斜瞥一眼,那一眼内容太多了。一看就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说你,在徐家了解这么清楚吗?你舅舅舅妈也没有碰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徐中元冷笑一声,小脸紧绷。
“你也不想想,我妈没嫁给继父时,是在哪里工作的?”
娱乐场所的舞姐儿,所在地方哪里单纯,没有堕落下去,纯粹是老思想作怪,总想找个人嫁了,觉得这才是正道。
徐中元也不跟施燕云废话,自己去厨房开始做饭。今晚只有两个人吃晚餐,简单做一点就端出来。
“吃饭!吃完还有事情要干。”
施燕云要翻译稿件,这事不会因为要考试就断掉。徐中元洗完碗筷后,也拿出书本开始复习。
知识其实已经学完,只是他基础不扎实,到底跳级上来的,虽然考试每次都通过,可谁又知道中学考试时,就能都考他学过的东西了?未必。还是得多多看书复习才是。
两人一直埋头工作学习,只等到九点多十点不到,安炳胜回来才休息一会。
安炳胜原想早点回来,可惜桂婶请假,到底不成,事情太多,回来见家里两个人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说几句话,就听到外面汽车刺耳的刹车声音。
“我妈回来了?不应该啊?是出什么事情了?快门口看看去。”
安炳胜反应最快,只开门伸头出来看一眼,又马上小心关起门来,食指放在嘴边,“嘘!”
“怎么?”
“不对劲。秦公子回来了,但是下车的还有几个大汉。压着他下来的,一看就不好惹。”
徐中元站起来就拉安炳胜过来,把大门又反锁上。屋里窗户关上窗帘也拉起来。
“灯要不要关?”
施燕云抬头看餐厅灯具,庆幸今天施铭芳不在家里,客厅卧室灯都没有开,那几间面都朝街道,开灯一览无余。
安炳胜语气犹豫,“关吧……”
一片漆黑的夜晚,这栋楼又只有两层,附近虽然也有人家,到底隔着街道和树木,只有施家能清清楚楚听到秦家屋里喧闹的声音。
“快点!找着没有?”
“哥,没钱啊?”
“秦公子啊,你看,这账本怎么办?总不能等你爸爸回来,我在给他老人家送过去?不合适吧?”
“唔唔唔……”
隔着墙也听不到秦博文的声音,只怕这家伙要受苦。
“炳胜表哥,你刚才开门看到他头脸没有?”
“这么远,还黑天,哪里能看清。”
三个人不敢动,就怕惹了人找到家里来。施燕云盘算一遍,正常玩乐,秦老板都能替儿子把钱结了去,就怕被人做局,那可能,目的就是工厂的业务和地皮了。
可巧早上才见过秦老板,如果真跟施铭芳一起去隔壁逛一圈,怕是明天才能回来,这一晚,秦博文可能就得受点苦。
“该!就看他上了中学后就不一样了。”
“那也是他爸爸惹的事情。”
徐中元不同意,他跟秦博文住过一段时间,“他以前可不这样。如果秦老板不要再婚,那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他爸爸那样年纪,不再婚?真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这就是现实,他爸爸不找这个娇妻,总也要找别人的。秦博文怪不到别人,自己出去,玩成这模样,就算这次没人找过来,早晚也得染病。”
徐中元也知道,秦老板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哪里能忍耐得住寂寞。
安炳胜悄悄插嘴:“我们,要不要去找人救他?”
救是不可能救的。三个人,连一个成年的都没有。开门出去就能见到那帮人,别说喊救兵,怕是三个人都得搭进去。
“只能等等看了。这边是市区,想来差人也有巡逻,等一等看一看,总不至于……”
总不至于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