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一手拉着一个人,直接带着人往他们宿舍的方向跑去。
虽然生病能够刷一波好感度,但是生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照顾人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清歌不是那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等两个人再次从宿舍里面出来的时候,各个都穿的跟个熊似的,活像刚刚从北极考察归来。
清歌满意地看着两个人的装束,“这样子才正常,像你们刚刚那样穿,不用几天,你们就全部给我住医院里面去算了!”
清歌说完,就自个走在前面了,因为带着两个小兔崽子回去换衣服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早上第一节课是数学的轻质复习,她不想迟到。
言漠跟沈云城没有清歌那么着急,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要早起过来接我姐姐,你看现在好了吧!”沈云城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对于身上阻止他轻便行动的厚重羽绒服,沈云城不耐烦地扯了几下衣领子。
太难受了。
姐姐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这都是什么样的存在?
倒是站在一旁的言漠看上去格外的淡定,如果不是耳朵上面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嘴角边抑制不住的笑意,还真是难以让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还挺好的。”
言漠仍然沉浸在刚刚清歌伸手摸上自己手臂的一瞬间。
冰凉中的温暖爱意,他感受到了。
沈云城对自己掉入情网里的傻白甜兄弟已经彻底无语了,两个人的思维根本没有在同一条线上面,完全没有办法沟通!
天哪,能不能来个人直接将他搞死算了,为什么要让他活在这个悲痛的世界上面?
看着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姐姐谈恋爱,尤其是两个人明明都没有官宣,但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秀恩爱,恨的人牙直痒痒。
沈云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带着彻底沦陷在自己世界里的言漠回到班上面。
新的一轮座位轮换,林荫坐在两个人的旁边。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在上语文课,沈云城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心一点都不虚。
坐在最后面的林荫看着两个人的夸张打扮,眉头不由地皱起,尤其是看到言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更加是一头雾水,疑惑了好半天,才决定拿笔纸传小纸条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云城坐下刚准备睡觉,就接收到了人传过来的小纸条,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提笔写了几句简单的话语回了过去。
“言漠发春了,别理他,我今天早上被我姐逮到没按季节穿衣服,就变成这样了。”
简单的话语足够让林荫脑补出整部大戏了。
林荫裹着自己身上的外套,看向穿的跟熊一样的沈云城,觉得真是可怜。
·
课间操沈云城跟言漠都没有去,本来林荫以前是去做课间操的,但是上次有人借着集合之便,对林荫出手,弄得沈云城生气了,直接跟老师申请,将林荫做课间操的事情给取消了。
班主任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还不是听沈云城的。
就这样,整个教室里面就剩下沈云城、言漠和林荫。
三个人坐在同一排,各忙各的,看上去倒也是挺和谐的一幕。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尖叫声突然打断了。
“沈云城,不好了!你姐掉水里面了!”
这声叫喊,直接把沈云城从凳子上面惊了起来,但是旁边的人比他动作更快,言漠听到声音后,凳子都被撞倒了,咻地一声就往门口跑过去,刚还睡眼惺忪的人,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眼睛里还有着血丝,头发睡的混乱,手掐着喊话人的脖子,“你刚刚说什么呢?”
来的人是沈云城的同班同学,平日里也没见过言漠这幅模样,被掐着脖子问话,吓得不轻,双腿只打颤,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从嘴里面说不出什么话来。
林荫率先反应过来,冲到了门前,想要扯开言漠禁锢住人的手,“言漠,你快松手,你是想要把他掐死吗?!”
“是啊,言漠,你松开手,他才能够说话啊!”沈云城冲上去,将人拽开,同时跟着人说:“你刚刚喊什么呢?什么掉水里了?”
好不容易从死亡边缘拉回一条小命的同学,手扶着门框,面色发青,咳嗽了好几声才缓缓说道:“就是你姐姐,沈清歌。我们做早操的地方不是要经过一条荷花池吗?人太多了,她掉进去了。”
言漠还没等人说完就准备往外面跑,要不是被沈云城死死拦住,估计人影都没了。
林荫:“那她人现在在哪儿?”
“刚刚已经被老师们救起来了,现在应该在医务室里面了。”
话音刚落,沈云城就拦不住人了,只能跟着人身后跑,“言漠你要死啊!平常没见你那么积极!你是疯了吗?”
林荫抱歉地朝来传话的同学说:“他们两个性子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谢谢你了……”
“等会儿帮我们跟班主任请个假,麻烦你了!”
林荫说完,就追这两个人跑出去了。
跑在最前面的言漠简直就是拿出了平生最快的短跑速度,本来沈云城还跟在人身后的,出了个教学楼左拐,人影就没了。
沈云城气愤地用脚磨着地板,唾弃道:“疯了吧这是?就为了爱情?连兄弟都不要了。”
沈云城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后面的人追上来。
林荫的体力没有两个人号,追上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手叉腰,额头上出了细汗,“不是,言漠人呢……怎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跑了。”沈云城见人喘不过气,伸手拍了几下,“就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云城是真的无语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言漠如此失控。
很早以前,沈云城初中跟人在校门口约架,好几个高中生打他一个,那带头的让他请一个过来帮忙,沈云城二话没说就打给了言漠,让他赶紧过来。
结果言漠晃晃悠悠地,嘴里还咬着一根油条,手上面揣着豆浆,等沈云城脸上身上都带了伤,才过来,还吹口哨调侃道:“怎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