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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云河\"以龙涎香为基底,前调是带着露水的白松香,中调糅合了初雪后的梅花冷香,后调则是若隐若现的广藿香,像是月光下流淌的星河。

\"少女心事\"则更加灵动,柑橘与梨花的清新中藏着淡淡的奶香,尾调却是出人意料的木质调,宛如少女成长中的甜蜜与忧愁。

想到李承泽那个工作狂收到礼物时可能露出的错愕表情,她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虽然现在还在冷战中,但她早就不生气了。

毕竟再大的争执也终有和解之日,就像她调配的香水,前调再凛冽,最后都会归于温暖的木质调。

将成品仔细收进特制的恒温箱后,她哼着歌返回酒店。

路上月婉灵打来电话,说李婉妮在那位国际心理学泰斗的疏导下,已经能正常与人交流了。

挂断电话后,她默默把李承泽的所有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还特意关闭了免打扰模式。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上那个在樱花树下对她微笑的男人,让她心头一软。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的戒严状态已持续整整96小时。

明日就是陆夫人手术的日子,整个家族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中。陆岭一脚踢开书房门时,他父亲正在和安保队长查看监控录像。

\"父亲!\"陆岭剑眉紧蹙,双脚在地毯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必须把别墅翻个底朝天!我已经调来了军用探测仪,就算是墙缝里的蚂蚁也得给我扫出来!\"

陆茗涵抱着一摞资料匆匆赶来,发髻都有些松散:\"所有佣人近三个月的行踪都查过了,但难保没人把东西藏在...\"

她压低声音,\"您知道,母亲最喜欢的那片玫瑰园还没搜过。\"

站在阴影里的陆晨光突然开口,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已经联系了缉毒犬分队。\"

他转动着左手那枚黑曜石戒指,\"这次排查必须万无一失,母亲的手术...\"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容不得半点闪失。\"

三个子女连日来的轮番轰炸让陆和尘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拍案而起:\"够了!\"

书桌上的镇纸都被震得跳了跳,\"三天前就启动了最高警戒!现在,所有人给我回去休息,明天七点准时去医院!\"

众人散去后,陆岭径直坐进那辆改装过的路虎。司机老陈心领神会地发动引擎——这四天大少爷天天往盛安小区跑,连红绿灯都背熟了。

后视镜里,陆岭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上的枪茧,眼神飘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说来真是讽刺,当田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被玻璃划得血肉模糊后,她反而褪去了娱乐圈养成的虚伪面具。

现在的她敢对他发脾气,会指着鼻子骂他\"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这种真实竟让他莫名...着迷。

原来女人是一种这么会伪装的生物,看来,他并不懂女人,更不懂田甜心里想的是什么。

\"田姐!抢到了!我们抢到了!\"公寓里,小助理举着手机又蹦又跳,差点撞翻茶几上的药瓶。

田思彤颤抖地接过手机,屏幕上那个\"交易成功\"的提示让她呼吸都停滞了。

自从缝合手术结束,她就让助理24小时轮班蹲守国际黑市,此刻终于...

\"所有库存都拍下了!\"助理兴奋得语无伦次,\"还用了优先通道!神医的回春膏!您的脸有救了!\"

田甜死死盯着订单页面,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仿佛这样就能确认不是幻觉。

笑着笑着,温热的液体就模糊了视线。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慌忙抹脸,却忘了医生严禁伤口沾水的嘱咐。

\"医生说过...\"熟悉的男声在玄关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陆岭大步走来,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透过朦胧的泪眼,田甜看见这个素来冷峻的男人,此刻眉宇间竟带着罕见的温柔。

\"岭哥,我这是...\"她哽咽着举起手机。

\"我抢到神医特制的祛疤膏了。你看,这里写着'对深度疤痕有奇效'...\"

听到\"神医\"二字,陆岭眼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那位神秘人物的医术在顶级圈子里堪称传奇,据说连晚期癌症都能逆转。

他接过手机浏览商品详情,当看到\"促进表皮细胞再生\"的技术参数时,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下来。

\"该笑才对。\"他忽然伸手,指尖流连在她贴着纱布的伤痕边缘,动作轻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瓷器,\"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笑起来的时候,左眼角会有个小酒窝。\"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田甜心跳漏了半拍。命运真是讽刺啊,当年她顶着\"国民初恋\"的光环,千方百计讨好这个陆家大少,换来的永远是礼貌疏离。

如今容颜尽毁,星途黯淡,反而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关怀。

助理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出了房间。田甜望着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那个缠着纱布的怪物,又看看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贵公子,突然悲从中来。

她比谁都清楚,就算回春膏真有奇效,自己这样的戏子出身,永远进不了陆家的门。

最多...最多做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在豪宅的某个角落里,等待主人偶尔的垂怜。

\"怎么又哭了?\"陆岭皱眉,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丝绸质地的方巾上绣着陆家的家徽,一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想必是今天搜查时不小心划伤的。

田甜没有接。她望着这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男人,突然笑了:\"陆少,您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吗?\"

不等对方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站在阳光下,不用伪装,不必讨好,就做真实的自己。\"

陆岭的手僵在半空。窗外,最后一缕夕阳穿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不知谁家在放钢琴曲,断断续续的音符飘进来,像是命运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