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女儿国才停止了地震。
皇宫差不多成了废墟，唯一完好的建筑是女儿国国王的寝宫。
而女儿国内的很多建筑也都倒塌了，整个女儿国好似被大军侵略过一样。
女儿国内的百姓死了不少，但活下来的更多。
她们不少人的表情和眼神不再那么毫无生气，而是露出了一丝迷茫。
似乎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女儿国国王倒在地上，整个人如同骷髅一般消瘦。
避尘珠则悬浮在半空中，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地面突然隆起，很多像是灵体一般的东西冲向避尘珠。
然而这些灵体刚刚喷到避尘珠就瞬间变成了碎片，在空中化成无数光点。
紧接着，刚才从女儿国国王身体中排出的灵体也从避尘珠中流了出来。
它们想重新回到女儿国国王体内，避尘珠却用红光全部挡下。
避尘珠已经彻底认女儿国国王为主人了。
灵体们无法侵入，只能重新回到地下。
“这些灵体就是精气神吗？”熊黑问道。
“是西王母的法力和精气神的结合体，”祖不惑说道，“也可以说这是大阵组成的关键。”
“也就是说，大阵破了？”熊黑说道。
“还不能算全破吧，避尘珠本已经成为阵眼，却将灵体挤了出来，这些灵体被西王母控制，不会轻易放弃，估计还要纠缠国王和避尘珠一段时间。”祖不惑说道。
“那如果灵体一直成功不了呢？”熊黑问道。
“西王母再厉害，残留世间的法力也不可能永远长存，更别谈避尘珠还在摧残着她的法力，我想要不了多久西王母的法力就会彻底消散，这些灵体没有了法力束缚，就只剩精气神了。”祖不惑说道。
“那时候就是破阵了？女儿国的百姓也能恢复正常了？”熊黑说道。
“恢复正常不太可能，”祖不惑说道，“这些精气神比起她们被吸走的不过寥寥，她们这一代人算是废了。”
“但还会有下一代。”女儿国国王的声如蚊蚋，若不是祖不惑和熊黑听力不错，不然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
她此刻完全是一副瘦脱了相的样子，按理说早该晕过去，但不知是什么样的意志让她保持清醒。
“没错，你们还有下一代。”祖不惑点点头，“大阵虽然没有彻底破了，但已经无法继续吸取你们的精气神，从下一代开始，女儿国就恢复正常了。”
“这里都成废墟了……想恢复正常很难啊。”熊黑看了一圈周围说道。
“没事，当年我们就是从一无所有到了今日，能起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女儿国国王说道。
“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怎么抵御外敌呢？”熊黑说道，“若真有国家不惜血本，举国之力来犯，或者几个国家联合起来，你们怎么赢？”
“我们不会屈服。”女儿国国王说道。
“行了你少说话吧。”祖不惑说道，“大阵已经不再是威胁了，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了。”
“我还要和我的百姓说话。”女儿国国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吧。”祖不惑说道，“百姓跑不掉的。”
他伸手一指，女儿国国王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此时那些被女儿国国王驱散的禁卫军靠了过来。
“找医师，为你们国王调理就行。”祖不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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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九玫休息好了，我们就走。”祖不惑说道。
熊黑点点头，然后说道：“你觉得九夫人的身份……”
“有两种可能，一是白骨夫人可能真的研究过道门的技法，但这种可能不大。”祖不惑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她是天庭派到我身边来的。”
“可她确实是个妖怪啊……”熊黑说道。
“妖怪怎么了？你看雷震子有个人样吗？二十八星宿还没一个是人。”祖不惑说道。
“我是说她展现出来的白骨姿态和妖气，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妖怪，”熊黑说道，“那些在天庭的当官的妖怪可没有这种妖气。”
“你也看到了她身上还有另一种力量，那就很像天庭的气息了。”祖不惑说道，“但也有可能，她被什么人占据了身体。”
“要不等她醒了问问看？”熊黑说道。
“问也没用，”祖不惑说道，“她连自己怎么会换阵眼的原因都不太确定。其他估计更记不得。”
两人话说到这里，九玫哼了一声。
“实话和你说，我从未对你们卸下过防备，但不论你们抱着什么目的，别在背后对我下手就行。”祖不惑说道。
“我是个好熊啊……”熊黑说道。
九玫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手扶住了脑袋。
“阵眼转换成功了吗？”九玫问道。
她看上去有些虚弱，妖媚的样子不复存在。
“不仅成功了，还基本破了大阵。”祖不惑说道。
“那就好。”九玫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恢复一下，好了我们就上路。”祖不惑说道。
“其实我恢复最快的办法，就是吃人。”九玫说道，“但我想你不会同意吧？”
“随你。”祖不惑说道，“我自己不吃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会要求你们。”
“算了，这里的国王挺好看的。”九玫说道。
“那我们直接上路吧。”九玫继续说道，“我只是法力消耗殆尽了。”
“那我们就都上你的云吧。”祖不惑对熊黑说道。
“好。”熊黑起身。
他们走到门口，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拦住了祖不惑他们。
“几位，还请先别离开，陛下说了醒了要见几位。”女将领说道。
“不用了，你带个话给陛下吧。”祖不惑说道，“我到西天，会帮她问一问唐三藏的。”
“这……”将领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认知中还没有人能拒绝国王陛下。
熊黑唤出黑云，三个妖怪一同坐了上去。
黑云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祖不惑在天空中看到了女儿国的惨景。
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百姓只能坐在大街上。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迷茫，她们连饭都不知道在哪儿吃。
“等一下。”祖不惑说道，“这样只要有外敌来了，女儿国必亡。”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守在这里吧？”熊黑说道。
“我有个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