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唐三藏提出来,要帮助二皇子登上王位,但即使没他们的帮助,二皇子也会顺利登上王位,只不过过程会麻烦并血腥一点。
猴子早就看出来,二皇子做出了太多有违天和的事情,他是修道之人,按理在他的渡劫的时候,会因为这些事情变得更加困难,但他资质实在太差,这辈子也到不了渡劫的时候,所以天罚变回加到他的子孙后辈身上,他很可能会绝种。
可猴子看出来了,却没有选择阻止,而是推波助澜帮助二皇子登上王位,可以说他是因为懒得管,也可以说他早就算好,等二皇子死了,就让赛太岁接位。
解除赛太岁的封印,需要那个在生死之间游离的存在杀掉他。
猴子自己就能做到,因为他早就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可他本身又在这三界之中。
猴子修行之路一直很特别,和所有修行者都不一样。
而另一个恐怕只有祖不惑了。
花果山的猴子都在生死之间,只不过实力足够的只有祖不惑。
所以猴子很可能早就算好了,祖不惑一百多年以后来到此地,会选择解放赛太岁,这样也能解放孔雀大明王,让她获得自己的翎羽,恢复实力。
孔雀大明王一分为二,另一半如果按照猴子所说,飞向了东南方,那另一只翎羽,很可能就被猴子藏在那里。
这一来一回,孔雀大明王彻底恢复了实力。
“妈的……好像又被这哮天犬一样的东西算计了……”祖不惑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缓,继续思考着。
为什么猴子要兜这么一大圈来让孔雀大明王恢复实力呢?如果真的想帮她,当初直接将翎羽给她不就行了?
西行之路一直被各路神佛妖魔关注着,猴子不可能在这样的注视下有这等动作,这会让人怀疑他依然有着二心。
虽然他们从未打消过对他的怀疑。
这是一种解释,祖不惑微微点头,但可能性不大。
猴子向来我行我素,这一路上出格的事情也没少做,在他眼中,即使那帮关注西行的家伙知道了,又能奈他何?再找个箍给他带脚上?
另一种可能,便是要欺瞒某样东西。
如来哪是万佛之祖,却对孔雀大明王的孩童造成了那么多杀孽,按照猴子的说法,是为了天地的平衡。
那天地必然也在支持着佛祖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上天不会愿意看到孔雀大明王恢复实力,从而有了抗争佛祖的力量,从而诞下自己的孩子。
即使猴子强到那个地步,也要顾忌一下上天,将孔雀大明王困住,是做给上天看,表明自己没有相助的意思。
但孔雀大明王破了他的阵,并得到了翎羽,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他妈的倒霉的不是我吗?靠!”祖不惑骂道。
他猛地往王妃所在的寝宫冲过去,既然没有了国王,比如来个女王。
冲到一半,祖不惑又停了下来,她当上女王,成为国家的王者,那岂不是更好掌控土地?破阵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这下祖不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总不能我自己去当国王吧?”
然而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天空中突然传来恐怖的威压。
祖不惑猛地抬头,按住自己的胳膊。
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身体不自觉的恐惧。
成为修行者后,这种反应早该没有了,如今天上来的人,却让祖不惑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恐惧。
“很大的怒气啊。”祖不惑抬头看着那朵穿过云朵的莲花台。
和佛祖以及渡劫佛的七彩莲花不同,这朵莲花只有一种颜色。
那是粉嫩欲滴的颜色,如同一朵新生莲花。
但莲花的大小却又表明,这是一朵早已成熟的莲花。
一位身着白色僧袍,头戴白纱,手拿玉净瓶,身有佛光的菩萨踩着莲花台出现。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长着两根小小龙角的女孩。
莲花台、玉净瓶和龙女,都表明了来着只有一位。
那就是南海观世音菩萨。
祖不惑盯着她,并没有行礼。
他内心对观音救助世人,普度众生,确实有几分敬意。
但今日,他们是敌人,那再多的敬意也不重要了。
“怎么?你被金毛犼吓得从南海逃走了?”祖不惑说道。
既然观音不隐藏自己的怒气,表明了要来找祖不惑的麻烦,祖不惑自然不会客气,他那张嘴从不饶人。
“不准对菩萨无礼!”龙女呵斥道。
这位龙女并不是四海龙王的孩子,而是佛教中一位名为娑竭罗龙王的孩子。
在金翅大鹏鸟的影响下,这位龙王依然能活下来,还混得不错,足见实力。
但龙族数量本就不算多,所以龙女严格来说,和四海也有关系,算得上是亲戚。
祖不惑轻轻挥手,一道火焰从七宝清净竹上冲天而起,袭向了龙女。
龙女脸色一变,掏出自己的武器便要防御。
然而却是观音伸手帮她挡下了这一道火焰。
火焰砸在观音手上,直接熄灭,连一点火花都没有掀起。
“回去抄经三千遍,这样的攻击,凭你如何挡下?”观音淡淡道。
“是,弟子知错。”龙女低下头,小声道。
“为何要暴起伤人?”观音转过头去,看向祖不惑问道。
“你这徒弟不懂轻重,什么身份也敢呵斥我?”祖不惑挑了挑眉,“你不会教,我就帮你教一教。”
“不过从你刚才让她抄写经书来看,你确实不会教。”
“好一副牙尖嘴利,你们猢狲都是这样。”观音没有动怒,而是淡淡说道。
“比不上你们佛门,随便就能给人灌输思想。”祖不惑依然嘴上不饶人道,“你那滔天的怒气,难道不是对我?”
“那你为什么要放走金毛犼?你可知他是怎样的凶兽?”观音问道。
她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杀意已经一览无遗。
“他可能会为祸人间,可能会造成生灵涂炭……可这一切和我什么关系?”祖不惑说道,“你真当我是个大善人?你搞清楚一点,比起凶恶,他离我差远了!”
“但我知道,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祖不惑说道,“我现在的身份太特殊了。”
“可我有足够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观音将杨柳枝从玉净瓶中抽出来,并甩了甩水。
水滴落在地上,瞬间修补了祖不惑砸出来的大窟窿。
祖不惑将七宝清净竹和随心铁杆兵紧紧握在手里。
他清楚,这一仗绝对是他西行路上最困难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