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惑拿下腰间的玉牌,看着上面的天蓬二字。
他突然想起,当初在黑水河看到的画面。
西海龙王对猪刚鬣很尊敬,似乎当年他带着月娥出逃,欠了西海龙王什么人情。
而摩昂太子和沙悟净似乎是旧识。
虽然猪刚鬣在水族那边已经没了面子,但说不定龙族那边可以试试看。
不然他可不想去面对独角兕。
那是老君骑的青牛,和老君一同出关,得道升仙,可以说这只青牛是和老君一个辈分的。
金角和银角两个看炉子的在他面前不过是两个娃娃。
西游记中着重写了独角兕主要靠那金刚琢让猴子们和满天神佛束手无策,但祖不惑清楚,即使他没有法宝,修为也足以傲视世间。
这样的人物祖不惑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连逃都逃不掉。
“还是先下海吧。”祖不惑说道。
“好,”熊黑点头道,“但我水性不怎么好。”
“你水性好也难去龙宫,得找人帮一下……”祖不惑看着通天河,喊道,“有没有水族在啊?”
话音刚落,水面发生翻滚。
一条由水组成的蜥蜴缓缓浮出水面。
他身边有一个白色的珠子和一片蛟鳞,放在水流变成的托盘上。
“水族浅月,参见黑圣。”蜥蜴低下头道。“受覆海大圣之命,将两样物品交于黑圣。”
他话说完,蛟鳞和珠子被水流托着送到了祖不惑面前。
祖不惑问道:“这个鳞片是什么意思?”
“覆海大圣说,如果您去东海,有他的信物会方便很多。”蜥蜴说道。
“拿着他的信物被追杀的很方便吧?”祖不惑无奈道,“他是真不知道龙族和水族多恨他?”
因为孙猴子和其他一些妖怪拿着的是东海的兵器,龙族一直遭受怀疑。
水族作为龙族盟友,也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他们唯一证明自己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疯狂杀戮妖魔。
然而蛟魔王一个就将他们全都拦了下来,到战斗结束他们也没有踏上岸。
天庭和灵山因此更加不满,只是一个妖魔就将你们全部拦下来了,这也太胡扯了吧?以为谁都是孙猴子呢?
龙族和水族有苦说不出。
本来何时下雨刮风,都由龙族来决定,人间也会供奉龙王的神像。
但因为龙族在战场中毫无建树,,龙王只能选择认罪,将降水的权力交给天庭。
天庭设置了风伯、雨师、雷公和电母四个职位,将降雨一权再分化,龙族彻底无法掌握降雨了。
所以可以想象龙族对蛟魔王的恨意。
孙猴子是罪魁祸首,而蛟魔王就是助纣为虐。
在龙族眼里,可能蛟魔王更可恨一些,因为他将龙族证明的机会亲手拦截。
祖不惑想了想,还是双手捧住了鳞片。
龙族对蛟魔王恨意之中,自然也有着惧怕。
不然蛟魔王潜伏在通天河多年,早被龙族和水族一锅端了。
所以能靠着这片蛟鳞吓一吓龙族和水族也是好的。
他从身上撕下一个布条,将鳞片捆在身后。
没办法,这片鳞片实在太大,毕竟蛟魔王的体型摆在那儿。
随后他看向那个珠子。
那应该就是如意珠。
孙猴子亲自嘱咐蛟魔王要将这颗珠子交给祖不惑,想来也暗藏了什么奥秘。
就在祖不惑要伸手去拿如意珠的时候,小猴突然喊道:“不好!”
“怎么了?”祖不惑刚刚发问,突然就长大了嘴巴。
无数紫气从他的口、鼻、眼和耳中跑出。
它们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紫色如同云团般的东西。
正是紫珊瑚化成的那股紫气。
比起之前一团烟雾,这次紫气看上去厚实了许多,和云朵一样。
它还长出了短短如同触手般的东西。
熊黑看到这团紫气,急忙往后退去。
九玫也一样后退。
紫气缓缓落下,覆盖到了断成两截的天罡刀上。
天罡刀如同被融化般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内。
紫气将天罡刀吞噬后,就回到了祖不惑体内。
“哈——”祖不惑猛吸一口气,有些惊惧地看着周围。
“怎么回事?”祖不惑问道。
“在你体内的那玩意又跑出来了,”小猴说道,“把断了的天罡刀吃了。”
“吃了?”祖不惑惊异道。
“是啊,上次吃了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这次又吃天罡刀,”小猴说道,“养着这玩意也太费天地灵宝了……”
“养虎为患,”祖不惑摸了摸肚子,“我早晚要给它解决了。”
“太上老君出关的紫气,哪那么容易解决了……”小猴说道。
“你身体内这玩意也太吓人了,”熊黑此时走到了祖不惑身边说道,“哪天吃我们的本名法宝怎么办?”
“放心,你那杆枪还不够级别,我估计它看不上。”祖不惑说道。
九玫则一脸轻松,反正她也没什么本命法宝。
“这玩意挺邪性,比起上次更像个妖怪了。”熊黑说道。
“什么意思?”祖不惑问道。
“就是说,他好像开始有了实体,”熊黑说道,“我看他已经快长出四支了。”
“我早就说过了,这紫气像个妖怪。”九玫说道。
“它现在躲在我体内各个地方,不好解决,从长计议吧。”祖不惑说着拿出了定风珠。
他将定风珠撞在了如意珠上。
“这次爷自己来。”
果然,一道白光覆盖了他整个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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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过后,祖不惑看到了正在走路的师徒四人。
“大师兄,你到底和地藏王菩萨说了什么?他那么着急赶回灵山?”猪刚鬣牵着马,对走在最前面的猴子问道。
“我说了,你拿回战甲,什么都知道了。”猴子坐在筋斗云上说道。
“我也说了,我的战甲被西王母打烂了!不然我早穿上了!还参加什么破西行!”猪刚鬣说道。
“八戒,你不能这么想,西行是求取真理之路,一路上获得的苦难都是宝贵的财富,等我们到达灵山,求取真经的时候,就能得道成佛,到时候比的上你穿十件战甲。”坐在白马上的和尚摆出慈悲的脸庞说道。
“我昨天还听见你蒙在被子里哭,嘀咕什么西行太苦,唐皇为什么要派你去,你只想做个普通的和尚,想多看看大唐美景……”猪刚鬣斜眼看着他。
和尚猛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