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人没油水，吃的东西花样也少，饺子包好四五十个后，赵毅说要吃饺子，被秦丽虹训斥了几句，却被奶奶和何娟护住了，说想吃就煮，也很想吃的星莎马上端一竹筛子饺子出来，“大哥，快煮饺子，小毅想吃。”
秦淦西呵呵笑道：“是你想吃吧。”
接竹筛的时候，在她头顶揉了一把。
把竹筛子递给秦淦西后，她转身又往屋里跑，留下一句话：“嘿嘿，我也想吃。”
诚实不撒谎，想吃就说，这就好。
秦淦西把水烧上，然后再坐到大伯身旁，“到那里的话，不愁海产品了。”
秦励园往后一趟，“海产品可以让你吃到腻。我在想，你能不能帮我们也设计生产一些东西，可以让我们走远一些。”
秦淦西苦笑：“大伯，我忙不过来啊。再说，国家有专门研究这个的，这个领域不会让我介入。”
心里却是想，储藏空间里的巡逻艇、舰载飞机终于可以拿出去了。
这些东西很占地方，上次去脚盆国，一些好东西都没办法收藏。
至于这样的直接参与，他是很不想的，最怕被派到某个偏僻的、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样就不可能经常见到家人，也不能保证他们的生活，关键是，到了那样的地方，他出国会很不方便，甚至出不了。
他可以敬佩那些人，但不愿那样去参与。
他有更加直接参与的方式，凭借系统，他可以畅游全世界，到全世界搞零元购，零元购人家的成型设备，零元购人家的设计资料。
这种方式需要有自由的时间，这样的时间在那样的地方不一定能保证，但现在可以。
突然间，他涌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样干下去，岂不是可以让夏国的科技不会落后于那些国家？”
“可以捐赠粮食，可以源源不断搞来技术、设备，还可以弄来金银、钞票……嗬嗬，我这是格局打开了。”
格局猛然打开，秦淦西豁然开朗，心情按捺不住的激动。
秦励国的话传来，“我们的研究人员不多，需要他们的地方很多。”
秦淦西从自娱中醒转，随口应道：“学生还是有一些的，他们可以带一带。”
心里却是想，今后借来大量的图纸，让学生先描图，描多了就会熟悉，加快他们进入研究状态的进程。
别的地方管不着，机械厂还是可以的，今后就要吸收更多的学生参与设计，管一两顿饭、花几块钱而已。
嗬嗬，格局打开，很看好未来。
聊天中，他把水饺煮好，拉着大伯进屋去吃饺子。
原本以为吃了晚餐，又吃了烤扇贝、烤生蚝，还不断地吃零食，大家的杀伤力会差一些，没想到战斗力并没下降多少，大人只是尝一个，小孩们很快把剩下的吃完还要吃，秦淦西只能再煮四十个。
这四十个全部进了小孩子的肚子，吃完还喊着要吃。
这回，连奶奶也不护着他们了，说明天再吃。
还好零点很快就到，奶奶拿出红包发给小辈们，然后赶他们去睡觉。
对于压岁钱，奶奶早就做好了准备，每个孙辈、玄孙辈都是五毛钱，秦淦西和秦伟都有。
奶奶发完后，大伯母和何娟也跟着发，没结婚的子孙辈都有，都是一块钱，秦淦西和秦伟也有。
收到压岁钱后，一众小家伙高高兴兴地去睡觉，秦淦西则和何娟、大伯母几人一直包饺子，直到把馅料包完才去睡觉。
五点，秦淦西醒来，出来洗漱的时候看到奶奶、姑奶奶、何娟、大伯母、秦丽虹和秦丽群已经在那里忙活，忙着做团圆饭。
他家也不知道遵循的是哪里的规矩，大年三十年夜饭，大年初一团圆饭，这是每年雷打不动的。
看到他出来洗漱，奶奶走过来说：“哟，大孙啊，不多睡一会，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秦淦西笑着说：“我想露两手。”
为了减轻初一早晨的工作压力，有些菜是已经预制好了的，只要蒸就可以，比如扣肉、雪花丸子、腊味合蒸、清蒸石斑鱼、清蒸鳗鲡，因为灶比较多，所以还有炖菜：炖飞龙，炖羊肉，剩下两个菜就炒。
在他家，这样的场合要上九道菜，意味着长长久久。
奶奶拍拍他的胳膊，“你经常露，今天给你大伯母一个机会。”
秦淦西拿着漱口器具走到厨房门外，看到大伯母在主勺，秦丽虹和秦丽群在一旁服务，姑奶奶和何娟在切菜，便转身拉着奶奶进屋，“奶奶，厨房有她们，您在这里休息一下。”
快速洗涮过后，他把两张桌子下烤火盆里的木炭灰倒掉一大半，然后加入新的木炭，再从厨房的灶里掏来一些火红的木炭盖在其上。
冬天很冷，清晨更冷，清晨起来的人更加冷，需要把堂屋的温度升起来。
木炭火还没完全燃起来，何娟和大伯母就开始去叫人，秦淦西看看时间，才五点半。
奶奶嘟囔道：“天都快亮了。”
秦淦西呵呵笑道：“下着雪，估计要到七点才亮。他们起床、洗漱十分钟就好，吃一个小时还不到七点。”
他知道奶奶的意思，是嫌吃饭太晚。
在这里有个风俗，说团圆饭要早，谁家先吃完先放炮谁家，他家在新的一年里就会行运。
秦淦西以前对这些风俗不懂，说“那我家守岁之后就吃，吃完放炮再去睡觉”，马上被很少训斥他的奶奶训斥了一顿，说什么“团圆饭就是早饭，只是早一点，半夜吃饭是什么”。
后来姑奶奶告诉他，半夜吃饭，那是家里有人去世，守丧的人吃的。
听他这么说，奶奶也没说什么。
他正想出去看看，淦媛、香灵已经起床，两人迷迷糊糊对他说了一声“大哥新年好”，他也回了一句，然后走向厨房。
看到他进来，秦丽群笑着说：“老弟，你真想让我们每天吃不重样的啊。”
秦淦西笑了一下，对秦丽虹说：“大姐，你去给芳芳穿衣服，剩下的我来。”
秦丽群把他往厨房外推，“菜都做好了。芳芳有姐夫在，你去准备酒就行，弄好酒就来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