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千丈的话不但提醒了薛家,更让渤海各世家明白,王凡不但是商业大佬,更是朝廷的襄阳子爵,不敬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县令庞博突然开口说道:“渤海县衙主簿何在?”
第二桌的一位官员起身道:“下官在”
“明日起严查各大商家税务,特别是重点世家,千万不要放过对朝廷不敬的世家!”主簿拱手称是。
庞博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哪家。
薛家主开始后悔了,不该为一时贪念算计王凡,他认识的那个有些勇武,有些莽撞的王家少年此刻如此的陌生。
半月前亲家翁王守正的到来点燃了他的贪婪之火,当然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做了铺垫,等待那个他期待的时机。
那就是王氏的宗族大会,选出新的家主,清算王凡屠家灭门的恶行,对于宗族的内部事务,朝廷是不会干预的。
也就是说宗族大会上,王凡很可能被圈禁甚至被镇杀,他的商业帝国将被瓜分,而渤海这块肥肉,他薛家要定了。
他对王凡早就不满,几次三番请求王凡增加薛家在钱庄的份额,都被王凡拒绝,希望入股马车行、拍卖行等产业也未如愿。
就连制冰的买卖也只承认给了王银萍,那么火爆的生意他薛家也只能看着。
还有生意火爆的码头,利润丰厚的海船,他薛家都没有。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的贪婪就开始疯长,之前对王凡的一些忌惮被抛到九霄云外,开始和几个儿子谋划起王凡的产业。
王家的各种产业都派了人去渗透,除了车马行、铸炮厂等秘密场徒劳无功外,其他生意都安插进了人手。
王凡在渤海有很多产业,店铺什么的都是从龙家收来的,安排进一两个伙计不难,可钱庄、当铺这样的地方就难了。
给王凡家里安插人手也是应有之意,半个月时间就安排好了这么多人,薛家的效率还真是不容小觑。
本来是要隐忍到王家宗族大会之后,可死伤了八十多护卫让薛毅破了防,关键里面还有他最爱的小妾的弟弟,无法交待啊!
本想借着酒劲落一下王凡的面子,也试探一下王凡的态度,毕竟送给王凡的管家和灵儿都被退回了,丁春生还被送去监工了。
没想到的是平常和善的王凡反应这么激烈果断,这让薛家父子俩措手不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随着县令庞博的话音落地,渤海薛家近乎被宣判了极刑,和家族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薛家,特别是那个渤海排名第四的家族。
薛毅满嘴是血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王凡吼道:“王凡,你要赶尽杀绝吗?亏我当初把灵儿送给你,你就不念一丝情分吗?”
王凡无奈,这人哭喊着求补刀“灵儿是我表姐的陪嫁丫头,你既然送给了我为何还要去我府上调戏于她?”
众人轰的一声炸了锅,一下子找到了切入点,开始大骂薛毅人面兽心,狼子野心,心怀叵测……就像在玩成语接龙。
最后硬是把薛家父子赶出了酒楼,还有人出钱为大家换了新的酒菜,更是频频向王凡这一桌示好,他们知道渤海的天变了。
过去是各世家群雄割据,现在是王凡一家独大,从身家到官府,无人能与其匹敌,打不过就加入是个很好的选择。
宴会又进行了一个时辰,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王凡与总兵邱千丈、县令庞博拱手作别,乘车回了子爵别院。
别院内已经打扫干净,但是血腥味还没散去,这让王银萍和灵儿很不适应,听完护卫的汇报后王凡给予了表扬,并赐下赏银。
护卫们欢喜不已,他们从飞龙城赶到这里,干掉了一群小垃圾而已却得到了这么多赏赐。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已经三更天了,王凡直接去了灵儿的房间,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却承受的太多了。
他要好好的安慰一下这个小丫头,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房间内灯火已经熄灭,王凡走到床前,毫不犹豫的宽衣解带上了床。
他知道一万句安慰不如身体的慰藉,这时床上的人儿也惊醒过来,王凡说了句是我便扑了上去……(省略三千字)
第二天早上,王凡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看身边的人儿坏笑了起来,蠢蠢欲动的小王凡又要作怪。
于是翻身扑了上去,顿时传来一声惊呼:“爵爷,饶了灵儿吧,灵儿真的不行了”
一个时辰后,王凡关好房门潇洒的走向餐厅,房间内灵儿玉体横陈,香腮酡红未散,额头满是细汗。
灵儿还没休息好突然响起敲门声,灵儿软糯的说道:“爵爷,你怎么又回来了?灵儿真的不行了”!
“放心吧,男人没那么持久的,过几天他就不行了,到时候你再让他知道厉害!”王银萍愤愤不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也是,昨晚她本想找灵儿一起睡,看到王凡来找灵儿就退走了,那个坏蛋也不知道先来劝慰自己,满眼的重色轻姐。
虽不是亲姐,可好歹都姓王啊,自己刚被休妻不该被重视一下吗?
灵儿也是个靠不住的,就不知道主动来找我吗?亏我这么多年一直护着她,想到这儿王银萍走向床榻把手伸进了灵儿被子。
“小姐饶命啊!灵儿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凡悠哉悠哉的吃着早餐,自家的捕捞船就是靠谱,这百十斤的龙虾,几十斤鲍鱼是怎么捞上来的呢?
早餐过后,王凡乘车去了望海涯,那里已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两千俘虏正在铲土修路,近千俘虏正在山腰开采石料。
最忙的不是俘虏,而是那一百多个监工,他们不时的高声喝骂,皮鞭子啪啪作响,俘虏们哇哇惨叫。
王凡看了看封锁路口海巡队员,有一半都带着伤,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疏忽了,伤员应该早做安排。
叫来小队长,吩咐道:“伤重的回营房养伤,找最好的郎中诊治。轻伤的选五十人去子爵府执勤,把那一百弓手换过来。”
小队长领命而去,很快五十名轻伤的青壮整队完毕乘车出发,其他受伤的人羡慕不已,那是去给爵爷护院啊!
王凡找来董平道:“我再给你一百弓手,镇压这些俘虏应该够用了。另外,盯紧负责伙食的这些人,他们是薛家的人。”
董平看了看里面负责监工的老管家,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慢慢的摇,头上还有一把遮阳伞,好不惬意。
董平问属下道:“谁给他的摇椅?”
属下傻乎乎的回道:“是他跟二小队要的,他说他是爵爷的管家,还要了茶叶和酒。”
董平刚想发火被王凡制止了,王凡笑着道:“以后不能搞特殊,他们跟其他监工没什么不同,不然会产生矛盾。”
想了想又把一个看上去聪明点的青壮叫过来交待了一番,并让他负责与里面的家伙打交道,这个青壮乐的屁颠屁颠的。
这时远处一片烟尘腾起,一支车队由远及近奔驰而来,本以为是弓手到了,走近一看是官兵。
一个队正跑过来施礼道:“启禀爵爷,小的奉总兵大人之命,送来三十顶帐篷,二百架鹿角拒马。
另外,我们这三百人也通通归爵爷调遣”
王凡听完心中一暖,这个邱千丈还挺懂事,于是道:“好,邱大人的一番美意我收下了,你们把这些新砍得人头带回去。”
这些都是昨晚想逃跑的,和今早想反抗的浪人人头。
那个队长一看,果然有二百多颗新鲜的人头码成了景观,叹口气道:“哎!可惜我家大人的请功信函已经发了。”
王凡笑了,心想这邱千丈给自己派来个棒槌,他笑道:“可以再发一份清剿残匪的报功函嘛,连续剿匪连续请功。”
队长一听笑逐颜开,连夸王凡聪明,自己等人是狗脑子,就是想不明白。王凡突然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这时又一支车队隆隆的赶来,到了近前车门打开一百名弓手跳下车了,为首之人跑来向王凡报道。
王凡简单吩咐几句,重点指了指那些监工,特别是管家和丁春生。要不是昨晚灵儿见了红,今早就是他俩的祭日。
弓手统领立刻会意,他早就看那个管家不爽了,他比王凡早到渤海十天,管家那张臭脸还有刻薄的态度,让兄弟们恨得牙疼。
王凡说了想法,就是尽量让他们和俘虏内耗,这个世界坏人很多,不怕死绝了。
小军官听罢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夸爵爷好文采,这他么从哪看出来了文采?王凡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
安排好此间事务王凡乘车前往码头,等到了码头又是一番新的场景,忙忙碌碌的人们个个喜笑开颜,逢人便夸爵爷好!
原来,昨天所有的码头工人都住进了新家,清一水的二层小楼,还带个小院子。据说还要继续盖楼,给船厂那边的工人住。
这样的东家千年难遇,怎不让大家高兴?就在昨天,听说东家要跟浪人开战,码头两千多工人齐齐拿起棍棒准备参战。
要不是王二死命拦住,肯定会造成大量伤亡,还有王二把经常来码头闹事的无赖全都带去望海涯了,这让大家很惊奇。
望海涯离他们几百米距离,昨天的喊杀声吓得他们脸都白了,这才理解王二管家说的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是啥意思。
有胆大的爬上吊楼看见了厮杀的战场,下来后讲述了那些血腥场面,说看见了东家站在马车上箭如飞蝗,射死了好多人。
今天见到王凡后呼啦一下齐齐跪倒,口中千恩万谢,这种时局不稳的年代,有个强大的东家就等于有了保护伞。
王凡虚扶,关切的问了搬家的情况,又请大家谅解催促的紧了些,实在是没地方关押两三千俘虏。
众人都说不碍事,早就想搬进去了,现在正好。
王凡又看了看码头后面建的仓库,已经全部竣工,打开库门里面正在组装火炮,有些小的偏差正在校正。
预计八门火炮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组装,王凡看了看炮厂的工人,吩咐道:“可以先组装一门炮,实验成功后再按照这个数据组装其他火炮。”众人齐齐称是
王凡也是没办法,自己就是个光说不会练的假把式,多亏这些重金请的工匠技艺高超,人品又过硬。
王凡已经把他们的家属都接了过来,安排在一个生活小区居住,四周高墙大院,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人站岗巡逻。
虽然精细分工最大限度的避免泄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这些人将来还要在船上组装测试火炮,必须保证人员可靠。
王凡对码头上的情况很满意,管理者安排的井井有条,工人们工作的兢兢业业,各项事务都在有序的进行。
王凡马不停蹄离开码头后返回渤海城,那里还有他要处理的事,首先是给薛家退股,经过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了结果。
股金加分红一共一百四十一万两白银,四海钱庄开具了银票,但薛家不认银票要现银,这让其他十五家很是不满。
王凡回到渤海城后接下了薛家的银票,在自家府邸拉出一百万两白银,四海钱庄补齐四十一万现银,薛家退股的事情了结。
接下来就是谢家千金大婚,薛家本来想让三子去入赘,但谢家没同意。
这次入赘谢家的不是世家子,而是渤海的一位秀才,据说有希望考上举人,而谢嫣然相中他却不为此事。
王凡受邀去了谢家,这也不是王凡第一次来,被下人一路引领到了后宅。王凡诧异,这怎么直接到了后宅?
门帘一挑一位丽人站在门里向王凡招手,不是谢思妍还能是谁?
王凡无奈,微笑着走向房门,刚一进屋房门就关上了,里面红烛摇曳,红绸飘飘,原来是婚房。
谢思妍拉着王凡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王凡,一杯自己举起,要与王凡交杯而饮。
王凡懵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