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了思绪,卢谦的目光逐渐坚定,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不容置疑地道:
“我去!”
“不行!”陈若蕾当即拔开他的手,神情严肃,“杀手都是针对你的,你去了太危险,陈公馆我说了算,你必须听我的!”
“是吗?”卢谦坏坏一笑,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下,问,“那你刚才求饶时,怎么说的?”
“那时候的话怎么能算数?!”陈若蕾底气不足,躲闪开他的视线,把脸埋在他脖子边。
“好了。”卢谦又勾起她的下巴,神情柔和地望着她,分析道:
“敌人既然竭泽而渔,对付你的力度和我是一样的,杀了你或者杀了我,对他们来说都一样是胜利。
“我们都是c级实力,相差不大,我逃跑经验比你丰富。在城市中,我可以瞬移穿墙,逃起来如鱼得水。
“再说了,我出门不用带家里的保镖,陈公馆的安全无忧,我们老窝就在。
“你别忘了,我的新交通工具做好了,我必须去查看,确认没问题我才能放心。”
相公的话总是很有道理,陈若蕾眉眼逐渐下垂,鼻子一抽,心里一阵感动。
每当家里遇到危机时,相公总是冲在前面,他已经成为陈公馆不可缺少的顶梁柱,而且他的说法很有道理,
如果她出去了,陈公馆的安保力量必然分散,而且她是公司的顶梁柱,在这种危急时刻确实不能离开。
可她不能叫相公去拼命啊,他的命是那样重要,比她的都要重百倍,重千倍。
她要相公活着,哪怕他多爱上几个女人,只要他活着,安安稳稳地活在陈公馆的庇护之下。
思绪纷呈间,他的神情逐渐冷静,命令道:
“绝对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你这就意气用事了,你出了状况陈公馆没了,我和若云怎么活?”
陈若蕾语气坚决,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不容置疑地道:
“那也不行,我不会出事的!”
“你看看你,哪有女老板的样子,跟一般人家蛮不讲理的小媳妇有什么区别。”卢谦放开了她,又仰躺着目光呆愣地看着天花板。
他缓了缓,继续道:
“我让程瑾瑜保护我去,有她在,来回路上安全无忧。
“新汴梁内城的安全形势比铆钉城好,我还有能量盾,杀手想偷袭我基本不可能。”
陈若蕾无可辩驳,自知他说的有道理,可就是不想让他再去冒险。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提心吊胆,不想再经历那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老天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她怕那是老天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下一次,她可能将永远地失去相公。
陈若蕾秀眉紧皱,越想越担心,但却没法阻止他。
逐渐地,她用力地搂紧了相公,鼻翼开始颤动,神情激动得难以控制。
她的视线逐渐坚定,果断地爬到相公身上,把她的全部深情都凝注在目光之中,俯视着他,道:
“相公,我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你,选择了你;最大的幸福是爱上了你,最大的快乐是把你留在家里,最美的事情是搂着你睡觉。
“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
面对老婆大人抑制不住的激情,卢谦觉得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他的感动。
只好用行动代替感动,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狠狠地爱她到天明。
4月20日。
一缕朝阳光穿过铆钉城上空的滚滚白烟,透射进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卧室的茶几上。
陈若蕾睁开眼,伸手摸摸空空的被窝,眼神里不免流露出几分担忧,几分失落。
提心吊胆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她的视线被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卷轴所吸引。
下床后,手拿卷轴在定睛一看。
这是一张b级的能量盾卷轴,是相公偷偷留给她的一张保命底牌。
收起卷轴,陈若蕾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快速洗漱去上班。
她要把陈公馆经营好,给相公一个温暖安全的家,给他尽早生个儿子。
春日迟迟,阳光明媚。
站在透窗而入的春日阳光下,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的芳草气息迎面而来。
卢谦的嘴角一点点的勾起,回头把目光投向还在被窝里的美女,问:
“程科长,你名义上出差来新汴梁的,不用去特勤局报个到吗?”
“你不是让我来保护你吗?”程瑾瑜感觉自己还能睡一天,把前几天夜不能寐的觉都补回来。
“我怕耽误你的前程。”
闻言,程瑾瑜白了他一眼,掀起被子下床,一件一件地穿好制服,来到窗边,和他一起沐浴在阳光中。
她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嘴角轻轻一撇,鄙视道:
“如果你真在乎我的前程,你就不会叫我来给你当保镖。所以,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让我觉得你很无耻。”
被人当面点破了小心思,卢谦挠挠头,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耳边,小声辩解道:
“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我要不叫你来保护我,你还要派人去抓我。所以呢,我们就别说什么你呀我呀的。你看看你的手环,污染度已经低于10%了吧?”
听到这无耻的言论,程瑾瑜目光中露出一点幸福,偏过头,跟他蹭了蹭脸,调侃道:
“你还真有点用!”
又被鄙视了,卢谦立时露出不满之色,搂着她腰的手往上移了点距离,用力捏了捏,故作生气道:
“什么有点用,是你不让我有大用。不然,我一次就把你的污染全吸收了,哪需要这么麻烦!等你升级的时候,可别来找我!”
闻言,程瑾瑜嘴角勾勒出一完美的弧度,忽然转身,和他正面相拥,安抚道:
“行了,行了,你是个有大用的男人,只能在床上有大用的男人。”
“胡说八道!明明地上也可以,是你爱干净,我才在床上来着。”
“呵呵,你真的很无耻!”程瑾瑜一手捂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拳头在他肩膀捶了两下,她的笑容慢慢收住,缓了缓,神情失落,低喃着问道:
“你,是不是恨我没把身子给你?”
“绝对没有!”卢谦义正言辞,好像被人言语侮辱了一般,补充道,“你不给我是不会要的,绝不强求!”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样,坏的有点良心,让我有思考的时间。”
程瑾瑜说完,紧紧地抱住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全部压缩掉。
她抽了抽鼻子,默默地搂着他。
两人耳鬓厮磨在一起,让春日的阳光持续地温暖着他们。