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祖不惑长舒一口气，脑中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信息。
猴子说舍利子是给他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九头虫是帮他度过难关的，虽然是个废物。
“好像也没有什么比较有用的……”祖不惑喃喃道。
慧永方丈此刻正盯着他。
“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假装不认识我，还抓我同伴？”祖不惑问道。
慧永方丈沉默不语。
“哦……你还是不赞成那猴子的做法，想着将我骗走离开这里，这样舍利子不用给我，你还可以培养那个替代我的小和尚。”祖不惑自己继续说道。
“不过那件大事应该离得很近了，这小和尚连仙人都不是，你怎么培养他呢？”
慧永方丈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佛门修行最为奇特，境界不重要，开悟为重，懂了悟了，境界自然就提升了。”祖不惑却自己给出了答案，“若你强行为那个小和尚扶顶开悟，将自己万亿年的领略全部传授给他，恐怕他能在瞬间成佛。”
“而舍利子本就是你的一截骨头，你再以此为他重塑金身，让他既有佛身也有佛心。”
“但只是一颗舍利子是不够塑造金身的……所以你还选了万圣龙后。”
“知道是九头虫偷过你的舍利子后，我就觉得很奇怪，九头虫实力不强，但脑子挺好使的，不然当年龙族也不会派他来当内奸，祭赛国有个能照亮百里的舍利子，他就算再怎么贪婪，也会明白这等宝物不是他，或者说碧波潭能拥有的，所以说他来抢夺舍利子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连灵山都没有收走的舍利子，九头虫凭什么敢来抢？”
“除非……除非是你蛊惑了他，或者说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误以为他可以平安获得这种宝物……龙族天生就喜欢收藏宝物，而如果他们将这样东西献给灵山或者天庭，那龙族必会得到恩赐，万圣龙王也可能因此能成为四海龙王。”
“所以从一开始，唐三藏他们就落入了你的圈套，因为实在太巧了，他们刚到祭赛国，舍利子就被偷了，而唐三藏的性格不可能不管，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
“不过你算漏了一点，你没想到那猴子能在一个照面就认出了你是谁，低估了他的实力，你也没想到这猴子的境界竟然高深到连你都算不出来。”
“但这并不影响你的布局，哪怕是猴子一开始没有亲自去碧波潭大开杀戒，只要你露出对他计划的否认，并要对我动手的意思，那他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你，那时碧波潭已经进入了他的是视野内，用真龙做你的囚笼再合适不过。”
“我说的对吗？”
“阿弥陀佛……”慧永方丈开口诵了一声佛号。
“别阿弥陀佛了……南无阿弥陀佛也算得上你徒弟吧？”祖不惑说道，“你念叨他有什么用？还不如对你自己祈祷。”
“阿弥陀佛并不单单指阿弥陀，还有圆满无量的意思，出家人经常挂在嘴边是因为……”
“我不感兴趣。”祖不惑打断道。
慧永方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黑圣勇猛之名无人不知，却没想到还有如此智慧的一面。”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祖不惑摇了摇头，“以前总有人出主意想办法，就懒得动脑子。”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确实是我的布局，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失败了。”慧永方丈说道，“出家人不该有这么多杂念，枉我前世今生，修行这么久……”
“所以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能动摇燃灯古佛那颗佛心？”祖不惑说道，“不过我猜你也不会说的。”
“你是怎么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慧永方丈问道。
祖不惑想了想，开口道：“我能看到过去。”
面对燃灯古佛这样的存在，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撒谎或是隐瞒。
“看到过去？”慧永方丈皱起眉头。
“嗯，”祖不惑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其变回珠子，“我靠着这颗珠子，再由那猴子留下某件宝物做媒介，就能看到过去。”
慧永方丈看了看祖不惑，又看了看珠子，说道：“不，你并不是靠着这颗珠子，而是你自己有这种能力。”
这话让祖不惑吃了一惊。
若是其他人说的，祖不惑可能会呛话，但燃灯古佛这么说，他不可能当成玩笑。
“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有这种能力？”祖不惑说道。
“以前也没有猴子留下的媒介啊。”慧永方丈说道。
“那为什么我每次看到过去的时候，这颗珠子都会和媒介接触？”祖不惑问道。
“刚才接触了吗？”慧永方丈这个问题让祖不惑愣住了。
似乎之前看到猕猴王过去时，这颗珠子也没有出现。
“你应该是最近才到大妖皇境界吧？”慧永方丈问道。
祖不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一开始是你实力不够，这颗珠子和媒介接触，完全是强行提升你的实力来看到过去，而如今你实力越来越强，这颗珠子已经没有提升你实力的必要了。”慧永方丈说道。
“你能告诉我，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吗？”祖不惑问道。
“你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一开始以为是定风珠。”祖不惑说道。
“不，定风珠正穿着我的琵琶骨呢。”慧永方丈指了指锁链，“天地间也只有这一刻定风珠。”
“你手上的东西，很像一个活物，具体是什么，凭我现在看不出来，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颗珠子的主人很强大。”
能让燃灯古佛说出口的强大，至少也是三清级别的。
祖不惑还在想这颗珠子到底是什么，慧永方丈却紧盯着他的胸前的挂坠。
那是猴子托济颠和尚带给祖不惑的小石头。
之前定风珠变得项链将它挡住了，如今取了下来，慧永方丈才看得见。
“原来……如此啊。”慧永方丈喃喃道。
祖不惑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说道：“怎么了？”
天空突然明亮了起来。
但这并不是太阳出来了，而是一种异样的光芒。
祖不惑认得那种光芒。
天庭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